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闆聽了楚嶺的話,臉上笑着道:“雖是重了些,重有重的好處,楚老爺,您看了那麼多神兵利器,一件也不中意,無非是要送禮罷了。俗話說,好馬配好鞍,焉知那位英雄手中不缺一把重劍呢?”
他把地上的黑劍翻過來,指着上頭的劍刃處說道:“您看,這柄劍出世時,原本是單刃,才有九十八斤,後來我又請人把它改為雙刃,比之出世又多錘煉了幾萬下,它如今隻剩八十八斤了,若是力氣大些,使也使得。”
“這……”楚嶺皺眉思忖,一時難以決斷,便道:“那麼,你開個價吧。”
當年楚嶺也曾想買下此劍,但一來這柄劍他使不動,二來他好使長槍,也不愛劍,三來宋家隻送不賣,故此才沒收入囊中。
現下宋家松了口,楚嶺倒也願意花點銀錢留下收藏。
宋老闆一聽有門,大喜過望道:“不貴,不貴。隻要……”他比劃了五指,楚嶺問:“五百兩?”
“不是,不是。”宋老闆又把五指比了比。
“一千兩?”
宋老闆點點頭,說道:“一千兩黃金,這柄劍便是您的了。”
楚嶺擰眉思索間,外頭忽傳來一聲高喊,“父親!父親!”
楚嶺擡頭一看,隻見外頭是楚桓急匆匆的奔進來,下意識呵斥道:“大呼小叫,成什麼體統?”
楚桓挨了一訓,卻也沒鬧,隻是快步走到跟前,對着父親說:“父親,我看見餘何意了。”
“什麼?他還沒走?你在哪看見的?”
餘何意留信作别的當日,楚嶺就發現了楚桓私下的小動作,他也因此大怒了一場,難得關了楚桓一夜禁閉,也因此父子吵了一架,再加上後來櫻桃辭别一事,楚嶺沒告訴楚桓。
當楚桓出祠堂時,發現不僅手下人全遭遣散,連素日疼愛自己的櫻桃也不知去向,就更和父親鬧起了脾氣。
今日這一場,倒還是他父子頭一回心平氣和的說話。
“他與莊府的人走在一起……”
楚桓把餘何意對他說的話一五一十的複述了一遍,又把自己覺得奇怪之處細講了講,卻沒提及自己幾次逼問櫻桃一事,隻是說道:“父親,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楚嶺沉吟了片刻,轉身朝向宋老闆說道:“宋老闆,這柄劍我要了。銀子過兩日送到府上。”
宋老闆正在邊上眼觀鼻鼻觀心的裝聾作啞,時不時擡頭望望迎客柱,唯恐牽扯偷聽之嫌,畢竟雲州莊楚二家地位之争,也不是一兩天了,這會兒聽了楚嶺一話,憨兮兮地笑道:“好的,好的。”
話音才落,他便要退步出堂,天下間,不論到哪,也沒有先給貨後交錢的道理,可是楚家聲威如此,難道還會昧下一柄寶劍?
楚嶺叫住他道:“慢着。”
“啊?!”宋老闆止住腳步,回頭賠笑,生怕又出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