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常玉瑱看了他一眼,但沒有多言,隻是側身讓開一條路來。
對着餘何意二人說道:“我領你們過去吧。”
常玉瑱這一退一讓之間,雖然沒有輕功步法的精妙,卻隐含一種莫測的玄機,呂去歸的眼神閃了閃,其時日光粼粼,湖面波紋亂晃,風過竹間,發起一陣策策落葉聲。
“走吧,餘兄,再耽擱下去,可要惹人不快了。”說話間,呂去歸也凝神看向餘何意,努了努嘴。
餘何意颔首道:“自然,自然,咱們走吧。”
兩人刻意落到了下首,常玉瑱獨自一人走在前面,背對着餘呂二人,空門大開,任是誰隻要輕身一動,他都可能性命不保,但常玉瑱走的不疾不徐,毫無在意。
呂去歸以下颌指了指常玉瑱,以内力傳音入耳,向餘何意道:‘他有問題。’
但這幾句話斷續細弱,比之當日的慶平生可謂差得遠了,餘何意點了頭,也依法道:‘小心為上。’
他這樣說着,心裡卻在想,出門前交代了的事情,隻希望江際流能相機而動,不要貿然施行計劃,免得白白費了時機。
餘何意的外援不知奏不奏效,接下來的局面也難預測,要是江際流也陷落在裡面,那可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隻要江際流能趁騷亂逃得出去,報得了信,他二人即便被擒住也不見得就死,那就事成□□了。
餘何意這頭正想着要靠江際流來無影的本事破局,江際流那頭也在考慮自家兄弟能否一舉建功,拿下莊破天。
自餘何意離開之後,展泓奕便一言不發,在榻上沉思起來,江際流因被取笑了,自覺得丢人,他是滿腹心思,自然就沒和她搭話。
兩人坐了半晌,大約辰時四刻,江際流久等訊息不到,正在心思是否出了什麼意外,需不需要出外探看情況時,床上的展泓奕忽開口問道:“是時候了嗎?”
“什麼?”
江際流回神應聲,一時不曾反應過來,豈知展泓奕見他如此,态度愈發冷冽起來,甚至猜疑道:“不是說要去救燕師姐,難道你們是騙我的?”
“當然不是。”
江際流撇了撇嘴,他雖已二十五歲,但所經世事不多,天生一張娃娃臉,瞧着就像二十來歲的小年輕,現下做出這個表情來,也不如何招人讨厭。
“要看時機的嘛,現在時機沒到,你着什麼急。小尼姑,你這副性子,門派裡可不好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