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個人也許是獠鴉殺的,屍體也是他們丢給了收屍工燒掉了,我們也沒證據了。”格奧登有條不紊地解釋說:“老大才走了沒多久,公司裡就有些人不老實了。小少爺總是聽信讒言的話,我們這些老手下,以後工作就越來越難辦了。”
小少爺,老手下,才走沒多久的老大?
看來這位氣質相貌都平平無奇的男性,是不久前,才從他爸手裡接過這個企業啊。
還真是膽大的‘太子爺’啊,剛上任沒多久就敢動‘前朝老臣’。
奈樂深吸一口氣,在思考着是否是自己的機會。
如果現在爬起來,把那塊來自益榕工業的表亮出來的話。
自己手裡的東西,能幫到這位新老大壓制他父親的手下嗎?
思考接下來行動的奈樂,身體先一步悄悄打開背包。
給新領導一把殺掉舊手下的刀,還有比這更棒的讨好方式嗎?
奈樂站起身向混亂中心走過去,每走一步,都要咬牙鼓足勇氣。
在距離他們所在的桌子,隻有幾步距離時,奈樂卻突然站住了腳步。
一個粗眉毛大塊頭的男人,從門口徑直走到了益榕工業的桌子前。
他的身高至少有兩米,肌肉發達,仿佛一座鐵塔靠近移動而來。
并且直接坐在了普通青年的旁邊,成了第二個可以坐在那巨大沙發上的人。
幾乎是瞬間,奈樂改了主意。
她快步走過去,裝做是醉熏的模樣,直接臉朝地的栽倒在地。
她距離格奧登距離很近,指尖幾乎可以碰到他的皮鞋。
可格奧登隻是眼神示意旁邊的手下,把奈樂趕緊弄走。
一星的超然者,很容易就薅起了奈樂。
奈樂故意搖搖晃晃,一手撐在格奧登面前的桌子上。
“對不起,我喝多了,我自己能走,抱歉打擾你們了。”
“啵.....”的一聲,奈樂的工牌,就扔進了格奧登的酒杯裡。
坐在沙發上的普通青年,和後出現的大塊頭,是不可能看清奈樂往格奧登的酒杯裡,扔了什麼。
可對于距離最近的格奧登來說,【來得快收拾公司】的字樣,幾乎要燙傷他的眼睛了。
他用極其憤怒,又帶着驚恐的眼神看着奈樂。
再沒有了剛才對普通青年的冷靜,拍桌站起大發雷霆:“你要幹什麼!”
“叔叔這麼激動幹嗎?我們益榕工業,在外面是這麼不講禮貌嗎?”
普通青年笑着搖晃手裡的酒杯。
不安的格奧登,眼神在奈樂和普通青年之間,不停掃視。
直到奈樂掏出了一沓錢,遞到了格奧登手中。
“抱歉,弄髒了您的酒,這錢賠給您。”
格奧登擡手要打掉那些鈔票。卻在看到鈔票上的數字後,把手停在半空中。
奈樂此刻看着格奧登的眼神,着實有些太過得意了。
她堅信格奧登一定會收下錢,并且按照上面的電話聯系她。所以表現的遊刃有餘。
果然,格奧登帶着發洩意圖的,一把将錢從奈樂手中扯過。
低垂着臉極不情願地,把鈔票塞到口袋。并且用口型警告奈樂:“你别找死。”
格奧登的秘密,如同被放在大開的盒子中。
隻要那位老大一伸頭過來,就會被看個精光。
奈樂看到那老頭要殺人的眼神,趕忙做小伏低,道歉鞠躬地離開了。
從擁擠的人群中穿行時,奈樂餘光能看到格奧登把酒杯扔到地上。
堅硬的玻璃酒杯并沒有碎裂,格奧登直接一腳踩上去,玻璃和那工牌才變成碎渣。
在後街廠區巷子深處待到天蒙蒙亮,奈樂苦等的電話打了過來。
還沒等奈樂開口,電話那邊的格奧登就發出低沉的怒吼。
“ 反了天了!你還想勒索我?”
對方好像誤會了,奈樂還在思索如何解釋,格奧登焦急的繼續逼問。
“你想幹什麼?想要錢?你想拿什麼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