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剛起床,沈柔就已經把東西都收拾好了,東西不多,兩個人的東西加在一起,也就兩個書包。
沈灼隻顧着洗漱完,梳了個頭發,兩個人就出發去車站了。在路上沈灼給蘇京墨發了個消息,配上個嬉皮笑臉的表情包。
過了一會兒,沈灼掏出手機來看,對面發來一個無事退朝的表情包,沈灼一猜就知道他在不爽,微微笑了笑,然後被沈柔一把薅上了車,“臭小子,傻笑個什麼勁呢,快走!”
沈灼一臉懵的擠進了很多人的車廂裡,他一手抱着行李,另一隻手抓着沈柔,兩個人側着身子,在狹窄的通道裡擠來擠去。
“哎,稍微讓一讓,不好意思啊。”
沈灼一邊走,一邊擡着頭找對應的座位号。
“就是這個了,”沈灼找到目标之後,扭頭跟沈柔說話,沈柔歪頭看了一眼,遲疑道:“這……這是我們的座位嗎?這怎麼有人了?”
沈灼扭頭,果然是剛才有人趁亂坐了上去,他回想了一番,覺得不是自己記錯了,于是上前問,“這位大姨,這是您的座位嗎?”
那位燙着波浪卷的大姨看了他一眼,動了動,手抓住前座的椅背,堅定道:“這就是我的座位。”
見她這樣,沈柔說,“既然這樣,那看看我們的車票,别是我們記錯了。”
沈灼想想也是,索性把沈柔手裡的東西都提到了自己手上,面朝她,露出自己挂在脖子上的包,“那個車票就在最外面的那層裡,你拿出來看看。”
沈柔答應下來,摸索着找到了兩張車票,拿出來仔細的看了看,又遞到沈灼面前讓他看,然後對坐在座位上的女人說,“你看,大姐,不是我們冤枉你,你坐的這個真是我們的座位。”
那大姐瞥了一眼兩人手裡的車票,把頭一扭,“我不管,我就坐在這裡,你們要是實在不願意跟我換一下好了。”
“不是你這人……”沈灼剛想說話就被沈柔攔住了。
“那大姐把你的票給我們看看。”
那大姐聽到這話,滿不在乎的把團成團的票丢了過去,展開一看,兩人都算是無話可說了。
“不是我說大媽,你買的這不是站票嗎?”
大媽不講理,“那又怎麼了,站票也是票啊,我又不是沒買票,換一下怎麼了?”
沈灼實在是忍不住了,“那既然你這麼不講理,我就要叫乘務員過來評評理了。”
那大媽算是擺出了十足不妥協的樣子,扒着車座不放手。
乘務員是個很年輕的小姑娘,了解了事情的大概之後,上前很是耐心地勸阻了一番,“大媽,你看你的是站票,你跟人家多花錢買的票怎麼換,這換誰都不能答應你啊,不過您買的這個站票,也不是叫您一直站着的意思,就是您看到時候有下車的,有空位置的時候您就可以坐下了。”
大媽聽見她這麼說,“那不還是能坐的意思,我就看這個位置好,怎麼就不能坐了?”
小姑娘剛工作也是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人,一時語塞,“您……您不能這樣。”
大媽一看她沒什麼氣勢,是個軟柿子,一下子就從座位上蹦了起來,氣勢洶洶,“我怎麼了,我幹什麼了!”
動靜不小,沈灼擋在乘務員前面,讓她先去找人來。
看沈灼這個樣子,大媽氣急了就要動手,被沈灼一下子握住了手腕,“大媽,我可告訴您,你隻要這一巴掌下去,我就能馬上報警抓你,你信不信,我能讓你賠光家底?”
大媽看他一副很兇的樣子,氣勢漸漸弱了下來,但是仍舊強詞奪理,“你這是欺負老人!快來人看看那,欺負我一個上了歲數的,現在的年輕人真是……”
乘務長帶着一群人趕到了,二話不說,幾人擡着那個大媽就走了,乘務長留下跟兩人道歉,又替剛才的乘務員表達了感謝。
沈柔連連說沒事兒,還拒絕了賠償,“本來也不是你們的問題,用不着賠償。”
兩人總算是坐下了。
半路上,沈柔突然悄咪咪的問沈灼,“小灼,她如果真打你,真的有這麼嚴重嗎?”
沈灼笑了聲,握了握沈柔的手,“我吓唬她的,頂多賠個錢,也賠不多。”
沈柔回握住沈灼松了口氣,後怕道,“還好剛才那個不講理的大姐不知道,沒真的動手。”
兩人總算是平平安安的回去了。
小路彎彎曲曲的,走了很久才到,一開門,外祖母見是多年未見的女兒和外孫,眼淚一直在眼眶裡打轉。
“這快要過年了,你們怎麼突然這時候回來了?”
“外婆,這不是來陪您過年嗎。”沈灼說。
沈柔知道自己母親是什麼意思,低着頭,“我知道的,我們母女兩還在躲他,也不想讓别人知道我們回來了。”
外婆歎了口氣,把沈柔的手放到自己手掌上,“小柔,這幾天總之先委屈一下。等拜年的親戚走幹淨了,我們再一起吃團圓飯。”
沈灼看了看兩人,還沒明白什麼意思,就被沈柔拉着走了。
“這個小屋子好偏,是我們這次來的太突然的原因了嗎?”
沈柔歎了口氣,撐起一個笑臉,“是啊,我畢竟這麼多年一直沒回來了。我跟你外婆說說話,你自己鋪床睡覺吧先。”
沈灼點了點頭。
村裡網絡不太好,沈灼開着流量消息才能打着圈發過去。
——我在村裡信号不太好,體諒一下,求饒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