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凜燭目光沉了沉,内心微微掙紮。
直到自己也經曆過這一波被解藥副作用的控制,他才意識到,這個副作用,可能是會讓人完全失控,做出一些自己平時根本不會做的事。
但是蘇白呢?他可不是那種會克制自己的性格,他現在的依賴,又是因為什麼呢?
這個藥物對人類的影響和對企鵝的影響應該不一樣,所以,蘇白現在這麼粘着自己很有可能隻是單純被藥物控制,而不是真的離不開自己。
不過,他還是拒絕不了對方,夏凜燭彎下腰,内心輕輕歎了口氣,認命的把少年抱了起來說:“好。”
蘇白開心地攀上男人的肩,又像之前一樣雙腿盤在對方的腰上,挂在了對方身上。
蘇白一時間看不到夏凜燭的表情,但是想到對方剛剛的不開心,試探着開口安慰:“好吧好吧,其實剛剛也沒有特别不舒服,如果你讓我呼吸,我還是願意讓你再試一次的。”
“什麼?”夏凜燭微微睜大眼睛,直接停在了樓道中間。
蘇白無奈解釋:“就是說,我願意讓你再把舌頭——嗚嗚嗚!”
夏凜燭沒等他說完,立刻憑着直覺,把手伸到腦後,迅速捂住了少年的嘴,低聲無奈地說:“算了,别再說了,你現在不是真的願意,等你清醒了再說。”
蘇白掙紮着把拉掉男人的手,氣鼓鼓地說:“我願意我願意,我說了我願意就是我願意,哪有什麼真的假的!”
夏凜燭歎了口氣:“好好好,你願意,我們先去醫務室,這件事之後再說。”
蘇白撇了撇嘴,順手輕輕揪了一下男人的頭發:“你敷衍我。”
夏凜燭揉了揉額頭,無奈地說:“我沒有。”
蘇白:“你明明就有!”
夏凜燭:“真沒有。”
蘇白:“有!”
......
直到兩人到了醫務室,蘇白才停止和夏凜燭辯論,乖乖坐在那裡讓醫生檢查,但是檢查的時候,他還是堅持讓夏凜燭握着他的手,在一邊陪着他。
醫生八卦地看了一眼一向被稱為冰山校草的夏凜燭,盡量繃着臉說:“這個學生體内激素紊亂,像是中了某種助興藥物,咳,這裡畢竟是學校,你們還是要注意一點啊。”
夏凜燭忽視醫生詭異的目光,冷靜地開口:“他确實是中了不明藥物,解藥還沒配出來。現在這種狀态,有沒有什麼藥物能暫時緩解?”
醫生看了他一眼,滿眼對他敢做不敢當的鄙視,正想再次開口時,夏凜燭直接拿出手機,沉着臉将自己和鐘泰初的聊天記錄遞給了他。
鐘泰初:【小夏,你給我的解藥已經在研究了,但是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出結果,我們剛剛給企鵝打了鎮靜劑,你不用擔心企鵝這邊的狀況。】
夏凜燭:【那如果人中了這個藥現在該怎麼辦?】
鐘泰初:【嘶,那就盡快找最近醫務室看看,先根據對應的症狀緩解一下,這個藥在不同人身上的表現不一樣。】
看到這一段記錄,醫生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表情瞬間變得愧疚:“抱歉抱歉,我給這個學生先開點緩解的藥,直接輸液吧,我看你的狀态也不太好,要不要也檢查一下?”
夏凜燭輕輕點頭:“麻煩了。”
不一會,兩個人手牽着手,并排躺在了醫務室的床上輸液。
蘇白安靜地閉着眼睛,顯然折騰了這麼久已經累到睡着了。
夏凜燭轉過頭,目光停留在少年安靜的臉龐上,心中再次歎了口氣,他稍稍低頭,看着兩人緊握的手,心想,等蘇白醒來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辦法像這樣牽着手了吧。
男人轉過頭,平躺在床上,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了潔白的房頂上,眼中湧動着各種情緒。
最終,他深深歎了口氣,閉上了眼睛,靜靜地想,算了,今天的相處,就當做是一個美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