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帶着小企鵝到了安排好的房間,一路上,他都在叮囑蘇白各種注意事項,直到到了房間,他反而安靜了下來。
男人把小企鵝放在窗邊的桌子上,靜靜地看着看着眼前白色的小企鵝,眼中充滿不舍:“你放心,我會盡快處理好一起去找你的,有什麼事随時和我聯系。”
小企鵝走到桌沿,直接變回人形,跨坐在男人的腿上,小聲嘟囔:“知道了知道了,你剛剛都說了好多遍了。”
夏凜燭立刻伸手摟住對方,防止他滑下去,就在伸手的時候,他的手不小心擦過了少年靠近尾椎骨的脊椎,想到之前查資料時看到的注意事項,他有些擔憂地輕輕揉了揉少年的腰問:“真的不用塗藥嗎,後面你看不到,我可以現在幫你塗。”
蘇白沒想到夏凜燭都要走了,還在耍流氓,生氣地推了推對方的胸膛說:“不要亂摸!你昨天都把我弄痛了,你今天還好意思碰我?”
夏凜燭輕歎了口氣,無奈地說:“抱歉,昨天可能是我第一次沒經驗,我們之後再多試幾次肯定就不疼了。”
蘇白歪了歪頭,想着自己昨天在某些時候确實感覺還有點舒服,如果可以不疼,他其實還是願意再來幾次的,他将信将疑地看着對方問:“你保證嗎?”
夏凜燭溫和地看着少年,輕聲說:“我保證。”
蘇白:“那好吧,我之後再給你一次機會。”
夏凜燭笑着把少年抱了起來,直接放到了被子裡,彎腰親了親少年的唇,輕聲說:“好了,我該走了。”
臨走之前,夏凜燭拿出口袋裡的藥膏,放在桌子上叮囑少年:“我不在你身邊,要是疼,你隻能自己塗了,不許讓别人幫忙哦。”
蘇白因為最後一句話,瞬間炸毛,裹着被子憤怒的大吼:“誰會要人幫忙啊,快走!”
夏凜燭輕笑一聲,最後認真的看了一眼坐在晨光中瞳孔微微泛着金光的銀發少年,轉身離開。
一出房間,夏凜燭臉上的溫柔和微笑瞬間消失的一幹二淨。
男人在走廊中快步前行,迅速聯系了幾個之前派去找預言家的人了解情況。
想到父親在電話裡說的事情,他的表情有些難看,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的預言家這個時候突然出現,怎麼看都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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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家别墅内,氣氛格外沉默。
莊蘭芷正襟危坐在沙發上,時不時會起身給對面那位身着深紫色袍子的神秘人遞上一杯茶,态度異常尊重。
她的眼神中甚至透着幾分敬畏,而夏緻遠則一直沉默不語,目光沉靜地翻看着手中的資料,不知道在想什麼。
夏凜燭推開門,完全沒被家裡的嚴肅氛圍影響,随便的掃了一眼周圍,目光在那個全身都裹在深紫色袍子裡面的人身上停留了一下,随便選了一個單人沙發坐了進去。
就在夏凜燭準備開口說話之前,神秘人突然朝着他的方向轉過身。
從進入别墅就沒有脫下鬥篷的神秘人摘下了帽子,露出了一張蒼老但是十分優雅的面容,她的眼睛是明亮的深綠色,沒有一絲老年人會有的渾濁感。
她的聲音帶着一絲蒼老,但非常清晰,語調奇異:“夏凜燭,你好,他們都叫我先知,你也可以這麼叫,抱歉突然來訪,恰好發現你在找我,就直接過來了。”
夏凜燭仔細觀察着面前的這個自稱先知的老人,微微皺起了眉,并沒有說話。
先知接着說:“很抱歉,因為我的預言,企鵝一族陷入各種危機,我專門來這裡,是希望可以幫助人類和企鵝一族。”
夏凜燭冷漠地說:“這些話和我說有什麼用,你應該親自去和企鵝們道歉。”
先知微微一笑,面容慈祥溫和,完全沒有因為夏凜燭的态度而有任何不悅:“放心,我會去和它們道歉的,但是我們需要先解決眼前的問題。”
夏凜燭沒有說話,沉默着示意對方繼續說。
先知:“如果我沒有算錯,宋池現在已經研究出了利用企鵝結束極寒的辦法,使用他的辦法後,企鵝們很可能會全部死亡,我必須阻止他。”
夏凜燭皺眉冷聲說:“這和我有什麼關系。”
夏凜燭知道蘇白這一次一定會小心的選擇栖息地,永遠不被人類找到,同樣的錯他絕對不會犯第二次。
先知一臉沉靜地繼續說:“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了企鵝已經被找到的事情,即使他們躲到冰原深處,人類還是有辦法找到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