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對,那就不殺你,砍下你的胳膊和腿還是可以的。”
男人剛威脅着拉栓上膛,奈樂就繞過男人去拿其他武器打開籠子。
讓衆多囚犯和自己一起反抗,是奈樂現在唯一能想到的方法。
她剛繞過的這位超然者,到達了刀具箱子旁。
這一秒的動作,奈樂做到了自身最快的速度。
彎下腰躲過了超然者抓來的手,自己也抓到了一把砍刀。
面對的再次襲來的拳頭。
作為一個普通人,奈樂已經對身體控制到了極緻。
她能在三秒鐘内後撤身子,在轉彎繞過試圖擒抓的人。
有了跑步沖刺,奈樂猛力看向那已經破壞了一半的鎖扣。
“叮——當——”
來不及了,小号刀具達不到破壞鋼鐵的效果。
奈樂後背已經吃了超然者一擊重拳。
拳頭幾乎要擊碎奈樂的意識,視野都要變得烏黑了。
肺部在巨大撞擊下,放棄了呼吸。
身為益榕工業的小喽啰,這男人知道托羅柯斯的規矩不能碰。
但胳膊上的傷口,至今還在瘙癢作痛。
仇人到了眼前,比起立刻向上級彙報。
這人看來是優先選擇了複仇。
當奈樂被他薅着頭發,拽離了地下牢籠。
看來那死去的光頭說的果然不錯。
“你可小心點,你砍得那個人,是我們這間廠房裡,出了名的小心眼。”
男人為了報複奈樂,将她帶出地下牢房時,還有意幫忙避開攝像頭。
絕對壓制的暴力,讓奈樂猛力開始撕扯自己的頭發。
黑色發絲根根斷裂。
這阻止不了他把自己帶入了一間隐秘的手術室。
滿是鮮血的簡陋病床,旁邊放着一罐罐的福爾馬林。
24小時不休眠的低溫空調,讓這個房間裡,吐一口氣就能呼出白霧。
男人咧嘴大笑着說:“我可以不殺你,你也讓我享受一下吧。”
惡心!精蟲上腦的廢物!
奈樂覺得固定住自己的手,如鐵鉗一般堅固。
每一個毛孔都因為惡心頂出了雞皮疙瘩。
死了的心都有了。
奈樂猛踹他的□□,被躲過後,自己臉上挨了一巴掌。
火辣辣的疼也沒讓奈樂放棄掙紮。
如果不是金允珉的壓迫虐待。
如果不是淵的自以為是,自己怎麼會沖來這裡。
超然者到底要把普通人欺壓傷害到何種程度才會滿足!
憤怒的奈樂躲不開肮髒的嘴。
掙紮的手卻摸到了冰涼的手術刀。
奈樂慢慢停下掙紮,集中注意力,試圖用指甲把刀扣到掌心裡。
眼看男人越發陶醉,以為掙紮漸小的奈樂已經被制服。
伸手要去撕爛奈樂胸口衣服時,一道金屬的銀光劃過。
手術刀直接從男人的鼻梁骨側面紮了進去。
眼前可以看到模糊的銀光。
好像刀尖隻距離自己的腦仁隻有一毫米的恐懼感。
男人傷得連吼聲都不敢發出。
他連呼吸都停滞了,生怕鋒利的刀刃再近大腦一毫厘。
看到奈樂要掙紮逃跑時,他又恢複了全部憤怒情緒。
報複的力量讓男人猛地拔下了臉上的手術刀。
奈樂身上都灑滿了拔刀時,噴射出鮮血的溫熱。
手術刀下一秒就調轉方向朝奈樂襲來。
奈樂下意識伸手想對抗攻擊。
掌心被貫穿時,疼痛并沒有第一時刻襲來。
“我要殺了你,我要跟你一起死。”
這是極端憤怒下的男人,勢必要做到的事情。
對死亡的恐懼,讓奈樂心髒跳得快要爆炸了。
等男人從自己掌心抽出手術刀時。
刻骨銘心的劇痛,讓奈樂飽嘗了自己魯莽的後果。
但這後果還沒完。
鋒利的手術刀又一次高高揚起,且要快速落在她身上。
劇痛的手和肌肉,都再否定要繼續反抗的意圖。
奈樂隻有本能抱住腦袋。
對不起永沐,可能沒法再見到你了。
對不起永沐,真的好想再見你一面啊。
男人憤怒的臉扭曲得極其醜陋。
本以為這是自己生前最後畫面了。
可就在死亡無限接近時,視野中卻突然閃過了一抹明豔的紅色。
那并不是自己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