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紅葙納悶地問,“你、要做什麼?”
“護你安全。” 白擇聲不假思索,說話很直,“你需要個護衛。”
“哦。”曲紅葙無所謂地撇撇嘴,錯開他望過來的視線,繞開他往樓上走去,走了幾步,轉過身朝他丢下一句,“那倒用不着,你看我付得起、你的工錢嗎?。”
白擇聲腦子一空,追上來逼問:“那你想要用誰?”
曲紅葙也不看他,“還沒想好。”
白擇聲的心梗了一下,看她什麼都很無所謂的模樣,無奈地搖頭,可說出來的話還是有些酸溜溜的。
“那,你得酉時中才去福玉樓,我先過去,望、望風。”
曲紅葙聽出來了,随便回答,“哦,行,你别給自己找醋喝就好。”
“你……”白擇聲一時無話相對,看着她的背影,嘴巴微微張開,又閉上。
酉時中,天色也黑透。
宋雲萌提着燈籠,到了白家門口,正要呼喊,就看到曲紅葙舉着燈籠出來,一臉的喜悅。
而此時的福玉樓裡,盧閑初,賀蒙是二人在沈德的引領下,到了貳貴包廂内。
盧清蘿與白志寅老早就在包廂内等着的。
看到盧閑初,盧清蘿從椅子上跳下來,本想大步跑到了他面前去,可腦瓜子裡忽然冒出最近發生的事情,頓時就不往前邁一步,而是驕橫地環着雙臂,一雙清秀的眼睛直視着盧閑初。
白志寅坐在她身邊,看見她這驕橫的模樣,側身看她,也隻靜靜地看着。
神遊其外。
盧閑初多日不見女兒,心裡很是想念,可突兀地看到這個冷漠的樣子,上前的步子一時頓住了,蹙眉地喊,“清蘿。”
盧清蘿歪着腦袋,一點也不想看他,輕哼了一聲,“以為你忘了我這個女兒呢!”
盧閑初心口刺痛了一下,忙上前蹲下看她,慢慢地闆正她的身子,與自己面對面。
待看到她稚嫩的面容時,看到了眼眶泛紅,裡面溢滿了眼淚,淚水随時決堤。
“是爹不好,是爹不好。”盧閑初忙道歉,摟着女兒,柔和地拍着她的後背,“想吃什麼,跟爹說。”
“不吃。”盧清蘿倔強,咬着牙說出口,“我餓死了才好。”
“你這孩子,說得什麼話?”盧閑初擡手,也隻是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舍不得下重手,“跟爹好好說,好不好?”
“哼!”盧清蘿别開頭,吸着鼻子,咬緊牙關,什麼也不再說。
盧閑初看着生氣的女兒,實在是無法,将她抱起來,輕拍着她的後背,望向在一旁觀看的白志寅。
“有勞了,大老遠地去給我接回清蘿。”
白志寅淺笑,但很多的是無奈,“是很辛苦,你這個女兒,真是多年不見,調皮驕橫的啊!”
盧閑初低眸看了趴在肩膀上的女兒,無可奈何地歎口氣,“我的過錯。”
白志寅卻不多問,隻環視了在場的人,問,“人都到齊了吧?”
盧閑初表情沉下去,“沒呢,聽福玉樓的掌櫃說,這宋記糖水鋪,已經換了老闆。”
白志寅眉頭一擡,唇角往下壓,“這麼不巧?”
“哎!”盧閑初歎了一聲,“太不巧,缺失良機,我聽到一些風聲,想來親自和宋老闆談談,沒有料到,有人比我快。”
白志寅不理解盧閑初的做法,從認識至今,他還是這樣,想什麼就做什麼,從不管别人的感受,笑着反問:“那你、還請人來?”
盧閑初溫和地笑了一下,“總得、看看那人是誰,敢有這麼大的膽子,和我搶生意?”
白志寅偏眸凝視着他,壓低了聲音,“你别這麼小氣。”
盧閑初皺眉,不太高興,“怎能是小氣……”
盧清蘿适時地出聲,“爹,你就是小氣。”
盧閑初額頭突突地跳痛,直呼,“棉襖漏風,棉襖漏風。”
白志寅指指敞開一半的窗戶,低聲道,“我去那邊吹吹風。”
盧閑初短暫地瞥一眼白志寅,但很快領悟過來,女兒願意講話,忙垂下眸子,俯視着她。
“你說,找到你的人是誰啊,爹得好好謝謝人家。”
盧清蘿一臉傲嬌,卻還是不想和盧閑初講話,“哼,我才不要告訴你呢!”
盧閑初瞧着執拗的女兒,下巴輕輕一點,“不告訴也行,我自己去問。”
盧清蘿小嘴一撅,眉頭一松,仰頭去看盧閑初,表達了自己小小的疑問,“爹,在這要待多久?”
盧閑初深吸一口氣,“半年吧!”
盧清蘿一聽,好不容易松下來的眉頭,又皺緊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