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扭到了,好痛啊。
“附近沒車啊,腳沒法走路了。”
奈樂看着淵,故作無奈地語氣。
“你是不是有點太不把法律秩序放在眼裡了!”
一向對奈樂持退讓态度的伊米,此刻怒不可遏地威脅吼叫。
憤怒的聲音,隻換來奈樂冷漠的眼神。
“滾遠點,惡心的東西。”
子彈打在奈樂身邊的車上,反彈起來後,砸在奈樂腳邊。
這是伊米的威脅警告。
真正能統治局面的淵,此刻也開口說。
“我不太清楚您和奈樂的關系,但是如果,您執意做出會傷害到她的舉動,我可能要對您動手了。”
淵禮貌客氣,他還是不太想,對其他國家的警務人員使用暴力。
畢竟這事兒可大可小。
伊米輕輕咽了口唾沫,沒有收槍,卻歎了口氣。
“我就是不想再見你,才閑着沒事逼停這輛車。誰知道會這樣遇到你。”
奈樂單腳跳了跳,遠離了伊米兩歩。
她看到了伊米的警車,問淵。
“要不我們開這輛車走?”
對于奈樂的無視,伊米辯解不停。
“我也沒有辦法,我希望你理解我,我隻想安穩生活。是副局長的要我這麼幹的,我也不想的,和我沒關系。”
奈樂還是不理,開了車門就要搶警車。
淵趕忙示意自己來開車。
伊米擋住了車門。
“永沐已經不在薩克德了。你就不要再回來惹事,你快點回托羅柯斯!不然我隻能繼續例行公事了。”
奈樂真的要被他這種行為逗笑了。
“你已經背叛永沐選擇利益了,就安心當個壞人吧,少在這辯解又當又立。”
奈樂嫌棄地推開伊米。
如果被奈樂開走這輛車,伊米在警署以後還怎麼擡得起頭。
那些人本來就看不起伊米的出身,又嫌棄他工作能力低下。
還因為奈樂的事,總在指指點點議論。
所有人都知道,永沐是他最好的朋友。
副局長就是因為這層關系,才讓伊米去處理鬧事的奈樂。
最折磨伊米的是,無論副局長怎麼對待奈樂。
他從始至終,一句勸說或者偏袒奈樂的話,都沒說過。
“這件事你真的碰不得。所有跟永沐一起去托羅柯斯的警察,回來後都被殺了。你哥哥沒回來是正确的!你認命吧,你什麼都做不了。”
過去伊米最困難時,警署加班抽不開身。
是永沐白天工作,晚上去醫院幫他照顧老人。
連帶奈樂,也被安排了給老人送飯的工作。
換來的,就是伊米當衆和永沐撇清關系,并親手把奈樂送進看守所。
聽到這個重要信息。
奈樂難得直視他。
伊米像是看到希望一樣,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說。
“所以我放你走,快離開吧。在大部隊追上來之前,我希望你能念着我的好,以後不要再回來了。”
“念你什麼好?”
奈樂冷笑反問他,一語道破伊米所有的僞善。
“你不就是怕别人說,你親手抓了、殺了永沐妹妹的閑話嗎?怎麼就成你對我的恩情?可笑。”
這句話說完,伊米的笑容徹底扭曲了。
後方的警車大部隊,正在趕來的路上。
馬上他們就會發現掉落在街邊的屍體。
會看到伊米和奈樂直面對峙。
伊米殺奈樂,會被人嘲笑無情。
伊米不殺奈樂,也會被人說無用。
他受不了了,他朝奈樂舉起了槍。扳機扣下時,槍口會發出響亮的聲音。
那是工業暴力為逝去生命的發聲。
奈樂看着面前倒下的人,原本的憤怒,在被驚慌取代。
為什麼?!
為什麼持槍的明明是伊米,為什麼腦袋中槍的也是他?!
是淵救自己嗎?
不是,不對!是其他人!
是遠處停靠的一輛黑亮的摩托,帶着頭盔的人,拿着突擊步槍,打穿了伊米的腦袋。
奈樂僵硬的轉過頭。
淵的眼睛眯起來,打量預估對方的危險性。
“突然出現個人,你怎麼不告訴我?!”
淵委屈巴巴地回答:“你們剛才在聊天,我沒有機會開口呀。”
而後淵收回所有溫情,看着不遠處騎摩托車的人,補充說。
“不過不用擔心,三星罷了。”
三星已然是佼佼者,但在淵眼中是不過如此。
騎摩托穿機車服的人,似乎正在頭盔下看着奈樂。
“你看她的摩托車。”
淵是讓奈樂看摩托車上,ontoplex的那一串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