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車上坐了五個人,每個人想說得話都太多了。
埃立·婕卡和或明悟就想知道,奈樂和銀燦這兩個天才,怎麼引出這麼多人的追殺。
銀燦想知道,奈樂有沒有嘗到教訓。
而奈樂本人,隻想知道淵為什麼要緊追自己不放。
淵就不一樣了,他想說的話可太多了,但話到嘴邊,一句也說不出來。
益榕工業的人,被淵打傷的不在少數。
再貿然進入有五星的敵方地盤太過危險,所以放棄追殺。
或明悟一路把車開到獠牙的大樓處,沒開車門前,奈樂率先打破了沉默。
她問的人是淵。
“你追着我跑,到底什麼目的。”
目的一詞,調動了衆人的緊張心情。
同樣也包括淵自己。
“我輸了那場比賽,導緻很多人虧了不少錢,有人會因此報複你,所以就來保護你。”
淵的這個回答,乍一聽真是挑不出任何毛病。
但奈樂不相信,說他來找自己報仇更有可能。
銀燦也适時地從車頂跳下,手撐在搭在頂棚上,戲谑的目光看着後座的兩人。
“這小子剛才還在給女人當狗呢,好笑的很。”
嘲諷的話語,隻換來了淵不悅的眼神。
奈樂下意識想跟淵拉開距離,從另一側下車。
埃立·婕卡盤問他們到底捅了什麼簍子。
銀燦毫不猶豫地把奈樂供出來。
因為她說,流民窟的人在樹林那邊悄悄挖洞。
所以不讓銀燦開車從那邊經過,就導緻隻能從益榕工業走。
并且銀燦說這些話時,還很生氣的用手戳奈樂的腦袋。
跟埃立·婕卡告狀,說:“我救了她一路啊,這小瘋子還拿機關槍打我的頭啊。”
奈樂不耐煩地撥開了銀燦的手。
“我才不是瘋子。”
“你哪裡正常?這一路上,自己鬧着要走去蒸汽街,跟益榕工業的女的互撕,你正常過嗎?”
銀燦說這些時,還掰着手指頭,仿佛在細數奈樂的罪過。
“好了好了。”埃立·婕卡趕忙走過來阻止。
到了奈樂跟前,才發現她滿頭滿臉都是傷。
埃立·婕卡問為什麼傷成這樣。
銀燦慵懶地依着車嘲笑:“路上她自己跑丢了,遇到一個益榕工業的女的扇的呗。”
奈樂眼神挪到一旁,有些羞澀的,把自己如何紮穿金發女人臉的事情,給講了出來。
埃立·婕卡又問奈樂:“後腦勺也是嗎?”
奈樂就把自己被青桃和傑奎,那鐵鍬砸了腦袋的事說出來。
“會不會很痛啊,現在傷口還這麼深啊。普通人的傷,會好的這麼慢嗎?”
因為淵是突然從後方靠近的。
他本是在彎腰看自己後腦勺傷的傷口,奈樂驚訝回頭時,兩人的臉距離很近。
奈樂能看見他毫無瑕疵的臉,以及細長眉毛的分布走向。
她猛地與淵拉開距離。
他那諷刺的話語,還是無法從奈樂心中散去。
對啊,自己是普通人,比不了淵這樣的自愈怪物。
埃立·婕卡又細細看了半天傷口。
“挨了兩鐵鍬還能這麼活蹦亂跳,你算是鍛煉出來了。走吧,我帶你處理一下。”
說着她就把奈樂拉走了,臨走前,埃立·婕卡用眼神示意或明悟。
先把淵待到獠牙大樓上,之後的,等她回來再商議。
奈樂瞥見了他們之間的眼神交流。
能猜出是關于拉淵入夥的問題。
銀燦在旁邊看着奈樂走遠,對或明悟說。
“婕卡姐好像真挺喜歡這個小瘋子的。”
或明悟還沒回答,淵就搶先開口了。
“她說不要叫,你就不要再叫了。為什麼一直在做讓她不高興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