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奈樂卻焦急地問:“是懸賞一個黃頭發的人,價格是七千萬的?”
“沒錯。”
目前宣誓之龍隻發布過那一張通緝令。
這消息到底算好還是壞?奈樂分不清了。
血鳄是真受不住好奇心愛湊熱鬧。
“你身邊的男人還真是多啊,一個連名字都沒被托羅柯斯記錄的五星,肯定來頭不小。”
血鳄說這話,先指了淵。而後又繼續補充。
“現在又在宣誓之龍唯一通緝的人,你到底是什麼來頭啊?不是超然者的話,難道是哪位大總統的女兒?”
“我過去是薩克德公國人,連大學都沒來得及上,沒什麼背景。”
“那通緝令上的人呢?他能和宣誓之龍攀上關系,怎麼着也得是個三星?”
“工資一個月4000塊的小警察。就是個半吊子一星。”
奈樂說這些時,腦海回憶起的,是準備大學升學考試時的某一天。
一貫監督自己學習的永沐,破天荒說要帶自己出去玩。
在一頓飯就能花掉他半個月工資的餐廳裡,他告訴自己,他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出差。
奈樂追問出差地址時,他死活都不肯說。
在永沐再三保證一定會回來後,奈樂才極不情願地送别了他。
再然後,直到奈樂考完試。
永沐都沒有回來。
再一次看到他的臉,就是這種通緝令,不知是以何種手段,出現在自己家書桌上。
自己都老實回答了,奈樂必定要找血鳄打聽更多情報。
“你最早見到那張通緝令是什麼時候?”
“牛尾街之戰的時候吧。”
奈樂自然而然問牛尾街之戰是什麼。
一貫為她解答的淵,此刻完全陷入沉默坐在一旁。
血鳄眉毛輕挑:“你還真是什麼都不懂啊。牛尾街之戰是托羅柯斯這兩年來最大的幫派摩擦了,到不如說是,剛打完的仗。”
“誰跟誰打?”
“宣誓之龍和獵枭武工啊。”
“他們是從一年半以前開始打的嗎?懸賞令也是那時候發的?”
奈樂更加心急了。
“大人物之間的戰争,我們這種當小弟的哪裡會知道?”
血鳄手指向站在旁邊的丹尼奧,又補充了一句。
“我當年在五王之一的征王幫混的時候,也跟他差不多。不過我連站在桌子旁邊的機會都沒有。”
奈樂疑惑地問:“不是在聊宣誓之龍,和征王幫有什麼關系?”
血鳄看看淵,又看看奈樂。
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問奈樂。
“我請問一下啊,您那小腦袋瓜裡,沒有常識這個東西嗎?或者叫邏輯性思維,也有的國家管它叫,社會認知?”
“這是什麼問題?”
“征王幫是托羅柯斯五王中地位最低的,我都是征王幫小弟中的小弟,我怎麼可能了解宣誓之龍的事?立馬可以推測理解的事情,為什麼會當做問題問出來呢?”
奈樂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他覺得血鳄也很傲慢。他是四星超然者。
他能擁有的權力和資源,比奈樂要翻上好幾十倍。
作為普通人,在托羅柯斯連獲得情報和消息的渠道都沒有。
如果是放在古代,你怎麼要求一個,生活在山裡,隻學會種地的人,會寫他自己的名字?
沉默的奈樂選擇用吃飯,遮掩自己的無奈。
還以為透明方塊是軟糖。
叉子紮起,放入口中時,完全沒有想象中甜膩。
像是軟彈的麻薯,多嚼兩口才有淡淡的甜味。
血鳄看着奈樂說:“說這話你可能會惱,但是我覺得這位小哥他可能....”
“是宣誓之龍的人親口告訴你,人已經被他們殺了嗎?”
還沒等血鳄的話說完,奈樂聲音冰冷的打斷他。
血鳄再想開口,瞥見了奈樂身邊的淵。
淵的目光并不咄咄逼人。
如果你見過奈樂那種過分淩人的目光後,會覺得,他的眼神深邃到讓人畏懼。
是能吞沒人的無盡黑海,讓你再不敢又半分情緒。
沒有語言交流,血鳄也知道淵跟着奈樂的目的不簡單。
無論如何,自己該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