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緊抱住面前人的腰,雖然沒什麼作用但也死死抓住手不願意松開。
斑呲牙咧嘴地轉換了目标,但它剛撲過來,從袈裟寬大袖子底下飛出的符紙,就那樣啪嗒一聲貼在它的頭上。
一聲吃痛的喊聲後,貓咪老師被封印化作圓滾滾的樣子。
“拜托了、拜托——”
哽咽的聲音不知道在拜托什麼,明明是遊說的重要關頭,但少年嘴笨得不知道如何解釋。
夏目不想看到夏油傑一錯再錯,他也不想乙骨憂太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盤星教。
他更不想明天得到,有很多人受傷甚至死亡的消息。
但他的力量是有限的,哪怕喊破了喉嚨聲音也沒辦法傳遞到那人耳中。
于是少年悲哀地明白,弱小是不行的。
————
“已經夠了。”
是一聲很輕的話,沙啞的聲音帶着些疲憊:“裡香,已經夠了。”
乙骨憂太擡起了頭,在那些嘈雜刺耳的咆哮聲中,他依舊斷斷續續的聽到了那大聲的喊話。
他聽到另一個少年聲嘶力竭的為他說話,明明隻不過是第一天認識,但是卻讓他感覺到被信任的感覺。
夏目對上了了那雙眼睛,第一反應依舊是好重的黑眼圈。乙骨憂太對他笑笑,像是有些釋懷。
“已經夠了,夏目。”乙骨憂太借着裡香的力道站了起來,“我應該能這樣喊你吧,謝謝你但是已經夠了。”
黑發少年依舊一副脆弱狼狽的樣子,但他的眼神越發堅定:“我不會将裡香交給你,但你說的沒錯,我确實控制不了她。”
“所以殺了我吧,和裡香一起。”
夏目愣了一下,就是這一個愣神他被揪着衣領提了起來。
“這樣的話可能不行哦。”夏油傑一手拎着人,一手操控着那些咒靈讓開,“不過可以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加入盤星教嗎。”
“不。”乙骨憂太依舊是拒絕,“我沒辦法打敗你,不然我一定要向狗卷同學請罪然後死去。但是沒有五條老師的幫助,我早就死了。”
提到那個名字,夏油傑的表情有所變化,他輕笑一聲:“以後的你說不定能打敗我哦,所以要這樣随便就去死嗎。”
“我不會把裡香交給你。”
“但是是她詛咒了你不是嗎?讓你遭受這麼多變故,被身邊人厭棄。”
“是,但是裡香就是裡香。”乙骨憂太臉上多出一抹笑容,“所以我們要一起去死。”
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意料,夏目有些欲言又止,然後又為乙骨那個豁達的表情而沉默。
“有趣。”夏油傑喟歎一聲,他再次擡手,“那麼——”
話還沒有說完,伸出去的手便被一把抓住。夏目的力氣也不小,硬生生用懸空的姿勢探手勾住夏油傑的手腕。
“不行。”
那雙狹長的眼睛眯了起來,裡面多了些冷漠。下一秒夏目感覺有什麼陰冷的東西從脖子處盤上,緊縮的感覺讓他難以呼吸。
那是一隻宛如毒蛇的詛咒,它的體型纖細并不起眼,所以察覺到夏目的困境時,乙骨憂太原本平緩的情緒又被帶動。
“夏目!”貓咪老師着急喊着,但它的身體被封印的符紙纏住,“可惡、掙脫不了。”
喉嚨處傳來一陣陣發緊的感覺,夏目沒辦法發聲,隻能用一雙眼睛費力看向前方。
漸漸的他感覺身體被石化了無法動彈,視野也漸漸變得模糊。
不過有些聲音還是傳入了耳中,在他失去意識前。
“我們來打個賭怎麼樣。”夏油傑不緊不慢的開口。
他将手裡的少年松開,軟綿綿倒下去的身體被另一個人接住。
“就賭明天你的同伴會選擇你,還是那些猴子。”
乙骨憂太不确定夏目的情況怎麼樣,看着面前的人他眼神十分複雜。
夏油傑攤開手:“如果他們能從我手上把你救走,那你就可以活下去了。哦不,我忘記了高層已經下達了死刑的命令。”
“但是如果無人來救你——”
未說完的話大家都知道代表着什麼,夜晚的沉默見證了太多沉重的選擇。
黑發的少年挺直了腰闆,他沒有妥協也沒有做出任何選擇,他隻是率先詢問:“你要對夏目做什麼。”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威脅你的人質哦。我對他下了一個詛咒,在明天日洛之前要是沒有解除詛咒就會毒發。”
“所以乙骨君,帶着愧疚在這之前好好去思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