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每天上課上課學習學習,時間竟也過得這麼快,冬天來了。
快進入十二月的天氣開始變得幹燥和寒冷,早起變成了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蘇也叫秦南秋起了床,四人準備去R大上課。
柯珂愛一邊整理着圍脖一邊問道:“南秋,上次林躍銀行卡上的那個名字你問清楚了嗎?”
秦南秋漫不經心的回答:“嗯....問了,他說是他舍友借了他的銀行卡用,然後被他女朋友寫了,诶你那個好吃嗎?給我吃一口。”
“不給你吃。”張萄元看着她伸過來的腦袋,把手裡的早餐一下都塞進嘴裡。
柯珂愛看她滿不在乎,還在搶吃的,有些急道:“你怎麼這麼不上心啊,你男朋友的銀行卡上有别的女生的名字啊!”
秦南秋終于轉頭看她:“他不是都說了嗎,是他舍友的女朋友。”
說完又去搶張萄元的東西吃。
柯珂愛無奈,但也不能說其他什麼,心裡腹诽道: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四人回了各自的班級,就快要放寒假了,學習氛圍也開始變得緊張。
快放學時,魏和自突然問道:“中午能跟你們一起吃飯嗎?我媽媽中午不在家。”
沒等秦南秋說話,坐在旁邊的柯珂愛就搶着回答道:“可以可以可以,我們中午去吃熱熱的米線,一起吧。”
魏和自聽到柯珂愛同意,又看了一眼秦南秋說道:“好。”
自從上次生日後,秦南秋就刻意避開了與她的肢體接觸,不是要避嫌,是因為自己每次與她近一些,一觸碰到她,就能記起那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記起她鎖骨的輪廓,記起她頸間那攝人心魄的栀子花香,記起她耳垂的柔軟觸感。
一想到這,秦南秋又不禁紅了臉,忍不住舔了下幹裂的嘴唇,稍顯慌張。
魏和自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問道:“你怎麼了?發燒了嗎?臉為什麼紅了?”
秦南秋不敢與她對視,如狼似虎般的目光隻好落向不遠處的黑闆,解釋道:“沒有,空調開得太熱了。”
魏和自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那隻綁着發帶的手不停地在兜裡掏來掏去,皺着眉頭。
摸了半天,表情突然放松,掏出一隻唇膏來,獻寶似的遞給秦南秋,一臉得意道:“你嘴唇太幹啦,擦擦唇膏吧。”
秦南秋接過,道了聲謝,胡亂的在嘴上抹了幾下,起皮的嘴刮得膏體有些不均勻,扣上蓋子,趁魏和自在收拾自己的衣兜,快速将唇膏揣進了自己的口袋。
見魏和自也沒有問她要回去,一臉得逞的壞笑,低下頭,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沒過多久,放學鈴準時響起,五人彙合,一起向校外的米線店走去。
路上的梧桐樹已經幹枯,偶爾還會有未落淨的黃色樹葉從頭頂飄落下來,不再是夏日時那生機勃勃的模樣,但配上這蕭瑟的街道,倒别有一番風味。
點完了單,秦南秋額外給魏和自加了一瓶熱豆漿,張萄元見狀有些奇怪問道:“你熱豆漿給誰點的?你又不愛喝。”
“......”秦南秋一時有些無措,裝作沒有聽見,慌張的拿了小票回到魏和自身邊坐好。
張萄元那邊也付過了錢,緊跟她身後坐在蘇也身旁追問道:“啊?你點豆漿幹什麼?還點熱的。”
自知逃不過她的審問,隻好硬着頭皮向魏和自那邊努了努嘴道:“給她的。”
“噢...我以為你什麼時候轉了性了,還喝熱豆漿。”張萄元聽罷也不再追問。
吃過飯後,蘇也去了超市要買點東西,張萄元陪她進去,其他三人不想再走,遂在門外等候。
站了一會兒,柯珂愛開始不耐煩,左顧右盼道:“怎麼還沒出來啊。”
“快了吧。”秦南秋回答。
猶豫一會兒,柯珂愛走到秦南秋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南秋,能不能張開你的大羽絨服裹裹我?我好冷。”
秦南秋向來懼冷,也不喜與人親密接觸,何況是要張開衣服抱住她。
剛要張嘴拒絕,一陣栀子花香就毫無防備的襲來。
隻見魏和自跑了過來,整個人都撲在她身上,緊緊抱着她的腰,捂在她的衣服上聲音悶悶的說道:“我也冷,我更冷,我先暖和一下。”
秦南秋一愣,拒絕的話就這樣緊急刹車,聽到她說冷,也顧不得太多,立刻将羽絨服的拉鎖拉開,拽着兩邊緊緊地将她裹住。
魏和自一下就貼到了她的衛衣上,眼睛睜得圓圓,有些吃驚,自己本來是聽到柯珂愛這樣說,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又不想讓柯珂愛跟她這樣親密,才沒有分寸的猛地跑過來抱住她,沒想到她會直接把自己裹進懷裡,慶幸自己搶先了柯珂愛一步。
感受到她懷裡的溫暖,是和她的手不一樣的溫度,熱度将她的味道揮發,随着她的動作,不時放大,竄進她自己的鼻腔,魏和自感受到她的下巴在自己的耳畔厮磨,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感覺好像似曾相識,也是一樣的味道,耳邊也是一樣的感覺。
秦南秋抱着懷裡嬌小的軀體,她的手就在自己的腰間穿插,敏感的部位感受着她每一根手指的微小活動,剛才聽到她說冷,也來不及多做思考,身體優先做出選擇,現在倒也沒辦法再推開了,但這幾個月以來的隐忍與欲望又在此時此刻爆發,以一個看似無意的姿勢,慢慢偏過頭,嘴唇似有似無的碰觸上她灰棕色的秀發,慢慢呼吸,狠狠地嗅着她的味道。
“快點嘛,我也好冷。”柯珂愛被魏和自搶了先,有些不爽的在一旁等待着,卻不知兩人的想法。
聽着柯珂愛着急地催促,在大庭廣衆下這樣肆無忌憚的擁抱着這個人,秦南秋莫名覺得有些刺激,懷裡的人因為一陣風禁不住打了個寒戰,讓她更覺得興奮,現在隻想捧起這個人的臉,舔舐她的鼻尖,将她飽滿的嘴唇咬出血痕來。
這樣亂七八糟的想着,手也忍不住加緊了力度,魏和自被她擁的有些喘不過氣,但也舍不得推開,就這樣忍着,直到張萄元的聲音響起。
“幹嘛呢你倆?”
秦南秋一驚,剛才的胡思亂想一瞬間消失,慢慢推開懷裡的人,拉上了拉鎖,回頭說道:“額...她冷,我幫她暖暖。”
張萄元眼神有些奇怪,又問道:“你不是最怕冷嗎?”
秦南秋不知該怎麼說了,但還是硬着頭皮找了個蹩腳的理由:“今天穿得多,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