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舍得也要舍得,他那小宮娥明明就是惡意傷害你,”青韻看向穆塵,“穆塵你若是不交出來,我自會去仙尊那告上一狀,到時候她謀害上仙之罪可就闆上釘釘了。”
白青藤急忙拉住青韻神君說道,“不行,爹,你不能這麼幹。你若是捅到仙尊那兒,梨小琮可是要上誅仙台的。”
青韻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你這孩子,她損的可是你的仙胎,你可知你的仙胎再也無法痊愈,你為何這般傻要替她說話?”
白青藤看向穆塵,“傷了她如何向穆塵上仙交代?爹,你是知道的,我愛慕上仙,他的人我也應該護着。”
青韻神君說道,“穆塵,你如何向我女兒交代?”
“仙尊說了這麼許多無非到底想說什麼?”
青韻神君說道,“既然你這麼爽快,我也不拖泥帶水,我要你娶我女兒。”
“爹!哪有你這般逼婚的。”
青韻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他的仙娥損了你的仙體,自然他得負責,況且你是我的女兒,能娶到你是他的福分。”
“若是我不答應呢?”
“如此也合我意。我隻要如實向仙尊禀報,到時候治梨小琮一個禍亂仙宮殘害上仙的罪名,大不了就踢她下誅仙台。”
“神君非要這麼以大欺小欺負一個小小宮娥嗎?”
“怎麼,上仙可是心疼了?她損了我女兒的仙體,讓她下誅仙台還算我仁慈。”
“穆塵,穆塵,醒醒,你做噩夢了。”梨小琮聽見穆塵的夢話,原本輕輕拍了拍他後背讓他祛夢,卻眼看着他的夢魇越來越深,他好似怎麼也走不出來似地。梨小琮推了他半天也沒醒。
“這是她的事……我不會娶她。”
“神君這般怒氣沖沖……向我要人,簡直不把我放在眼裡。”
“誅仙台?事情未明朗之前,神君便要殘害無辜?”
“穆塵,你醒醒。”
穆塵猛然睜開眼,兇狠地看向眼前人,“你休要讓我交出她。”
“穆塵。”
“小琮,”穆塵喘着粗氣,緊緊地抱着她,“小琮,别離開我。”
“你到底做了什麼噩夢,怎麼出了這麼多冷汗。”
穆塵這才清醒過來,他不願再回憶起過往,松開梨小琮問道,“什麼時辰了?”
梨小琮倒了一杯茶遞過去,“再有一個時辰就要上早課了。”
“不好了,師叔,不好了。”
問去在門口喊道,“小琮師叔,你快去看看,肅梨押着煉丹爐的青荷和海藍兒在大殿。”
茶杯摔在地上,梨小琮披上衣服就朝大殿方向狂奔。
大殿之上,海藍兒和青荷被押着跪在地上,押着她倆的人是靈宗的弟子,梨小琮一見自己姐妹被這麼欺負,火氣就騰的竄上來。
肅笠說道,“梨小琮,你來得正好。”
“老太婆,你有本事沖我來。”梨小琮看了看臉色慘白的海藍兒,“把她倆放了。”
“放了?”肅笠冷冷哼出一聲,“你說讓我要把蛇妖放了?梨小琮你好大膽。”
“什麼?”梨小琮鎮定自若,四處張望,眼神卻心虛地落在青荷身上,她并未告訴過青荷海藍兒的真實身份,但見她眼神,想必已經猜測出個大概,梨小琮咬着牙問道,“老太婆,你可别瞎說,哪裡來的蛇妖?”
肅笠問道,“梨小琮,你是真傻還是裝糊塗?”
梨小琮叉着腰冷笑道,“老太婆,我知道歡顔前不久被少掌門罰了,你又礙于我師父,你心中滿腔怒意沒辦法發洩,但你也不能這麼誣陷煉丹爐吧。”
歡顔嘴角浮着一絲陰笑,說道,“梨小琮,是不是誣陷你們煉丹爐,你很快就知道了。”
海藍兒警惕地看向肅笠,原來前幾日這老太婆來煉丹爐假意接近她就是為了現在這一刻,她還沒來得及思索自己到底是何時露出馬腳,隻聽見肅笠又說道,“青荷,你把蛇妖私自藏在煉丹爐,你可知罪?”
青荷緩緩擡起頭看向梨小琮又低下頭,“弟子不知師叔說的什麼話,玄冰門向來門規森嚴,身為玄冰門弟子,青荷豈敢收留妖孽?還請師叔明察。”
肅笠擡起兩指,一縷青煙從她指尖冒出來,随之慢慢上升的還有海藍兒身上的白澤鈴铛,一股妖味像是被打翻的酒壺彌漫在大殿之上,而這妖味最甚之處便是青荷與海藍兒跪着的地方。
大殿之上的弟子們立刻怒目而視看着平日裡讨人喜歡的海藍兒,“果然是妖。”
原本還看熱鬧的衆弟子紛紛側目,竊竊私語。
“原來她是妖。”
“難怪我每次經過她身邊時都覺得她怪異。”
“她這般明媚,沒想到竟然是妖?”
“還是肅笠師叔祖厲害,一眼便認了出來。”
依着海藍兒的性子,若是被人當衆這般诋毀,她早就面露本來面目,當衆魚死網破,但她一想到上山之前梨小琮告誡她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自己是蛇妖,咬着牙忍了下來。
海藍兒死咬牙關,怒吼道,“誰是蛇妖了!你怎麼能冤枉我。”
肅笠說道,“那這氣味你怎麼解釋?”
“我……我怎麼知道?”
肅笠揮舞拂塵說道,“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我今日就要當着衆弟子面揭開你的原形。”
“慢着!”梨小琮擋在海藍兒與青荷身前,“我看誰敢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