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戰艦上的中央控制系統自帶星際各大文明的通用語翻譯,借助這一工具,沈觀南他們這些華夏人終于能夠聽懂蛾摩拉星人的語言了。
不過,聽不懂還好,聽懂了,反而更生氣。
“這位不知名的朋友,我們蛾摩拉星人來自一個熱情友善的文明,不喜歡四處樹敵,我們也本不欲與您為敵,希望您能行個方便,不要介入我們蛾摩拉星人和藍星人之間的紛争。”
聽到這個蛾摩拉星人這麼說,沈望北他們這些有血性的華夏軍人都覺得氣憤不已。
感情在這些入侵藍星的蛾摩拉星人眼裡,藍星已經是他們蛾摩拉星人的囊中之物了。
哪兒來的這麼大的臉?
沈觀南也覺得這話聽起來特别的無恥,也特别的諷刺。
入侵了藍星,随意殺戮藍星人,想要把藍星變成殖民星球的蛾摩拉星人,居然好意思說他們蛾摩拉星人來自一個熱情友善的文明,真是無恥他媽給無恥開門,無恥到家了。
果然,實力強才是硬道理。
隻有自身實力強大,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得到和别人平等交流的機會。
弱小的人,連哭泣的資格都沒有。
池淵先自報家門,表明了自己坦尼斯星人的身份,接着才說道:“我确實也無意介入你們蛾摩拉星人和藍星人之間的紛争,但是好巧不巧,我的伴侶就是藍星人,他的親朋好友們也都生活在藍星上。”
“如今,藍星已經淪為了你們蛾摩拉星人和藍星人争奪的戰場,變得不再适合居住和生活,我才想着把他們都接到另一顆星球上生活,這有什麼問題嗎?”
“難道說,連我從藍星上接走我的伴侶,你們也要橫加阻攔?你們蛾摩拉星人,就這麼想要把所有的藍星人都趕盡殺絕嗎?”
池淵最後的那句質問,已經帶上了隐隐的殺意。
别的藍星人會不會死在入侵藍星的蛾摩拉星人的手上,池淵還不會太在意,但沈觀南就不一樣了,他是池淵認定的伴侶,也是池淵唯一的逆鱗。
“可是,根據我們查到的消息,這一艘星際戰艦上搭乘的乘客來自各個國家和地區,人數也有好幾千人。”
言外之意,池淵隻說要從藍星上接走他的伴侶和他的伴侶的親朋好友們,可這一艘星際戰艦上的乘客人數足足有好幾千人,總不可能,池淵的伴侶的親朋好友們人數這麼衆多吧。
池淵根本不理會對方的質問,繼續睜眼說瞎話。
“好幾千人怎麼了?這一艘星際戰艦隻能容納一萬人,我伴侶的親朋好友們可遠遠不止這個數,說不定,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還會駕駛這一艘星際戰艦往返藍星好幾次,直到把我伴侶的親朋好友們全部接走為止。”
會不會真的這麼做先不管,反正得把話給先撂在這裡。
對面的蛾摩拉星人自诩身份尊貴,何曾被人這麼忤逆過,頓時氣得臉色都變了,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道:“欺人太甚!”
“不要以為我們蛾摩拉星人是好欺負的!”
“看在你們坦尼斯星和我們蛾摩拉星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份上,允許你帶着你的伴侶離開藍星,至于其它人,就不要再癡心妄想了。”
面對蛾摩拉星人的威脅,池淵直接被氣笑了。
“威脅我?巧了,我們坦尼斯星人,最不吃的就是這一套。”
話音剛落,池淵就命令SGN21430823183658打開了天窗,然後背上飛速長出了兩根觸手,一左一右攀住窗沿,整個人借力一躍,飛身離開了主控室。
池淵的動作太快了,根本沒有給其他人反應的時間。
沈觀南甚至都來不及叮囑池淵一句,讓他小心一點,就連池淵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心急如焚的沈觀南隻能讓SGN21430823183658把視角一直對準池淵,然後再透過主控室的虛拟屏幕,密切關注池淵和這些蛾摩拉星人的戰況。
同一時刻,和沈觀那一起密切關注着戰局的,不僅僅有沈望北他們這些華夏軍人,還有這一艘星際戰艦上的幾千名乘客。
艾利克斯公爵他們并不知道池淵外星人的身份,但是入侵藍星的蛾摩拉星人有多兇殘,他們都是親眼見識過的。
看到他們乘坐的星際戰艦被的蛾摩拉星人駕駛着星際戰艦團團圍住,這些特别惜命的頂級權貴們一個個都吓得肝膽俱裂。
怕這些貴客們真的被吓出什麼毛病來,沈望北不得不親自去安撫他們的情緒。
順便,也可以趁機向這些頂級權貴們透露一下池淵外星人的身份,好讓這些已經被入侵藍星的蛾摩拉星人吓破了膽的人吃上一顆定心丸。
“艾利克斯公爵,請不用擔心,負責駕駛這一艘星際戰艦的,是一個名叫池淵的坦尼斯星人,之後的星際旅行,他也會和我們一起同行。”
“現在,池淵也在幫我們和蛾摩拉星人交涉,讓蛾摩拉星人同意放行。”
“我也可以向你們鄭重承諾,不論發生什麼情況,我們都會保證你們能平平安安地離開藍星,到達新的星球,開始新的生活。”
果然不出沈望北的意料,池淵外星人的身份一擺出來,比什麼解釋的話都好用。
得知現在正有一個外星人幫他們向蛾摩拉星人提出交涉,艾利克斯公爵他們都詭異地安心了不少。
都是外星人,應該會更好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