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個猜測。”宵遊踱步到司玉面前的桌子前,将手中的一個細小裝置放置在花瓶中。
花瓶中枝葉繁茂的花束正好掩藏他放進的東西。
司玉坐在沙發上看着宵遊的動作麻利地将手裡的東西隐藏在花瓶中。
宵遊的動作過于迅速,以至于他沒有看清宵遊放進去的東西。
“那是什麼?”
“一個屏蔽信息的小東西,要是他們真的有關系,誰知道别蛛那個瘋子會不會在祝明日身上裝什麼東西。”
提到别蛛兩個字時,宵遊的眉毛不耐地擰緊,顯然别蛛對于他是個棘手的麻煩。
司玉瞬間明白宵遊話中夾雜的意思:“你要把人帶過來?”
宵遊偏頭看向司玉時表情恢複正常:“不是我,是你,我和他不認識,隻會打草驚蛇。”
宵遊收回整理花瓶的手,抱臂站在司玉面前:“别說你沒有懷疑過他們的關系。”
“他們隻有長相相似。”
宵遊挑起一邊的眉毛:“難得看見你不是死咬着犯人找證據,你很相信祝明日?”
司玉避開宵遊看過來的目光,“不是我相信他的問題,而是因為不僅沒有證據,連案件都不存在。”
“好,大偵探,那就把這次的調查當成調查是否存在的案件。”
宵遊拍拍司玉的肩膀,開出一個司玉無法拒絕的條件。
“趁着這個機會剛好能洗掉他身上的嫌疑。”
兩人把計劃詳細商議一番。
宵遊最後補充道:“我會在附近保護你。”
漫畫接下來的劇情便是片刻前祝明日和司玉的談話。
祝明日草草看過這部分,漫畫并沒有截止在他和司玉談話的結束。
司玉在送他離開後,重新返回那棟居民樓。
宵遊的身影從一扇門後出現,徑直走到桌邊翻找出花瓶中的物件。
司玉進門後站在玄關的位置沒有往裡走去,将手中的鑰匙放在鞋櫃上後便打量起宵遊的動作。
宵遊回收完幹擾信号的裝置,回頭望向杵在玄關的司玉。
司玉掀起眼皮:“我們間的談話你應該都清楚了。”
宵遊大拇指擦去幹擾器上的水漬,他點點頭:“祝明日所提到的事和我們調查他的過往大緻能對上。”
他的話鋒卻一轉:“不過他提到的哥哥,别蛛外表的年齡還是符合的。”
“你沒有打消懷疑?”
“他可能不知情,但未必和别蛛沒關系。”宵遊收起幹擾器:“祝明日小時候的資料太簡略,能給出的信息不多,他自己也是用失憶一筆帶過,我會親自去查裡面的問題。”
宵遊上前幾步拿走鑰匙,他越過司玉,一手搭在門鎖上。
“祝明日說的話我會去查證,關于他提起的火災,先前調查的時候我沒有把重心放在那上面,之後我會從上面着手。
火災的調查交給我,你不要沖動行事。”
宵遊對着司玉叮囑完,拉開門抽身離去。
司玉并沒有因為宵遊的話就放棄自己的調查,他在宵遊離開不久後也開始着手調查祝明日的委托。
漫畫的劇情結束,祝明日得知宵遊懷疑他的消息,為自己不久前和司玉的談話松了口氣。
他的話中大部分都是真話,至于祝逢的部分,他相信祝逢為了保護他,會将兩人的關系掩蓋得很好。
他的目光回到他和司玉描述夢境時的漫畫畫面。
司玉和宵遊都被卷入調查這件事,讓他越發相信夢境的真實性。
盡管确定夢境的真實,他卻愈發困惑。
祝逢為什麼要騙他?
被祝明日惦記的祝逢正跟着陸鈞懷從某座建築離開。
陸鈞懷側頭看了眼調整口罩位置的祝逢:“我今天做的決定,你應該挺滿意的。”
離開了建築内部,祝逢沒有和陸鈞懷扮演上下屬的意思,将口罩調整好就一頭鑽入車内。
陸鈞懷了解祝逢的性子,但不妨礙他對此感到不滿。
轎車内的隔闆被升起,陸鈞懷冷下臉:“祝逢,記住你的身份。”
祝逢的眼皮半掀,陸鈞懷的大部分話在他這都沒有多少威懾力,他的聲音絲毫不慌。
“您呢?又是在以什麼身份提醒我。”
“不管我是什麼身份,都算是你的長輩。”
祝逢偏過頭沒有再反駁陸鈞懷的話,車窗上卻倒映出他嘴角嘲諷的弧度。
陸鈞懷的聲音卻繼續回蕩在車内:“組織最近有異心的人不少,這次剛好處理掉。”
他摩挲着手上的戒指:“你的人損失了不少吧。”
祝逢的瞳孔猛地緊縮,被帽檐擋住。
“安分點,我可是答應過你爸媽要照顧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