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玉勉強信了,說道:“多謝告知,我自有取舍。”
宰父承基怕季言玉就這麼死了,猶豫要不要直接動手擊碎龜甲,就怕這樣會把季言玉給得罪死,無奈地道:“話已經帶到,我告辭了。”他換個地方藏起來。
季言玉目送宰父承基離開,十分意外宰父承基會特意跑來與他說這個。
原本他是不信的,但是聽宰父承基說戴着龜甲會造成胸口疼,而他以前确實是胸口疼,有點相信了。事實如何,還得驗證一下。他摘了雪華池送給他的藥囊,丢到了遠處。
藥囊裡的藥有十多種,藥效隻能維持一個月。每隔一個月他都去宗門外的藥堂換一次藥,才能有效果。
這些藥材不便宜,但對他來說也不貴。
他将藥囊扔了之後,并沒有摘掉裝有龜甲的葫蘆。三天後,他在教導徒弟修煉之時,胸口劇烈地疼了起來。他一手捂住胸口,一手将胸前挂着的葫蘆給摘了。
“師尊,你怎麼了?胸口不舒服嗎?”林知行看到季言玉忽然捂住胸口倒地不起,佯裝關心地問道。
季言玉搖手,說道:“扶我起來。”
“哎!”林知行連忙将季言玉扶了起來。别看他隻有十三歲,現在已經是練氣十層,築基就在這幾天,隻是将一個成年男子扶起來還是能夠輕松做到的。
林知行說道:“我扶你進去休息。”
他下的毒發作起來可不是胸口疼,也不知道季言玉是中了什麼暗算,可别賴在他頭上。
季言玉有點虛弱地道:“嗯,多謝。”
他在徒弟的攙扶下進到房間裡休息,跟着一起進來的還有一群其他峰主、長老座下的記名弟子,個個都用自己的方式表達着關心。
季言玉感覺好些了之後,讓衆人自己修煉,先離開了。
他将裝有龜甲的葫蘆藏在了天樞峰的山腳下,掘地三尺埋了進去。如果三天之後,不,一周之後胸口不再疼了,他就确定是這龜甲的問題,不再挖出來了。
一周後,他沒有戴藥囊,也沒有戴裝有龜甲的葫蘆,他的胸口也再沒有疼過。
季言玉得到這個結果,不由自主地想到,雪華池知道龜甲不能久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