蕭琮玉被妲己推了起來就像個被搶了玩具的孩子一樣,一臉不高興,嘴裡罵罵咧咧的小聲抱怨着什麼。
這……這人好像吃定我了……我是不是應該把她抱回來啊?嘿!我還真吃這套……
“你來找我就為這事兒?”蘇妲己忍了一下,她得試着吃上點肉才行。但她剛才卻有種想一臉姨母笑繼續抱着她的感覺。
蕭琮玉是回來找安慰的,當然還有别的事情。這事就是上次狐狸卡牆裡的那次,她跟老婆透了實底,說自己要重啟太子遇刺案。結果她亦師亦母,現在還是她老婆的蘇妲己差點兒就直接沒了。
找太醫來瞧病也沒瞧出來什麼。也是,妖怪得病怎麼能用治人生病的醫生呢?
雖然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蕭琮玉卻覺得是自己把老婆給氣着了。她也不敢問是不是這樣的,于是自那以後,她今後打算隻是報喜不報憂。
這兩件事情其實是沒什麼本質關系的。如果蕭琮玉把給妖怪治病的醫生找來了,就會發現妲己這個完全不是什麼病。
可人們總是相信無論是什麼事,終歸有個盼頭。于是這些人便做出了她們自認為最正确的事情。旁人看着是繞了遠兒了,可當事人并不知道。
等蕭琮玉知道這事兒不是病之後,就到頭了嗎,這事兒就算了了嗎?這還遠遠沒有。生命不息,麻煩不止……
妲己也沒什麼病,她暈隻是因為被閻王點了卯,這倆還有點未盡的緣分和事情而已。
隻不過是表現上看着像什麼低血糖,暈了過去睡了一覺,像什麼怪病一樣。
蕭琮玉現在還沒必要扯謊:“我被罵了,找不得你嗎?就算是沒事,我也找不得你嗎?”
“那敢情好……老婆,你身上好香……”
等一下……妲己意識到了什麼。
“之前咱倆是怎麼說的?說的是互不隐瞞,你要給我透實底,你知道嗎?還記得家法嗎?”
對外人來說,身子是絕對不能碰的,話是可說可不說。對親人來說,尤其是自己的老婆,剛才的那話就要反過來了。有些話可要顧忌一點分寸,變成可說可不說的了。要給人留住了空間,管這個叫做隐私還是私人空間什麼的。
你把自己給她說明白了呢,人還看不大懂,覺得你是天生的暴露癖。不這樣做了,你就不會做人。把你當成讓人讨厭的自來熟,說你沒邊界。
不說明白了呢。又覺得自己沒有真誠待人。前者折磨别人,後者折磨自己。終歸是還要看對面這人是個什麼臉色。總之喜歡上一個人是一個很麻煩的事情。
這麼個說法呢,就好像這事也有個什麼分寸什麼的。可這真有分寸了,也是拿不怎麼準。妲己是覺得自己老婆遇上事兒了,她得問問。
妲己繼續說:“你要是信得着我呢,就跟我說說。我能出主意,我給你出出主意。不能給你出主意,我也能守口如瓶。你總不能讓我一天都擔心着你的,然後像個蠅子一樣繞着你問東問西的吧……”
蕭琮玉笑了笑,本以為妲己什麼都不知道的。可老婆問着了,她倆又有言在先,不能隐瞞。誰重誰輕,蕭琮玉心裡倒是有這麼一個分寸的。
她倆又要來一個坦白局了。
外人她蕭琮玉不知道,可妲己是什麼人她可太清楚了。别人不坦白就可以很舒坦,倆人就可以很同步。也許外人也沒有很同步啦。但她跟蘇妲己就都很需要這個。
“你真想知道嗎?”蕭琮玉最後再問了一次蘇妲己的意思。
妲己點頭。
“那你先跟我說你卡牆裡那次,後面到底是怎麼暈的?”
“我不清楚,好像是噩夢。這類夢裡,我一直都在見同一個人。他好像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
蕭琮玉不知道自己聽到了什麼:“感覺你在騙我……”
“我絕不騙你。”妲己鄭重地說,“那你呢?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好吧。其實我也沒有很清楚。國師的一系列事,那枚母錢的事情,再加上朝聖日這天有人罵我……我都不清楚。而且之前我登基時,幾乎有半數的朝廷命官、世家大族和外國番邦不支持。後面說我登基後,不用理政,不發動戰事,否則就要廢帝。現在也一點兒信兒也沒有,沒人提這事兒了。我完全不知道為什麼……”
“國師有什麼事?”妲己問。
“我之前給你修的墓,讓人給炸了。”
蘇妲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