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日第一次選擇掙開祝逢的懷抱,“那哥,你呢?”
毛絨絨的毯子裹在祝明日身上,顯得他一點氣勢都沒有,但祝逢還是被他噎住,感受着空掉的懷抱,半晌沒有回答他的話。
“哥,收手好嗎?”
祝逢這下确定了祝明日确實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
不過好在這個問題他還能回答:“明日,有些東西不是我想抽身就能随時抽身離開的。”
祝逢垂下視線,在房間裡陪着祝明日,直到身旁的人打起瞌睡,将人抱回床上,又守了一會兒才從房間離開。
接下來的幾天,祝明日的精神一直不是很好,每天昏睡的時間比醒來的時間還要多。
睡醒的時候偶爾能見到祝逢,卻沒有再見到陸鈞懷的影子,祝逢看上去也是來去匆匆的樣子。
他知道自己問了祝逢也不會告訴他,而陸鈞懷斷了他和外界的聯系,他也不能從其他人那得知發生了什麼。
但好在他還有個作弊利器,系統的漫畫在他昏睡的日子裡更新不少。
每天醒來的時間大部分被他花費在了漫畫中,倒真讓他發現了重要信息。
由于福利院的案子,司玉背後的宵遊順藤摸瓜找到了和組織有關系的實驗,也順帶挖出陸鈞懷的問題。
司玉的試探也是由宵遊一手策劃,但凡那晚他不老實一點,大概當場能被埋伏的人帶走。
他陷入昏迷後,宵遊方的人本想把他帶走,繼續調查他身上的嫌疑。
福利院後續的漫畫章節本該到此結束,但下一話卻依舊是福利院相關的後續。
陸鈞懷再度出現在漫畫中,堪稱強勢的态度帶,加之對面拿不出證據,陸鈞懷還算順利地截下即将被帶走的他。
祝明日盯着光屏上陸鈞懷的臉,一時說不出被哪方帶走更好,反正自由二字在這段劇情後就和他無關了,他的身影也在漫畫接下來的劇情中消失。
他摩挲着下巴,思考起被陸鈞懷帶走的唯一好處可能就是還能見到祝逢。
宵遊從祝明日身上發現背後的組織苗頭後,哪怕沒有成功帶走後者,也開始将一部分調查重心放到祝明日身上。
在組織方反應過來前,成功挖出不少過去的事。
比如祝明日夢中那場和他父母有關的意外失火案。
案子占據漫畫的篇幅很短,隻有寥寥幾頁。
祝明日再次站在另一個視角觀看了一遍他慘痛的過去。
甚至比他自己的記憶還要完善的過去。
漫畫中率先出現的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身影,闖入一棟房子,逼問着客廳中的夫婦。
周圍散落着剛從研究所搬回的部分資料,硬盤和白紙散落在地,另一名同夥在在翻找着那部分資料,但顯然其中沒有他們要找的東西。
房子的主人勸說着對面的人,他們研究的方向和她目前的方向并不一緻,這些資料并不是他們需要的。
但劫匪顯然不會相信她的話,尋找無果後,決定帶走全部資料,而作為研究員的夫婦自然沒有了留下來的必要。
漫畫往下拉去。
隻有兩朵黑白色濺起的水花代表兩條生命的消逝。
黑白色的火焰舔舐着章節末尾,就是關于本案的調查結果。
祝明日父母和陸鈞懷的關系也在這場案件的調查中被挖出。
三人是中學時期的同學,大學雖不在同專業,但依舊十分交好,乃至畢業後祝佩林和祝鶴瑩也經陸鈞懷介紹在一家研究所工作。
這段關系一直維持到祝明日5歲的時候,祝家夫婦突然與陸鈞懷決裂,并辭退研究所的工作,準備搬家到臨城。
但在即将搬離前夕遇害。
漫畫中,司玉将手中的資料放下,他雙手交疊撐着下巴,目光移到對面的宵遊身上。
宵遊适時開了口:“雖然你那位老師在這件事中看起來挺無辜的,但他失憶後會選擇走上什麼路,可不好說。
畢竟他那位養父好歹是把他從福利院帶出來的人。”
司玉沉默後開口:“我現在聯系不到他。”
宵遊起身繞到一旁,抽出一張紙:“或許是人家意識到自己暴露後不準備和你聯系了,或者因為注射的藥劑已經死……”
“如果他記起過去的事呢?”司玉打斷宵遊的話。
宵遊靠坐在桌子邊緣:“那隻能說他是個很可憐的人。”
他将一張紙推到司玉面前。
白色的紙和黑色的字跟随司玉的視角出現在漫畫中,大段的字被模糊,隻有一部分被祝明日清晰的收入眼底。
陸鈞懷疑似為組織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