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行秋重傷昏迷,命在旦夕,得盡快帶着他趕回宗門醫治。
陸彥君想到蘇行秋每次跟季言玉一起下山都瀕臨死亡,不讓季言玉靠近蘇行秋,全權接手照顧蘇行秋的擔子。
時間緊迫,不容有一絲耽擱。
陸彥君單手摟着蘇行秋的腰,季言玉擒着偷盜宗門寶物的妖修,兩人各自帶着人飛速地往宗門趕,一刻也不曾歇息。
回到宗門的時候,是在後半夜。
掌門已經睡下了,聽到弟子禀報,不得不起床處理這件事情。當她看到蘇行秋的形象時,瞠目結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裡來的叫花子上了她瑤光峰,一身破破爛爛,黑不溜秋的。
她招來兩名弟子,吩咐道:“送蘇峰主回玉衡峰養傷。”
玉衡峰有蘇家的人在,蘇行秋所在的蘇家最不缺的就是救命的丹藥,送蘇行秋回玉衡峰可以說命是保住了。以前蘇行秋重傷瀕死又沒有師尊出手救治的時候,就是這樣被救回來的。
“是。”兩名弟子領命,攙扶着蘇行秋走了。
月清婉又看向被擒回來的妖修,十分的新奇。想她行走江湖數百年,什麼沒見過?但長得這麼清新脫俗的妖修還是第一次見。
“他怎麼了?”月清婉見妖修人事不知,詢問季言玉。
季言玉回答道:“他沒事,我隻是把他打暈了,方便趕路。”這妖修生的矮,他直接抓着妖修後背的衣服,像拎小雞似得拎回來,可比扛蘇行秋的時候方便多了。
月清婉指揮人:“先将他關進牢裡。”
“是。”一名弟子領命,看了眼矮個子的妖修,單手拎起妖修的尾巴,拎小雞似得把妖修給拎走了。
月清婉問道:“宗門寶物可曾追回來?”
陸彥君搶先說道:“追回來了,正是那妖修盜走了宗門寶物,我與師弟将其奪了回來。”其實是季言玉出手制服了妖修之後,他再從妖修的手上拿回來的。
至于蘇行秋,一開始就自己把自己給炸飛了,不提也罷。
“宗門寶物在這裡,師姐請看。”他從懷中取出奪回來的珠子,獻寶似的交到了掌門手上。
月清婉滿意地點頭:“這就好,你們追回了宗門寶物,功勞甚偉。”
她将珠子拿起來仔細地看了一眼,确實是丢失的宗門寶物,便将珠子交給了一旁的弟子,讓其放回藏寶閣。
又是一名弟子領命離開了。
月清婉想到師尊對季言玉的偏愛心裡就吃味,帶有一絲羨慕地說道:“季言玉,師尊有令,要你回到宗門後,即刻過去見他。”師尊連重傷瀕死的蘇行秋都不見,卻關心沒有受傷的季言玉。
季言玉應道:“好,我現在就去。”
月清婉見季言玉走了,走到陸彥君身邊,将人拉近了一些,低聲道:“蘇行秋這次又是自己催動爆破符,把自己給炸成這樣的?”好家夥,這得有三次了吧?
陸彥君也同樣小聲地回答:“對,是我親眼所見。”
“你不知道,季言玉得師尊偏愛,身上有能夠同時護住三個人的寶物。妖修發起攻擊的時候,他催動寶物護住了我們。蘇行秋催動爆破符,自己把自己炸出了寶物的保護範圍,撞上了妖修的攻擊,然後就變成這樣了。”
這可不賴季言玉見死不救啊,估計前兩次蘇行秋也是這樣自己找死。
月清婉十分詫異:“居然有這種事?蘇行秋咋想的啊?”原以為是蘇行秋和季言玉近幾年八字不合,或者是季言玉看不慣蘇行秋故意見死不救。如今看來,她得找人給蘇行秋看看腦子。
……
季言玉離開瑤光峰後馬不停蹄地前往雪華池的洞府,路過天樞峰時,想告訴徒弟他回來了,想想還是算了,這個點林景行應該已經睡着了。
想到在浮羅山的秘境裡,師尊看向他和蘇行秋時那嫌棄的眼神。
到了洞府門口,他借助裡面燭火的微光,再次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是否整潔,确認沒有問題了,才往裡走。
萬萬沒有想到,他見到雪華池時,迎接他的是如雨點般落下的鞭子。
雪華池滿腔怒火地等着季言玉,見到人之後怒火爆發,一鞭子抽過去,毫不意外地将人給抽趴下了,緊接着就是第二鞭,第三鞭……
絲毫不給人開口的機會。
他一邊揮着鞭子抽人,發洩心中的不滿,一邊說道:“還記不記得我同你說過什麼,你又承諾過我什麼?”
“再一再二不再三,你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
“第三次,蘇行秋跟你出行,生龍活虎地出去,奄奄一息地回來,你敢說這次又和你沒有半點關系?”
“你的儲物袋我都還給你了,你還能找出什麼理由?”
“明明有能力護住蘇行秋,卻還是讓他重傷瀕死。即便不是你直接出手害他,也與你脫不了幹系。”
“我怎麼就收了你這種徒弟?”
“你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會被天雷給劈死,永世不得超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