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樂現在已經是獠鴉的人了。
流民窟的房子雖然擁擠,但埃立·婕卡還是為奈樂找到了可以單獨居住的房子。
唯一麻煩的是,奈樂的樓下,就是淵。
他甯願花3萬塊錢一個月,也要租下流民窟的房子。
還和奈樂是上下樓。
此刻的奈樂,正抱着大包的行李,去分到的房子。
這是一棟有些老舊的樓了,油漆剝落的地方露出了紅磚的原色,但和埃立·婕卡的房間距離很近。
奈樂走在樓梯上,打包好的生活用品,這對她來說着實有些沉重。
險些因為踩到青苔而滑到,壓人的大包行李在地心引力下,并不留情。
千斤般要把奈樂給壓躺下。
視線天旋地轉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身後靠上了令人安心的‘牆壁’。
是淵,他從後方接住了奈樂。
“你沒事吧?”
奈樂不打算回答,既然他遲遲不開口為什麼要糾纏自己,奈樂也沒有與他交流的必要。
淵尴尬沉默着,看奈樂趕忙站穩遠離自己。
她打開了門,淵就無言的,把她的東西整理放好在屋裡。
“不用你幫我,我自己也可以。”
明明收到了幫助,但奈樂對淵的援手,表達她完全不需要的想法。
淵有些難過,并非是自己出力不讨好,隻單純的來源于,奈樂對自己的距離感。
“你是普通人,力氣比較小。這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你也不用當我是在幫你。”
“這樣,那你可以離開了。”奈樂冷着臉打開房門。
她單方面的想跟淵拉開距離。
但好像對方不這麼想。
在奈樂着急遠離他的時候,站在屋内的淵,又一次開口了。
“那個,你之前落在拳擊場的包,我幫你拿來了。”
說着,淵把一直背在背上的登山包拿到面前。
原來他把自己的包背了這麼長時間,自己居然一直沒有發現。
奈樂趕忙伸手,去拿回自己的東西。
急着檢查自己背包中,她拉開了拉鍊,在夾層中摸索了好久。
直到指尖碰觸到那熟悉的紙質觸感時,奈樂如釋重負的放下心來。
她趕忙掏出那張通緝令。
雖然永沐的臉,已經發白模糊的看不清,但這是奈樂唯一可以思念他的照片了。
當時離開薩克德公國太着急了,一張他的照片都沒帶上。
時間過得太快了,這時才想起來,自己見不到他的日子,已經可以用年來計算了。
“你很想念你的哥哥啊,那張紙都泛白了,你一定常常拿出來觀看吧。”
“什麼?”奈樂愣住了,呆呆地望向淵。
“啊?怎麼了嗎?”
因為奈樂的表情,實在是表現的過分震驚了,也讓淵好奇起來,自己是不是那句話又說錯了。
“為什麼?”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在奈樂又一次提問後,淵表達了自己的内心。
“你認識永沐對吧?”
“不,不認識?你在說誰?”淵趕忙撒謊說道。
但奈樂并不相信這句話。
“你還要撒謊到什麼時候?我從沒有告訴過任何人,永沐是我哥的事情,為什麼你會知道?!”
這下,震驚的神色完全轉移到了淵的臉上。
淵意識到自己真的說錯話了。
隻有永沐拿着奈樂的照片,親口告訴過他,這個女孩是他的妹妹。
回憶中,是永沐陽光的笑臉,在他金發的襯托下,變得更加耀目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