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再給我賣命幾次,等我用不上你的時候,自然就會告訴你你師姐的去處了。
也隻有江映竹這等關心則亂,才會一直想着找到應如詩,在他看來,應如詩失了佩劍,人恐怕早就死了,就算沒死,也是生不如死,必然不敢面見同門。
等到江映竹的價值消耗殆盡,餘何意大可随意找一具屍體冒充,告訴她,這就是你的師姐,人已死了,入土為安。就能把這件事完滿圓過,即便日後應如詩真的死而複生,他也大可推搪當初沒見過應如詩本人,所以也被瞞騙了。
誰又能說得出一句不是來?
無論如何,他是此事最後的赢家,餘何意淡淡一笑。
江映竹聽了他的勸慰,好似平複下來許多,對他點了點頭,還道歉道:“對不住,我幾次三番懷疑于你,還對你動手,實在……”
餘何意擺了擺手,大度道:“你也是關心則亂,我知道,我也有同門,也有師兄師弟,如果有朝一日我的師兄失蹤了,我也未必好到哪裡去。”
江映竹點了點頭,又說:“既然這樣,那就再等等吧,希望白虎堂能盡快找到我師姐的去處。”
餘何意滿口應承,送别江映竹。
江映竹回到自己卧房之後,換上簡便的夜行衫,冷哼一聲,玉兔的确是她師姐的愛物,不過也不代表她真的就信了餘何意的鬼話,說什麼等待時日,再重找過,一看就是托辭。
想救師姐,求人不如求己,朱尚書已死,線索斷了,為今之計,隻有再探朱府,料來必有蛛絲馬迹,到時她先他一步找到師姐,那也就不必受制于人了。
不過江映竹可不是先前那個吳下阿蒙了,在與餘何意的交鋒智鬥之中,她已經很清楚明白,隻要她說自己想再探朱府,餘何意必有各種辦法阻攔她前去,與其這樣,倒不如她自己悄悄地去,反正以她的本事,夜探皇城恐怕不足,但要探一個小小的尚書府,那還算是囊中取物爾。
是以江映竹回到房中換過衣衫,預備自己出行,渡船上自然各個地方都有人把守,而江映竹的輕功也确實不甚厲害,不過,這裡可是水上。
江映竹心中早有定計,她窺得一處空口,悄無聲息的往水裡一鑽,隻聽噗的一聲,整個人如遊魚入水,剛剛巡視過去的大漢聽了聲音回頭,也隻看得見幾圈漣漪在水中蕩開,他便隻以為是江中的大魚,還想眼下秋魚肥了,改天也叫家小來船上打撈一些回去販賣,還能補貼家用。
殊不知在江中心處,江映竹已悄悄遊回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