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修平不想聽那麼多強者的陰謀詭計,他微微擡起手,穴鼠抓着他的頭發,兩人疊在一起,烏修平什麼抗拒的話都說不出來,嗚嗚地喘氣起來。
“今天……别。這樣。”
“都硬了。”穴鼠啜這烏修平臉上的淚痕,無所謂是為他而落下的淚水,還是為沈曙雀掉下的淚水。他擡起自己的腰肢,沿着那灼熱的一柱擎天坐下去,發出長歎,“烏鴉。”
“我還是喜歡你嘴硬的樣子。”
他是不是陳無量無所謂。
烏修平是他的,就行了。
*
成平集團。
一疊資料被放在烏辛面前。
烏辛那張吃軟飯的漂亮臉蛋痛苦地皺成一團。
“大少爺真的在閉關嗎?”王德經理逼問自己愚蠢的上司,“許願星是誰?穴鼠又是誰?你聽說過嗎?他和大少爺是什麼關系?”
成平集團明面上的老闆,實質上的最強關系戶烏辛抱着腦袋,完全陷入宕機的狀态中。他先翻看下模糊不清的監控記錄,再看看小黑匣子裡的生産破壞狀态,發出好幾聲不想動腦的哀嚎。
王德經理聽着發昏,重重往桌子上砸個洞,叫美貌廢物老闆鴉雀無聲。
他自己則指着老闆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還說是22歲左右的女孩,放你個屁……你現在垮個臉給誰看?連自己生了個什麼都不知道。難怪連大少爺的心都留不住。”
明明是領導,烏辛卻一點老闆的架子都擺不出來。
同樣,在他那強悍的長子面前,他半點父親的威嚴都沒有。
“這麼多年我怎麼記得。”烏辛嘀嘀咕咕好一會兒,道:“要怪就怪那個保姆。要不是她偷偷抱走,哪裡會發生這麼多事情。”
“人早死了。”王德經理頭昏欲裂,“我們現在說這兩個人的事情。許願星和穴鼠。你知道他們和大少爺的關系嗎?”
烏辛抱着資料,鹌鹑樣琢磨會,沒啥名堂看出來。
王德心中又是一陣大火。
這個廢物領導除了吊半點用都沒有,明明生下大少爺好好做他的贅婿就能安穩一生,偏偏要出軌找什麼三,現在搞得被大少爺打發出去,來做自己的領導,什麼臭的爛的活兒都攤到自己頭上。
唉。可是又能怎麼辦呢?王德心中大火,想回家發洩一番,猛地想起那個沉默又得自己喜歡的女仆燕語死了,回家的念頭也跟着消下去了。
還是工作吧。
早點把燕語在乎的親友都送下去,也算是自己心好。王德經理自我找補起來,有了動力,他更積極逼迫老闆回憶往昔。
“我們和血緣教派的合作還要繼續……許願星和穴鼠這兩個都不是什麼善茬。那個許願星還嚷嚷着要殺了大少爺。”
說起這個,烏辛腦子就來勁。
他一拍手,定下個絕妙的想法,“不如我們叫無量來看看吧。”
王德經理:……
他驚悚得看着自己的傻卵老闆。
烏辛卻很有一套自己的想法,喋喋不休地炫耀道:“上次送去的‘痛苦之匣’還算不錯。雖然無量看不上,甩給其他人玩了。但他終于和我這個做父親的說了話。你看,我就知道他最在乎這個事情。他一定會來看的。”
王德經理後退兩步,離領導更遠一點。
“您要請大少爺來?”
烏辛點頭,“對啊。你不是說,這兩人要殺他嗎?叫他來看看也無妨,天底下難道真有人能殺得了他嗎?”
王德經理道:“大少爺天人之姿,但這個叫穴鼠的就有89級,這個叫許願星的明面隻有69級,卻也能突然暴漲到89級。二人打起來直接毀了我們的中轉倉庫,再算上一個大少爺。老闆,您是打算讓一城人都死在他們三手裡嗎?”
“那就死吧。”烏辛覺得王德經理十分奇怪,“我們自己人先撤離。讓他們打好了,天尊打架還會在乎我們這些蝼蟻嗎?”
“這個集團那麼多工人,還有那麼多産業。”
烏辛懂了,他不在意的擺擺手,“都不重要。無量殺得開心就行了。你别拿這些瑣事去煩他。”
說完,烏辛拿起電話親親熱熱去聯系自家兒子的助理,谄媚好一會,又通報許久的消息,得到個模糊的消息。
“通知血緣教派的人撤退。”烏辛吩咐下去,“我們一些重要的東西也帶走。那個平安生在哪裡?”
王德經理回複道:“重新轉交到我們手中,現在由水龍吟看管着。”
“嗯?血緣教派不用了嗎?”
王德經理搖搖頭,“他們這段時間忙着選出自己的‘神職者’。”
一個和大少爺一樣厲害的神職者。
“他們想得還挺美的。”烏辛冷嘲熱諷起來,“以為‘神職者’是想選就能選出來的嗎?”
又不是人人都如他的寶貝大兒子一樣。
想到二十年前的往事,烏辛不自覺地哆嗦下,更絞盡腦汁思考如何讨好自己那天之驕子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