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正在快馬加鞭趕來的陳天應等人看到抱着“羅真真”消失在前面的陸珏時,個個都睜大了眼睛。
天,隊長這是開竅了?!明明從來對妹紙不感冒的隊長……突然這麼“殷勤”地對着一個根本沒什麼交集的妹紙公主抱,這……太匪夷所思了!
神色震驚的陳天應不可思議地轉頭看向坐在一旁的杜航道:“你知道我剛才聽到隊長對那個妹紙說了什麼嗎?”
杜航好奇地看着他:“說什麼了?”
“失禮了。”陳天應滿臉怪異地看着杜航道,“隊長不會是被附身了吧?他一個糙漢子,什麼時候這麼彬彬有禮,文绉绉的了?”
杜航也是滿臉詫異地搖了搖頭,偷偷掃了一眼坐在後座看着窗外神色明顯不好的吳玉玲,打着圓場道:“你可能聽錯了吧,我們跟了隊長這麼多年,他什麼人我們還不知道?啥失禮了?這是他會說的話嗎?”
“……笑話!我怎麼可能聽錯?你質疑誰都不能質疑我!”正要為自己的專業能力辯駁的陳天應突然掃見杜航給他不斷使眼色,話語一頓,随即話鋒一轉,“但是……剛才我有點緊張隊長和徐有才他們的安全,還真可能聽錯。可能隊長說的是……‘跟我走’‘安全了’……”
卻是他的一番胡說八道還沒說完,就被後排臉色明顯不好的吳玉玲打斷了。
“夠了,你倆别在那裡一唱一和的了,我聽着煩心。我就算聽不到那麼遠,但眼睛能剛看見。”
杜航幹笑一聲,辯解道:“那不是怕吳姐你想多了不開心嘛。反正我們相信隊長他這麼做肯定是有他的理由,不是我們瞎猜的那樣,待會兒到了那裡就知道了。”
吳玉玲卻是神色更加黯淡,語氣十分落寞:“你們不用安慰我了,我跟了隊長十多年,他是怎樣的人我哪有不知道的?他對那個妹子确實感情不一樣。”
杜航和陳天應對視一眼,陳天應趕緊道:“姐你莫要亂想,我還真不信呢,來了這裡這麼久時間,隊長除了睡覺,啥都是跟着我們一起行動的,他哪裡有時間跟這個叫……哦,好像叫羅真真的妹紙有啥瓜葛?肯定是這個妹紙被剛才的女鬼傷着了,隊長才出于同志情義幫助她的。”
吳玉玲卻是越聽臉色越難看,沒好氣地看着他:“還說!你自己看下,地上躺着好幾個人呢,他怎麼就偏偏要先幫好生生站在那裡的?”
陳天應尴尬道:“男人嘛……可能就……就喜歡先幫妹紙……”
他還沒說完,就被杜航打斷了:“别說了,越描越黑!開快點,天快黑了,趕緊去救人,不然再磨蹭被裡面的大妖發現了我們都得交代在這裡。”
陳天應趕緊閉嘴,猛地一踩油門,不到兩分鐘就到了現場。
陳天應他們迅速下車,檢查詢問徐有才他們情況,除了徐有才内傷有些嚴重之外,見其他人其他人隻有輕微内傷,趕緊将他們扶上車。
然後陳天應和杜航一人開着一輛車帶着人往着不遠處的舍魔村去。
徐有才由于傷情較重,安排和趙永勝他們一車,其餘人由杜航開車載着。
趁着趙永勝給他療傷的時分,見着徐有才除了臉色有些不好看外,但精神尚可,開車的陳天應忍不住看着後視鏡裡的人問道:“徐部長,剛才到底是什麼情況,為什麼你們都躺在地上了,羅真真卻……有些不一樣……我剛才沒看錯,她是打算和那鬼物正面硬剛吧?”
在趙永勝的治愈術下,徐有才的皮肉傷很快便愈合了,他轉頭看向陳天應道:“她應該不是真真本人。”
一句話聽得車裡的趙永勝、副駕駛的吳玉玲和開車的陳天應皺了眉頭。
連本來臉色陰郁的吳玉玲都忍不住轉頭看向他問道:“不是本人是什麼意思?”
徐有才擡起蔫蔫的眼皮子,沒精打采道:“附身符各位聽說過吧?”
“附身符?”正在與他療愈傷情的趙永勝擡眼震驚地看着他。
“護身符有什麼奇怪的嗎?”吳玉玲以為他是口音問題發音不标準。
卻是聽懂了的趙永勝轉頭看向她解釋道:“他說得不是護身符,而是附身符,神明附體的那個附身符。”
什麼?!
神明附體?!
這很少有家族能得神明如此護佑,除了幾個世家幾輩供奉的家神能做到這樣,普通的神仙根本不可能做到如此,若是和神明沒有深刻的聯系,這要是被神明眷顧了,相當于在十幾億人口中,就恰好選中了羅真真,十幾億分之一的概率,比中彩票還難,莫非是因為運氣好?還是這個羅真真到底什麼背景?
“小羅……她是有什麼背景嗎?”吳玉玲小心翼翼地問道,
部長難道沒有看出來羅真真的異常嗎?
“她是老謝的師妹,是老謝推薦進來工作的,具體再有什麼特殊的背景貧道就不知道了。”
吳玉玲:“那你知道剛才附體的神明到底是哪位嗎?”
徐有才搖了搖頭,答道:“這個還真看不出來,她什麼招數都沒使就被陸隊打斷了。”
吳玉玲:“羅真真她的附身符是哪裡來的?”
徐有才:“貧道隻知道真真一早跟我們出去的時候,就帶了一張附身符,說是有人給她保命的。”
吳玉玲:“有人給她的?她有說是誰嗎?”
徐有才繼續搖頭:“我問過她,她不說。”
見再是問不出什麼,吳玉玲隻得作罷,轉身坐正,皺眉看着前方有些黯淡的山林。
她隻想知道,隊長到底在想什麼,他到底是沒看出來,還是看出來了點什麼?
若是他們不懂附身符還可以理解,但是……隊長身為夜摩族的人……陣法符咒也算是熟門熟路了,怎可能沒看出來異樣?
他想幫的到底是羅真真本人,還是附身在羅真真身上的神?
“吳姐,你怎麼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見吳玉玲一副皺眉深思的樣子,開車的陳天應關心地問道。
吳玉玲搖了搖頭:“沒什麼,你專心開車就行了,我們趕快去舍魔村和隊長彙合,他還在那裡等着我們呢,晚了怕再出岔子。”
“好勒,放心,一定将你們安全送到。”
車上沉默的吳玉玲,心早已飛到了舍魔村,她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這個讓隊長行為反常的羅真真,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舍魔村,情人崖。
“羅真真”沒想到陸珏會帶她來這個形狀似半個月牙,從山頂延伸出去的山崖上,這……
感受着随着天色變暗有些陰冷的山風,她放眼四處看了眼,除了看到遠處平坦山坳裡的一片村莊,再是看不出周圍别的人煙來。
說那山坳裡的小村莊是舍魔村她信,這現在這地方……她想象不出來和舍魔村有什麼關系。
她忍不住問道:“陸隊帶我來這裡是……”
“這裡是舍魔村的情人崖,方便我跟你說些事兒。”
情人崖?說事?
陸珏随意找了旁邊的一個大石頭坐下,拿出一支煙點燃,在嘴裡吸了好幾口,才轉頭神色莫測地看向正一臉不解地看着他的人道:“你認識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