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
目送那人走了老遠後,陸珏才轉身回到車上。
剛上車,他就接受到了來自隊友們的眼神拷問。
“一個個什麼眼神?看着我幹嘛?”
“陸隊不會是……”陳天應不懷好意地看着他,揶揄道,“看上人家了吧?”
陸珏對他翻了一個白眼,“看個屁!眼瞎啦?沒看到是個帶把的?”
“帶把的咋了,不影響咱們隊長看得兩眼發直了呀,這褲子都燙了老大一個洞了呢。”
“我靠!你說我?你沒有?你們沒有?”
陸珏不服氣,挨個指了一遍。
杜航也跟着起哄,黑框眼鏡下的眸子裡精光一閃,“可我們也沒像隊長這樣,巴巴地跑下去找人家聊天呀”。
陸珏聽着臉上一紅,啐道:“我呸!老子是見他形迹可疑才去問他的,這是為了公事。”
“公事?”陳天應抱胸看着他,揶揄道,“是啊,可不是嘛,為了公事,名片都遞出去了”。
“……”陸珏被問得一時語塞,作勢要揍人,“你小子皮癢了是不是?沒完沒了了?火鍋還想不想吃了?”
“吃吃吃,當然吃了。”
陸珏冷哼一聲,将車子發動,報複性地一腳猛地踩下油門,坐在後座的三人一個不防紛紛向後倒去。
杜航坐起來,冷靜分析道:“看來隊長這是被我們拆穿了心思,氣急敗壞了。”
陸珏剛要點煙的手一頓,“……”
一旁的吳玉玲看不下去了,不耐煩地看着杜航道:“得了,你倆玩笑不要開過了,隊長做事總是有他的分寸和理由的,一天天的都看了些啥東西,動不動在這裡賣腐!”
陳天應萬分委屈,反駁道:“啥呀,我們可沒賣腐,我們是愛美人之心,人皆有之,剛才那人确實是真的很……帥嘛。”
“還說!”
見着吳玉玲臉色有些不好起來,一旁的杜航拍了拍趕緊制止陳天應,正經了神色,看向前面專心開車的陸珏道:“那隊長現在可以給我們說說,那人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能引起隊長注意的,必然不是普通人。
“他也是修行之人。”
杜航挑了挑眉,原來如此。
“隊長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前面的人擡起右手,指了指腦袋,“感覺出來的”。
“感覺?”
“他已是修煉出了神識。”
“為什麼我們沒感覺到?”
“可能修道不久,道行還比較淺。”
杜航了然地點了點頭:“怪不得,這氣質和常人一看就不同。”
陳天應也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樣的,我本來還擔心他,怕他會被人欺負呢”。
一旁的吳玉玲白了他一眼,“你這小子成天腦子裡都想着什麼呢?你以為這滿大街都是觊觎男人的好色之徒嗎?”
“姐,你真的誤會了,我真的沒看什麼。”
“回去就趕緊相親去吧,我都替你家裡着急。”
-。-!!
*
晚上,正在縣城裡高興地吃着火鍋的幾人突然接到了上級的電話。
“喂?”
待聽清楚了電話裡面的内容後,陸珏的面色,少有地變得難看起來。
“好,我知道了。”
吳玉玲好奇地看着他,問道:“隊長,怎麼了?”
陸珏放下手中的筷子,拿了一張衛生紙将嘴上的油水擦幹淨,臉色沉了下來,“大意了”。
正在鍋裡挑着菜的陳天應不解地看着他,“啥情況?”
陸珏看着他道:“你還記得你給我說過,地穴的西北角有風聲嗎?”
陳天應一邊吃着千層肚,一邊點頭應道:“是啊。”
卻是剛說完,他嘴裡的動作一頓。
不會是……
“那是他們打的洞……”
衆人手中的動作紛紛停下。
趙永勝轉頭看了眼夜色下祥和安甯的小縣城,問道:“跑出去了幾隻?”
“根據祭台四面的圖案初步判斷,其實下面至少有一千多隻……”
“……”
衆人臉色一白,回過頭來仔細一想,似乎,他們遇到的都是些老弱病殘和小孩。
那……
陸珏騰的一下站起身來。
“回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