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我會自己走!”
“會自己走幹嘛還要薅我?不還是不服氣?”
“那你覺得這些公平嗎?”
銀燦歎了口氣,說:“他騙了你多少?我還給你。”
“你覺得是錢的問題嗎?!是你們!是你們這些超然者在欺壓我啊,難道要讓我安靜忍受嗎!?”
奈樂的這句話,讓銀燦停住了腳步。
他極其認真地問:“不就該這樣嗎?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在托羅柯斯,就是按照這樣規則運轉的啊!憑什麼你要不一樣?”
現在的奈樂,用彪悍形容毫不為過。霸道又強勢。
“憑什麼要這麼對我!我是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嗎?我不是活着的人嗎!為什麼我就一定要被你們看不起!為什麼我隻是想維護我自己,你們就要威脅傷害我!”
“吵死了!閉嘴!”銀燦隻覺得奈樂吵得他頭疼。
“是你們在傷害我,卻還要我低頭。你們要殺我,還不允許我反抗嗎!”
在奈樂一聲聲的質問,銀燦隻是安靜的走到挎鬥摩托旁。
把她和那一袋子武器,一齊丢在了副駕上。
銀燦這才發現,奈樂氣得滿臉通紅,眼圈都紅了。眼睛水汪汪的,感覺還挺可憐。
可惜的是,銀燦并沒有向她投來半分同情,反而直接掐住了奈樂的脖子。
纖細的脖頸,銀燦稍一用力就能掐斷。
也許是感覺到了自己的威脅,奈樂在發抖,看來她也知道害怕。
但是再看看她的眼神,天啊,哪裡有半分求饒認輸的樣子?
明明都怕成這樣了,為什麼還要犟到底。
這是銀燦,第一次對奈樂産生好奇,他問奈樂。
“你知道我殺死你有多容易嗎?”
這麼居高臨下看着奈樂時,銀燦會有一種暢快感。
覺得這樣就可以壓下她傲慢的腦袋。
那雙眼睛裡透着的傲睨一世,真的太讓人焦躁了。
好像自己不去做些什麼,就會被奈樂那雙眼睛,永遠的鄙視下去。
仿佛自己已經成為她眼中,最卑賤最惡劣的壞人。
這一刻,無比強烈的挫敗感,浮生在銀燦心頭。所以他冷笑着松開了奈樂。
騎上摩托後,奈樂最後一次開口,對銀燦說。
“你們這些超然者真的很讨厭。”
“無所謂,我覺得你也挺讨厭的。”冷笑着反嘲回去。
行駛在返回流民窟的路上,銀燦特意選了一條遠路。
挎鬥裡塞了一個巨大包裹後,能容納奈樂的空間就小了很多。
她現在的姿勢,就好像被旅行袋壓在了挎鬥座椅裡。再加上氣鼓鼓的臉,看上去有點可愛。
銀燦在眼鏡下偷偷側視奈樂。
搞不懂這個小姑娘,是怎麼做到又能把人氣個半死,又能不讓人讨厭她。
此刻的天空,被渲染成了溫柔的橙紅色。
太陽像一顆巨大的琥珀,緩緩沉入地平線之下。
發動機發出輕微而穩定的轟鳴,駛出了獵枭武工的繁華領地。摩托向着那荒蕪的戰後廢墟高速前進着。
兩側的樹木和田野飛速掠過,逐漸就靠近了益榕工業附近的樹林。
盡管打心底裡厭惡超然者,可奈樂也不得不承認,他們在生物強度上,對比自己真的有巨大優勢。
這不僅僅來自力量和愈合力,最重要的還有敏銳的感知力。
在剛剛進入稀疏的樹林後,銀燦刻意往樹林深處騎行。
至于這麼做的理由,是他感覺到附近似乎是有不少人在移動。
不是通過視力,也不是聽到了聲音。
真的隻是‘感覺到有人’。
銀燦猛擰了車把,加快了速度。
摩托車的聲音無比清晰的,回響在這附近。
在銀燦還在前進時,奈樂認出了這附近的地形。
流民窟那些人找到的地下污水通道,入口就在這附近啊!
“換條路吧,我們不能出現在這附近。”
這被銀燦直接拒絕,說:“為什麼?”
“你的摩托車聲音太大了,會把益榕工業的人吸引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