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不信了,上下路全給封死,陸斐南就算再厲害,還能輕輕松松避過。
然而,這四人攻出的拳腳還沒碰到陸斐南,明明還有一段距離,就看到後者雙腿交錯,輪替着前後跳動着,厚背弓起,雙臂也擺出拳擊的姿勢。
這熟練至極的動作,讓四人同時毛骨悚然了一下。
還不等他們作出反應,攻擊頭部的黑衣保安已經被陸斐南一拳打飛。
緊接着,是攻擊側腰和後背的那兩個人。
至于攻擊腿部的,掃蕩腿還沒掃實,就被跳起的陸斐南一腳踹中了胸口,整個人像個布口袋一般向後滑去。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僅僅是在幾個眨眼的間隙間。
等包圍陸斐南的黑衣保安們再次意識到,陸斐南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可怕的時候,陸斐南已經俯身加速,再所有黑衣保安想到反擊之前,沖到了陸知夏面前。
并狠狠給了他的胃部一拳。
在陸知夏吃痛,躬身嘔吐的時候,陸斐南又以腳跟為軸,一個旋轉站到了陸知夏身後,快速地用手臂夾緊了陸知夏的脖頸,以自己比他高十多厘米的身高,逼得對方像被撸直了的龍蝦般,挺直脊背。
“你輸了。讓他們退下吧。”
上一秒還被擊中胃部,胃裡尚未消化完全的紅酒差點反冒出來。
下一秒脖頸又被勒緊,逼着挺直背部,踮起腳尖,像案闆上的龍蝦般任人拿捏。
陸知夏的怒火和他的自尊,都在同時爆炸了。
“咳咳咳!”
他想要開罵,想用芬芳國粹問候陸斐南的家屬。
卻因為被卡緊的喉嚨,先嗆咳了起來。
陸知夏一時間罵也罵不了,動也動不了,完全被陸斐南拿捏住了。
以劉科長為首的黑衣保安們,也終于意識到自己惹上了硬茬子。
就陸斐南這身手,這反應速度,哪是普通人啊。
劉科長摸了摸腦門上吓出的冷汗,試圖代表陸知夏和陸氏企業,上前交涉。
“小少爺,您這……不至于吧?都是自家人,鬧這麼難看,對吧?”
“我隻有一個要求。”
陸斐南卻根本沒有跟劉科長打哈哈的耐心。
他低沉的嗓音,像大提琴般優雅地鳴奏在所有人耳邊。
“滾!”
“……”
劉科長如同被掐緊了脖子的鴨子,整個臉都憋紅了。
但他看了一眼依然受制于陸斐南掌心的陸知夏,眼珠子轉了轉,還是不顧陸知夏咳得通紅的眼睛和憋得發紫的臉,老老實實答應下來。
“是。小少爺。”
又揮手示意剩下的其它黑衣保安們。
“帶上受傷的兄弟,撤。”
其它黑衣保安都是劉科長帶來的,平時在保安科裡也都是聽他一人指令的。當下沒人反對,真的把地上五個還痛得爬不起來的黑衣保安們架起,帶着人就往路邊停着的幾輛面包車上走。
陸知夏一看人都走了,更是氣得不打一處來。
剛緩過一口氣來,就瘋狂地擡起兩隻手,要往陸斐南卡着自己脖子的手臂上抓撓。
陸斐南冷不丁被抓了一下。
隔着冬天厚厚的衣服,他并沒有被抓傷,像是隔着靴子撓癢一般,也感覺不到疼痛。
本來就被陸知夏的偏執和瘋狂氣到的他,遭遇到陸知夏的無效反抗,簡直都要氣笑了。
“你就這麼點力氣?小侄兒?剛斷奶的小奶貓都比你有勁。”
“唔唔咳咳唔唔!”
陸知夏被進一步羞辱,兩條腿拼命蹬了起來。
然而,被困在陸斐南手裡,他的任何掙紮都是無用的。
此時,劉科長也已經帶着68名黑衣保安們駕車離開了,遊客路人們的視線,隻能集中在陸斐南和陸知夏臉上。
剛才還在同情陸斐南被那麼多人圍着打,也能要遇到危險的人們,這會兒看到陸知夏的狼狽,同情心又偏向了更弱的這一方。
人群中,又想起略顯遲疑的小聲嘀咕。
“這算不算恃強淩弱?”
“那個小瘦子氣都喘不過來了,真的不需要報警嗎?”
“當然不用啦!”
陸斐南熟悉的聲音再次在人群中響了起來。
長着一雙彎彎桃花眼的少年,将自己的手臂搭在那名問要不要報警的路人肩膀上,笑容比春天的桃花都絢爛。
“哎呦我跟你說,人家是一家人。叔叔跟侄子鬧着玩呢,你報什麼警?别到時候到了警察局,人叔侄兩聯手反咬你多管閑事呢。你說對吧?”
被少年搭着肩膀的路人被那笑容一晃,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癡态。
下意識便跟着少年的話轉起腦筋,還點着頭癡笑着應下。
“對對對。還是小帥哥你想得周到。對了!我們能在萬千人群中相逢也是有緣,要不,加個好友?小帥哥你微号多少呀?”
少年還沒回答,陸斐南已經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
劍眉一豎,直接喊起人來。
“還不過來幫忙?還有空在那裡跟人唠嗑?
小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