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蟲掐住諾克斯的下颚,狠狠吻了上去,不同于前一次的淺嘗辄止,這次他吻的很深,很重。
唇齒交疊,一條腿也壓着另一條腿。
德羅維爾輕咬了一口諾克斯的下唇,順勢舔了舔。
觸手怪臉上逐漸泛起甜蜜的笑意,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雌蟲,嘴角彎起。
粉紅色的泡泡在觸手怪面前炸開。咕嘟咕嘟蜜汁從心裡流淌出來。
諾克斯幹脆像小鳥一樣啄一下伴侶的唇,啄一下,再啄一下。
雌蟲被觸手怪幼稚的動作逗笑了,配合着親親。
挺翹的鼻子相互摩擦,鼻尖輕觸。
被親蒙了的觸手怪微微向前,追逐着。
雌蟲故意不給他親,在諾克斯湊上來時朝後微微退去。于是殷紅的唇瓣落在了雌蟲的嘴角。
目的沒有達到的觸手怪委屈的發出了一聲嗚咽。
德羅維爾伸手擡起諾克斯的下巴,又湊了上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衣衫褪去,室内逐漸升溫……
雌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衣衫褪了下來。
蓄勢待發。
迷蒙的觸手怪突然想起了什麼,抓住了雌蟲作亂的手,就連原本蠢蠢欲動的觸手也收了回去。
“不行。”
雌蟲興緻突然被打斷,“為什麼不行?”
“喝了酒的話,做這種事情對身體不好,特别是對老婆你。”
“具體原因來說,因為我們喝了酒。酒後性行為是不好的,不僅會減少判斷力、反應能力,降低我們做/愛的質量。”
“而且 ,不安全。”
“不要緊的,我沒喝醉。”德羅維爾說到,打算繼續手上的動作。而且隻是在宴會上面攝入了一點酒精,對雌蟲的身體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到這會兒也差不多酒醒了。
但是,是德羅維爾錯了,不是他醉了,關鍵是諾克斯醉了。醉酒後的觸手怪意外的固執。
觸手怪堅定的拒絕。
他嚴肅的對雌蟲說,“觸手怪要保證自己伴侶的安全和健康。一般來說觸手怪不會說不行,而且我不是因為身體不行,隻是因為喝了酒之後的……嗯……身體不行。”
“但是我不是不行。”
德羅維爾的目的沒有達到,于是目光緩緩往下直到停在某一處,開口,
“你不行。”
諾克斯搖了搖頭,否認,“我行的!”
“那試試。”雌蟲幹脆說。
“不行。”觸手怪搖頭,把德羅維爾的手從自己的身上拿開。
“那你不行。”德羅維爾說。
“我!很!行!的!”觸手怪重複。
“證明。”
“不用證明。”
“那你就是不行。”
“事實不需要證明。”
“證明。”
諾克斯着急了,作為一直觸手怪要是被自己的老婆說不行那也就是廢了。
“不信的話你看!”
“我不看。”
“要試試。”
“那不行。”
“那你就是不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諾克斯無能為力,無法反駁,隻好在沙發上裹着抱枕像是毛毛蟲一樣扭動了兩下,随即失去了所有的手段和力氣,欲哭無淚的看向雌蟲。
激将法失敗。
雌蟲有些賭氣,幹脆扔下那個醉鬼在沙發上,自己回了房間。
洗完澡之後,不放心的雌蟲還是出了房間,把待在沙發上睡着的觸手怪踹回了房間。身上還帶着水汽。
原來醉過去的諾克斯變成了觸手怪的樣子,小小的一團縮在了衣服堆堆裡面,還是德羅維爾把他從裡面扒拉了出來。
接觸到自己伴侶氣息而且還帶着自己喜歡的水汽的觸手怪馬上把自己貼了上去,粉嫩的觸手輕輕的勾住了雌蟲的手指。
省得自己費力氣把他搬回去了,雌蟲心想。
醉過去的觸手怪像是一個小玩具一樣,軟軟的躺在雌蟲的手裡,任他揉圓搓扁。
德羅維爾一慣有些潔癖,更何況今天的諾克斯還帶着一身的酒氣。
想起他當時窩在廚房水池裡面舒服的樣子,自己幹脆給他洗個澡得了。
于是德羅維爾把觸手怪從卧室揣到了浴室。
水池裡面放滿了溫水,雌蟲把德羅維爾像下餃子一樣下了下去。
本來還仔細着别把他給嗆到了。結果觸手怪根本沒有這個問題,輕飄飄的浮了上來。
觸手們飄飄蕩蕩的在水裡面舒展開來。
隻是仍舊不願意離開自己的伴侶,粘在雌蟲的手指上。
等雌蟲把手拿開時,發出啵的一聲。
與此同時,感受到伴侶離開的觸手怪,發出了“咕叽”一聲。
德羅維爾覺得好笑,幹脆戳了戳他。又在觸手抓到他之前把手收回來。
于是浮在水面上的諾克斯又發出了一聲咕叽。
水藍色的眼睛微微睜開,看見是自己的伴侶,又放心的閉了上去…
老婆壞,欺負觸手怪。
與此同時,雌蟲想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玩具,忍不住又戳了他。
來隻觸手怪嘛,一戳一咕叽的那種。
最後,德羅維爾把渾身被熱水泡的癱軟的觸手怪撈了出來,用毛巾卷吧卷吧放到了自己的枕頭旁邊。
第二天早上,諾克斯睜開眼睛。
看到的是一片純白的天花闆。他的意識逐漸變得清醒,眼神也聚焦了起來。
回想起來昨天的事情……唔,奇異的第一次喝酒的諾克斯沒有斷片。
拒絕了德羅維爾,變成觸手怪的樣子被雌蟲揣着,被雌蟲洗澡什麼的……
有點丢觸手怪,諾克斯從被子裡面伸出了手,遮住了自己的臉。
身旁的雌蟲被觸手怪的動作吵醒了。
他翻了個身,扯了扯被子,背對着觸手怪假寐。
諾克斯敏銳的感覺到老婆醒了,幹脆湊上去貼貼。
渾身赤裸的觸手怪就算變成了蟲族的樣子也沒有改變自己的習性,仍舊是非常喜歡以觸手怪的方式把自己的伴侶抱在懷裡
體溫透過薄薄的睡衣傳遞到自己的身上。
德羅維爾那最後一點微薄也消失殆盡了。
“别鬧。”雌蟲沒有睜眼,躺在床上沒有動作。
見雌蟲沒有推開自己,觸手怪了然,于是變本加厲的将自己貼緊了雌蟲。
漸漸的,氣氛染上了熱意……
觸手怪的腦袋湊在雌蟲的後面,呼吸打在德羅維爾的脖子上,帶起來一陣癢意。
從諾克斯的視角正好可以看見他閉上眼睛平靜的臉。
德羅維爾睡覺時總是會穿上一件純白的襯衫,現在襯衫的一顆扣子估計是在睡夢中松開了。
在諾克斯的動作下,松松垮垮的領口最終還是忍不住滑落,露出了肩頭。
皮膚在燈光下透着瓷白的色澤,觸手怪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老婆~”諾克斯湊在雌蟲的耳邊親親的喊。
德羅維爾轉過身,明知故問,“怎麼?”
諾克斯腼腆一笑,“我要向你證明。”
“證明什麼?”雌蟲追問。
“我行嘛~”
老婆真是的,非要我說出來,觸手怪有些嗔怪。咱要一雪前恥,狠狠洗刷掉自己“不行的”謠言,觸手怪不可以說不行!
此時的德羅維爾内心有一點波瀾,但是遠沒有像昨晚上一樣激動。
但是還是他順着諾克斯。
沒想到的是,觸手怪緩緩的鑽進了被子裡面。
雌蟲睜大了眼睛,他感受到諾克斯由牙齒撕扯着那塊輕薄的布料,滾燙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腿間。
熱意上浮,叫雌蟲有些不知所措。
他想抓住諾克斯的腦袋,制止這隻迫切想要證明自己能力的觸手怪的動作。卻因為隔着一層被子,反而将他按在了自己的身上。
諾克斯收到了鼓勵,諾克斯于是努力。
觸手怪鉚足了勁要證明自己,然後幹脆把雌蟲拉到了被子裡,低頭親的雌蟲的唇,親的很兇。但又因為小心的注意着自己雌蟲的狀态,又換成輕柔的吮吸。這個動作反而叫雌蟲悶哼一聲,挺了挺身體。
諾克斯的眼睛亮了起來。
德羅維爾被諾克斯親的暈暈乎乎的,雙目閉着,仰着頭,一下一下的呼吸。時不時被激的微微張開雙眼。
那雙常年冷淡克制的眼眸裡面氤氲着水汽,眸光伴随着觸手怪的動作微動,失神。像搖擺在水面上的小舟。
快感自上而下侵襲,明顯感覺到觸手怪從一開始的沒有什麼章法,逐漸變得熟練。
雌蟲幹脆放縱自己,任由婉轉的聲音從自己的口中流出,以此來鼓勵。
明明現在諾克斯沒有變成觸手怪的樣子,房間裡面還發出了“咕叽、咕叽”的水聲。
雌蟲難耐的捂住了自己的雙眼,最終在晨光熹微中來到了頂峰。
露水沾濕觸手怪的鼻尖,唇瓣早已變得鮮紅,像是吸飽了汁水的花瓣
他恨不得像是變态一樣把雌蟲吞到自己的肚子裡面,不放過一絲一毫……
“你髒死了。”雌蟲喃喃的說,用手指擦去觸手怪怪唇邊的水漬。
又幹脆把手指放進了觸手怪的口腔裡面。
攪動着,叫他隻能發出可憐的嗚嗚聲。
一切都戛然而止在雌蟲起身的那一刻,諾克斯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可是還是被雌蟲硬生生壓了下去。
雌蟲像是一隻無情的渣蟲,将觸手怪用完就丢。德羅維爾下床穿好衣服,他們醒的很早,胡鬧了一通此時也才不過八點鐘。
被褪下的衣衫被雌蟲穿上,他轉過頭看向坐在床上依然硬挺的觸手怪,舔了舔他的唇,然後在他的下唇上狠狠的要了一口,留下一個雌蟲專屬的牙印。
“誰叫你昨天拒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