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洛狄忒:“……奇怪,誰在思念我?”
而恩納山谷之内,珀耳塞福涅懷抱着心中湧現的對于“埃多紐斯”的羨慕和酸澀走上了戰車,這一回戰車的行駛終于是平穩的了,珀耳塞福涅有些緊張地攥緊了自己的裙擺,哈迪斯察覺到了之後轉過頭詢問珀耳塞福涅:“你似乎有些膽怯?”
“我以為我對你并不抱有攻擊的意圖,我知道我之前将你帶來的行為有些過分……但是我對你絕對毫無傷害的心思。”冥府的君王一邊握着缰繩駕駛着戰車,一邊微微側過身去,漆黑無光如深淵的眼眸之中忽然出現了微微的擔憂:“你怎麼了?”
“我不是……”珀耳塞福涅下意識用貝齒咬着自己的嘴唇,他那頭金色的長發随着風而飄散,臉頰之上帶着微微的别扭:“我隻是想到了媽媽。”
“德墨忒爾?”哈迪斯想起了這個妹妹已經許久未曾見到了。
“媽媽如果知道了你幹的事情,一定會想辦法讓你付出代價的。”珀耳塞福涅有些擔憂,他用翠綠色的眼眸看着哈迪斯的臉頰:“埃多紐斯,你不知道媽媽有多愛我。”
說起德墨忒爾占有欲和保護欲充滿的愛,珀耳塞福涅就有些無奈:“媽媽一直很愛我,她對我的愛……讓我感覺到有些沉重,我不想再見到争吵和争鬥。”
珀耳塞福涅伸出手了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頰,他低下頭,金色的發絲傾斜而下。
春天的神明接着擡起頭:“但願媽媽還沒回到神殿之中。”
珀耳塞福涅有些膽怯和無奈,他不悅地抿着嘴唇。
“抱歉,我沒想過你和德墨忒爾之間的關系——”冥府的君王試着對珀耳塞福涅道歉,但哈迪斯隻是冷着一張臉,他想要做出抱歉的表情,卻無法完整将道歉的話語說出。
好在珀耳塞福涅并不在意哈迪斯的道歉,他搖了搖頭,笑了起來。
“畢竟媽媽很愛我,隻要我撒撒嬌就沒事了。”
珀耳塞福涅有些心事重重的模樣。
哈迪斯知道自己或許做了一件不太完美的事情。
在戰車即将到達農神山谷之前,冥府的君王一邊駕駛着戰車一邊用餘光看着一旁的珀耳塞福涅,哈迪斯的手指攥緊了缰繩,這位冥府的君王有些難以啟齒:“……你可以把你衣服上的胸針給我嗎?”
哈迪斯明白,若是就這樣離開珀耳塞福涅,他又會陷入無盡的思念之中。
向珀耳塞福涅讨要随身的東西,起碼在去往奧林匹斯找到兩位愛神解開神力之前,哈迪斯都能用珀耳塞福涅随身的東西來聊以慰藉。
珀耳塞福涅有些摸不着頭腦,但還是取下了胸針遞給哈迪斯:“給你吧。”
胸針是白銀的,白銀作為枝幹,貝殼則雕刻成百合花,用翠綠的寶石作為葉片,是一株百合花樣式的胸針。
冥府之王接過珀耳塞福涅遞過來的胸針,攥緊在手心。
“啊,母親還未曾回來!太好啦!”随着珀耳塞福涅歡快的聲音響起的,是近在眼前的農神山谷。
哈迪斯将戰車停在草地之上,珀耳塞福涅歡快地跳下戰車,這位春天之神松了口氣。
“太好了……”
珀耳塞福涅的肩膀不再緊繃。
察覺到小主人歸來的甯芙仙女和時序女神們幾乎瘋狂,好在珀耳塞福涅安撫了那群狂躁的仙女,被甯芙們簇擁着的珀耳塞福涅對哈迪斯告别,冥府的君王深深看了一眼珀耳塞福涅,而後調轉馬車朝着奧林匹斯而去。
下一刻,離開農神山谷去往奧林匹斯獨自駕駛着黃金戰車的冥府之王緊繃着身體與情緒,隻是過了一會,懊悔的情緒忽然出現在哈迪斯的心中。
“忘記問她叫什麼了。”
冥府的君王忽然察覺到,直到現在,他還未曾知曉珀耳塞福涅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