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樂的眼神俯視過面前的三人,才意識到自己表現的太激動了,眼看他們都沒有說話,奈樂繼續開口說。
“我無心駁回你們的好意,今天在這裡,我的确收到了在托羅柯斯裡少有的照顧,我很感謝你們,我來這裡,有必須要找的人,我不能隻圖活下去吃口飯,我必須要往更高的地方走,所以如果你們不想讓我加入的話,我也就不需要你們的收留了。”
老實說,奈樂這番袒露心聲,也抱着想要打動他們的幻想。
他們是好心人,若是能理解自己...收留自己....
“如果是這樣的話,很抱歉,我們要分道揚镳了。”
埃立·婕卡漂亮的臉上,露出堅定的表情。
奈樂聽到這話時,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再次感謝你們的照顧,我會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離開的。”
“你想好之後的去處了嗎?”
奈樂搖頭回應埃立·婕卡的問話。
“那你可以先在這裡躲兩天,益榕工業今天淩晨還在河那邊打轉呢。”
奈樂真的很喜歡這裡呢,在來托羅柯斯後,從沒睡過如此安心的床,能洗幹淨的澡,能吃到熱騰騰的飯。
可是如果多留戀一分,就會多一分退縮。
拿出勇氣和毅力,是一件辛苦至極的事情,一旦松了一個口子,惰性和委屈形成的龍卷風,就會席卷向自己。
所以奈樂說:“舒服的日子過了一天就會想第二天,所以,我還是非常感謝您的好意。”
埃立·婕卡驚訝的眼神,打量了奈樂許久。
她對于無法志同道合的人,本來隻要擦肩而過就好了。
隻是這個女孩身上能看到勇氣和毅力,已經強勢到令人害怕的程度了。
搞得埃立·婕卡也不僅好奇起奈樂這個人了。
“你說要找的人是誰?是很厲害的人嗎?需要你做到這種地步?”
奈樂已經打算收拾自己東西離開了,她回到剛才躺着的房間,換掉了埃立·婕卡的衣服。
折疊整齊後,奈樂背上自己的背包重新出現在客廳。
并向埃立·婕卡遞出了那張通緝令。
“他并不厲害,隻是薩克德公國的一個小警察。不知道是誰,突然把這張通緝令寄給了我,所以我就來托羅柯斯找他了。如果你們有知道的消息,也請麻煩都告訴我。”
埃立·婕卡接過來問:“他是你的什麼人?戀人還是家人?”
等看到通緝令上的内容,奈樂的回答,埃立·婕卡已經不關心了。
如果絕對暴力代表絕對權力的話,那宣誓之龍,在托羅柯斯就是至高無上的統治者。
被宣誓之龍通緝的人,會被全世界孤立。
就比如奈樂在剛到托羅柯斯時,曾花錢找人打聽。
明明收了高價的錢,信誓旦旦保證可以提供所有線索的情報販子,在看到誓言之龍幾個字後,就緘默不言了。
就像現在的埃立·婕卡一樣。
所以奈樂從她手中,拿回通緝令說。
“如果不知道的話也沒關系,感謝你們對我的兩次幫助。可以的話,最後麻煩你們帶我走一條,可以繞開益榕工業的路吧。”
沒想好要去哪,但是這不也就和剛進托羅柯斯差不多嘛,沒關系的。
“我們也不是必須拒絕你的加入,如果你想成為我們中的一員。至少也要拿出點作為不是嗎?”
“哈?”
“捷卡你在說什麼啊?”
埃立·婕卡回答奈樂的話,讓山下納一和或明悟同時發出驚歎。
她回頭瞟了一眼兩位同伴,又轉回來看奈樂同樣驚訝的表情。
“我們獠鴉啊,在那位‘仁慈’的老大帶領下,隻有一個目标,那就是給流民窟的人一個安穩的家。但你也知道流民窟在托羅柯斯,都是什麼地位風評。所以加入獠鴉是很辛苦的一件事。”
奈樂仍是不解,歪頭問道:“所以為什麼....?”
“既然你想加入的話,至少也要向我們證明,你是有實力和能力的人吧。”
奈樂不理解的,不是埃立·婕卡話裡的意思,而是她怎麼就突然改變主意了。
可這是機會啊,奈樂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那有什麼是我可以為獠鴉做的嗎?”
“你應該知道,我們河益榕工業快要開戰了,所以我想在後街廠區,拉攏到一個名叫‘淵’的人。”
奈樂的記憶,一下回到自己在地下賭場,偷聽金允珉和格奧登對話時。
金允珉曾清楚的說過一句話。
“最近真是越來越沒得玩了,拳擊場因為叫‘淵’的那人,搞得也越來越沒意思了。”
這是個人名嗎?
男的女的?是打拳擊的拳手嗎?為什麼要拉攏他?
“如果你能勸說他進獠鴉,我們也會歡迎你的加入。”
埃立·婕卡真的很美,面無表情時,像潔白的高嶺之花,笑起來之後就成了,又如燦爛的豔麗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