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樂死死扒在銀燦的挎鬥摩托上,仰着頭和銀燦做眼神較量。
“前面一定會經過益榕工業,你不下去的話,我就把你送到他們門口!”
銀燦冷笑着吓唬奈樂,像拍蘑菇一樣,拍了拍她的頭。
四星超然者面對普通人,幾乎就是完全的克制和壓制。
對峙最後的結果,是奈樂自己翻身下車了。
她還故意把頭盔扔到遠處,想看銀燦像撿球的狗一樣,自己屁颠屁颠去撿。
結果銀燦眼疾手快,在頭盔脫離奈樂手的那一刻,他就像轉籃球一樣,用指尖把頭盔勾回手裡。
奈樂把帶着的突擊步槍,綁定調整好。
像背了挎包要上街一樣,自己走在荒涼的路上。
銀燦輕擰車把就到了奈樂更前方。
“你要去哪?”
奈樂說:“我自己走着去。”
“傻比。”銀燦鼻孔裡嘲笑兩聲,一擰車把就走了。
他就是故意的,讓揚起的灰塵嗆的奈樂連連咳嗽。
去蒸汽街不是奈樂死也要完成的任務,讓奈樂死犟到底的,是銀燦對她的鄙夷。
憑什麼自己要躲在狗洞裡!?
結果過了一會兒,耳邊聽得見引擎的聲音。
銀燦自己騎着車繞回來了。
又是故意在奈樂面前,用輪子蹬起大量的灰塵。
他摘了頭盔,露出斯文的臉,對奈樂咬牙切齒的惡毒警告。
“你瞎啊?!過了前面那片小破林子就是益榕工業,你要去找死啊?”
奈樂連眼神都不看他,徑直走過他身邊。
意識到自己前後說的話都對不上,銀燦真的生氣了,這女孩簡直有毛病。死了算了關自己什麼事。
銀燦又一次擰車把賭氣離開。
飛馳在路面上,對奈樂的态度越想越氣。可婕卡姐交代過的。
煩躁的在頭盔裡自言自語的嚎叫,銀燦第二次猛轉車頭,要回去把奈樂帶上。
什麼犟種啊!
就在銀燦順着剛才的路開回去時,空無一人的荒涼樹林,讓他泛起不詳的預感。
果然,在這幾百米的距離上來回開了兩遍,銀燦都沒找到奈樂的身影。
人呢?!憑空消失了嘛?!
我靠!這他媽不完蛋了嗎?她迷路了?自己怎麼還把人搞丢了?!
這距離益榕工業的地盤,少說也有個五公裡,這要是讓她迷路了,再撞到益榕工業的人。
那不全完蛋了?!
銀燦趕忙掏出手機,撥打了婕卡姐的電話。
獠鴉大樓裡,他們剛剛用來開會的桌子上,此刻密密麻麻放滿了紙張。
獠鴉組織起來已經兩年了。
表面上看,在大家的努力下,已經圈出了自己的安全範圍。
可其他勢力對流民窟的壓迫,并沒有輕松太多。
哪怕拉起了圍牆,益榕工業每隔一段時間,還是會來到流民窟,搶奪擄走這裡的普通人。
因為沒有宣戰,每次摩擦都是隻是點到為止。
既搶不回被抓走的人,也阻止不了益榕工業下一次的偷襲。
就這麼拖着,起碼已經快半年之久了。
益榕工業新上任了‘太子爺’,就想靠着覆滅獠鴉,來燒他的‘三把火’。
前幾天還截斷了流民窟往來運輸的道路。
現在日常購買需求,隻能是獠鴉的人負責來回護送。
在銀燦被派去接貨的時候,山下納一他們,也去了另一方向。
要把變電站需要的日常維修材料,從東北方的青映金融那裡運回來。
整棟大樓裡,就隻剩埃立·婕卡和或明悟了。
他們原本是要結婚的,但因為要組建可以保護流民窟的幫派後,二人就分手了。
原因很簡單,因為确信彼此之間,性格三觀以及國家,包括成長環境和性别都完全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