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聽到神女7号這個名字,雲舟倒是開始對這個所謂的智腦有些興趣了。
“所以照真真你這麼說的話,中心的事務其實是由智腦神女7号在管理?”
羅真真點點頭:“你這麼理解也沒有問題。要說咱們中心誰的權限最高,确實是神女7号,據說咱們院長的權限都沒有神女7号高。聽說有些高度機密的東西,神女7号經過主腦同意可以自行處理,不用經過我們張院長的同意。當然這個也隻是傳言而已,具體是什麼情況,我們這些下面的也不清楚啦。”
一切的消息來源,不過都是因為閑暇時分姐妹們的無聊八卦罷了,當然真實度有待驗證。
“那就是說,神女7号擁有咱們這裡最大的知識儲備,有什麼不懂的話,都可以找她是嗎?”
“當然啦,隻要她願意說,你問什麼都能答得上。聽他們說,神女7号的算力已經接近神明了,很多大事都能算出來。”
當羅真真說出這話時,雲舟和楊宴宇同時挑了眉頭。
楊宴宇好奇道:“照羅姑娘的意思,那在下前來中心應聘,神女7号也早就算出來了?”
羅真真無奈聳聳肩,讪讪笑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或許有誇大的成分。反正,至少現在,她是聽得到我們在說什麼的。”
說着,她指了指他們頭上的監控,繼續道:“等有機會你們可以問問她,看她會怎麼回答。”
楊宴宇笑了笑:“那她不是很忙?肯定每天都有人圍着她算命。”
羅真真搖搖頭:“這個估計還真是屬于神明的領域了,我曾經聽别人說過,人的命運是無數個偶然加必然相結合的結果,我們人類都會走向死亡的終極,但是,什麼時候死,為什麼而死,這是無法準确推斷的,畢竟明天和意外,我們誰都不知道哪一個會先到來。她能推算的,也隻是我們會面臨危險時的死亡和存活概率罷了,而無法精準預測我們的命運,或者說,這個壓根就沒必要。畢竟,這個世上,我還沒聽說過誰是靠别人算命改變命運的。”
楊宴宇深以為然,贊同道:“有道理。”
邊說着,他們來到了陸珏他們的臨時辦公室,羅真真想起了什麼滿眼八卦地看了眼雲舟,才敲了敲門,走進去,裡面卻是空空如也。
“哎,這一大早的,陸部長他們會去哪裡呢?”
羅真真好奇地在裡面張望,然後問了一下隔壁辦公室的。
“打擾了,請問大家知道陸隊他們去哪裡了?”
“好像是陸隊他接了一個他們棺材鋪的電話就出去了,說是陰山那邊接的好幾樁白事都出了問題,他說他過去看看。”
羅真真好奇地問道:“什麼問題?”
“棺材剛入土沒多久,裡面的屍體就被盜了。”
羅真真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這誰這麼缺德啊?還盜屍體?”
“不曉得,所以他過去看看呢,他的家族生意,總不能被人無端砸了招牌吧?”
“什麼人啊,”羅真真無奈地搖了搖頭,隻得轉身與雲舟他們道,“那我們去别的部門吧。”
卻是站在她面前的雲舟沒有動,她看了眼陸珏的辦公室,然後看了眼羅真真,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氛圍突然變得奇怪,羅真真不解地看着她,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
卻似雲舟又想起了什麼,突然又問道:“真真你這幾天有什麼打算?”
“啊?”羅真真沒想到她會突然這麼問,愣了一下,才努力想了想,回答道,“我明天想跟着魔部的師兄出去曆練曆練,看能不能找到機緣突破。”
雲舟“哦”了一聲,繼續又問道:“那周老有沒有給你交代什麼?”
羅真真滿臉疑惑地看着她,想不明白她為何這般問,“沒有啊,咋啦?”
一旁的楊宴宇突然插嘴道:“或許先生他是好奇你們辦公室的工作内容罷了。”
羅真真恍然大悟:“哦,這個呀,我們辦公室工作沒什麼複雜的,你隻要按部就班的去做就行了,不用緊張。放心,我們辦公室人都很團結友善的,有啥不懂的,問誰都可以。”
雲舟看了眼楊宴宇,良久後,才開口道:“你,為什麼?”
楊宴宇溫文爾雅地看着她道:“我隻是想知道,先生眼裡的,到底是怎樣的世界。”
每個人眼裡的世界都不一樣,他唯一感興趣的、追逐的、仰望的,就隻是他雲舟的世界。不,隻想他的眼裡,有他的身影。
雲舟看着他,臉色冰冷:“我與你并不是一路人。”
楊宴宇卻不以為意:“不知道先生對我有什麼誤會,但我相信,赤誠所至,金石為開,總有一天,先生會被我的誠意打動。”
雲舟沉默了許久,不知過了多久,在楊宴宇驚訝的眼神中,他就看到面色冷漠的人,突然對着他勾唇一笑,似春色乍暖,初春的冰雪突然消融。
讓他有些意想不到。
“然後呢?”
然後?
楊宴宇被她這句話問住了,确實是,他從來未曾考慮,努力讓他看到并認可後,然後呢……
兩人莫名其妙的對話,看得一旁的羅真真歪了頭。
就似變了個人的雲舟轉頭笑眯眯地看着她,聲音如三月陽春般溫暖:“走吧,我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