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與美之神阿弗洛狄忒在金宮之中匆匆忙忙穿上衣服朝着奧林匹斯山的殿堂而去,阿弗洛狄忒本來以為宙斯尋找她是有什麼大事,說實話在看見端坐于座位之上的哈迪斯時,阿弗洛狄忒是很意外的……這位愛與美之神實在是不知道她和哈迪斯能扯上什麼關系。
阿弗洛狄忒為自己噴上氣味迷人的香水,花費了半個小時為自己梳妝,穿戴上華麗的衣裙,在阿瑞斯戀戀不舍的時候和阿瑞斯耳鬓厮磨了幾分鐘,而後才緩慢去往山巅的殿堂。
美麗而迷人的阿弗洛狄忒滿身光輝,眼波撩人,頭戴金冠,位于王座上的宙斯和王座之下的哈迪斯首先聽到的是阿弗洛狄忒的笑聲,而後才見到這位愛與美之神翩然而來的身影。
“宙斯,叫我來有什麼事情嗎?”阿弗洛狄忒微笑着,笑意卻不見眼底,阿弗洛狄忒不喜歡宙斯,哪怕宙斯是神王,阿弗洛狄忒對于宙斯也沒有絲毫的好感,阿弗洛狄忒接着将視線看向一旁的哈迪斯,嬌媚的笑容出現在阿弗洛狄忒的嘴角:“多麼稀奇啊,冥界的國王哈迪斯陛下,上次見面還是在幾百年前吧?”
哈迪斯冷漠地看了一眼阿弗洛狄忒。
愛與美之神的美麗并不讓哈迪斯感覺到心動和動容,哈迪斯緊緊攥着左手手心那屬于珀耳塞福涅的胸針,微微蹙眉。
冥界的君王滿腦子都是珀耳塞福涅的面容,那位“少女神”青春燦爛的面龐和翠綠色的眼眸總是出現在哈迪斯的腦海之中,哈迪斯甚至能勾勒出珀耳塞福涅的眉眼,那輪廓深刻的眉毛為珀耳塞福涅的面龐帶上了少年般的英氣,笑起來的時候的模樣,低下頭羞紅了臉頰和耳朵的模樣,無論哈迪斯現在表面上怎麼冷漠,但心中卻雀躍着,且思念着。
哈迪斯心癢難耐,坐立難安,好歹是在宙斯和阿弗洛狄忒以及一群侍者以及赫爾墨斯的面前,哈迪斯維持了表面的冷漠和平靜,也許是因為屬于珀耳塞福涅的胸針被哈迪斯緊緊攥緊的時候手心傳遞而來的痛苦讓哈迪斯稍微感覺到了平靜和痛楚,握着屬于珀耳塞福涅的百合胸針時,哈迪斯能夠感覺到屬于那春天的氣息環繞在自身周圍,就像那個金發燦爛且有着翠綠色眼眸的珀耳塞福涅在擁抱着他一樣。
哈迪斯微微皺起了眉頭。
宙斯趕緊開口道:“阿弗洛狄忒,你是否對哈迪斯使用了愛欲的魔力,抑或是你的兒子厄洛斯将金箭射向了哈迪斯?”
阿弗洛狄忒有些疑惑:“……什麼?”
漂亮的愛與美之神的臉頰緩緩勾勒起不滿:“宙斯,你是在質問我,是否對哈迪斯使用愛情的魔力?”
宙斯:“……啊,就是如此。”
阿弗洛狄忒抱着胸,臉頰之上帶上了不悅。
“你以為我是誰?哪怕我掌握着愛與美的力量,也不代表我會這麼好嗎?”
“以斯提克斯河發誓,我從未對哈迪斯使用愛情的魔力!”
漂亮的阿弗洛狄忒看向面無表情的哈迪斯,這位愛欲的女神走上前靠近了哈迪斯,她臉頰的表情緩緩從不悅變為了嫣然的笑容:“地下的國王,冥府的君主哈迪斯,你來到奧林匹斯山質問我,是因為你已經心有所屬了,對嗎?”
哈迪斯看向阿弗洛狄忒的眼眸,愛欲的女神那淺金色的眼眸之中帶着些看好戲的神情。
阿弗洛狄忒的手指卷着她的金色發絲,這位愛與美之神微微俯下身體,看着哈迪斯的臉頰,一字一句說道:“你心有所屬了,哈迪斯陛下,所有心有所屬懷抱愛情的神明和人類都是我的信徒,哈迪斯陛下,這并非我的神力所導緻你如此……但你所愛慕的那個……讓我猜猜看?”
漂亮而眼波撩人的阿弗洛狄忒用自己的想象力緩緩開口道,接着對哈迪斯輕輕抛了個媚眼,哈迪斯隻是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再與阿弗洛狄忒對視,但阿弗洛狄忒的聲音卻輕輕響起,不停地鑽入哈迪斯的耳朵裡。
“我猜猜看,那個神有着如同麥穗成熟時一般燦爛的金色發絲,好似陽光照射在大地之上時的溫暖,笑起來的時候很是天真且純潔,那是個無辜的,楚楚可憐的生命……或許有着一雙翠綠色的眼眸,啊,那翠綠色的眼眸凝視着你的時候,你恨不得把心髒剖開獻上自己的一切吧?”阿弗洛狄忒使用自己的想象力竊竊私語:“你心癢難耐,坐立難安,腦海裡都是那如同黃金麥浪一般的金色,和翠綠色的眼眸,你恨不得跪在那雪白的腳踝邊獻出一切,哪怕是王權,哪怕是地下的财富,你已經成為愛情的奴隸……哈迪斯陛下啊,這就是‘愛’呀,這就是出自你内心最純粹的愛啊,心中燃燒起的愛火,可并非我或者厄洛斯所導緻,我剛剛與你的眼眸對視的時候看見了,你心中懷抱有愛意。”
冥府的君王坐立難安,因為愛與美之神阿弗洛狄忒說準了哈迪斯心中所想的一切。
這就是所謂的愛情,這就是所謂的思念?
太可笑了,哈迪斯不承認自己會對誰懷抱有愛意。
冥府之王站起身,聲音不悅而冷漠:“并非如此,阿弗洛狄忒,我從未愛上過誰,你的語言對我絲毫沒有吸引力。”
冥府的君王那冷酷的眼眸居高臨下地看着阿弗洛狄忒,而微微俯下身體的阿弗洛狄忒微笑着直起腰身:“那您今日來到奧林匹斯山又是因為什麼事情呢?你來責問我,不正是因為你覺得你心中的愛意是因為我而導緻的嗎?”
燦爛的金色睫毛扇動了一下,淺金色的瞳孔泛着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