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族尊者直接點頭。
陰王直接從座上站起來,視線鎖在血娘子手中的黑色瓶子許久,猛然一擡手,将之收到手裡,死死盯着這隻普通的黑色瓶子,良久之後,才激動道:“我石某等待千年,終于成仙有望了!”
此話一出,殿中的一衆來客瞬時炸開了鍋。
“這真的假的?真是聞所未聞……”
“現下末法時代,真的有這種仙丹可助修者直接得道成仙?”
“這零族的東西,也未免太逆天了吧?”
……
對于零族拿出的飛升丹的真假,衆人半信半疑,卻是坐在陰王右手首座的零族尊者卻穩坐如山,沒有要半點出來解釋的意思,唯有殿上的陰王對于手中的丹藥十分信任,高興地看着衆人道:“本王不日便将閉關,此藥真假,待本王出關後一試便知。”
有人卻仍抱懷義态度:“這……聽都沒聽過的東西,不會出問題吧?”
陰王卻是笑了笑道:“證道成仙本就萬分艱難,何況當今末法時代,我等要成仙是難上加難,本王等待千餘年,才得如此機會,為何不試?何況零族本就有意與我陰山交好,才拿出如此珍稀貴重之禮,本王有河理由不相信?”
見他如此說,衆人覺得也有道理,這零族若是要耍心機,大可不必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如今大家都看在眼裡,皆是見證,若是陰王為此灰飛煙滅,那不就是零族的責任了嗎?
零族再傻,也不會去做這種為人诟病的蠢事才是。
如今就如陰王所說,唯有相信,才是機會。
思及此,衆人見着陰王手裡的東西,眼裡均是生出了垂涎。
500年一顆的東西……要是……他們能得到就好了。
誰能想到,這零族,竟是能煉出這樣的寶貝!怪不得會被陰山如此禮遇尊重。
看來這之後有必要學着陰山與這個突然現世的零族交好才是?
一時間,衆來客眼神複雜,心思各異……
與零族和塗山的禮物相比,陸珏他們帶來的幾百瓶靈液,就顯得沒有那般有吸引力了。
看着被放在空間盒子裡的靈液,血娘子興趣缺缺,轉手便随便遞與了一旁的白袍鼠頭侍者,看着陸珏提醒道:“夜王殿下可是還有别的禮物?”
聽着她這麼一問,陸珏好笑地看着她道:“怎麼?你們還想讓我助你們立地成仙啊?”
“夜王殿下哪裡的話?”血娘子拿出血紅色的手帕,裝模作樣地擦了擦自己素白的手指,帶着些明顯的嫌棄道,“隻是奴家覺得,這好歹是陰王殿下百年一次的壽辰,咱們做了這麼久鄰居,關系早已非同一般,夜王殿下這禮物,未免太寒酸了些,這……跟打發叫花子有什麼區别?”
“叫花子?”陸珏優哉遊哉地吐了一口嘴裡的煙圈,好笑地看着血娘子道,“我可沒把你家陰王當作叫花子,你自己這麼說的。”
“哎呀,奴家就是……”血娘子瞟了一眼殿上的陰王,趕緊解釋道,“覺得你這禮物太寒碜了,殿下莫不是還留了别的一手沒拿出來?”
“怎麼的,不就過個壽辰?老子長這麼大歲數,這生日也過了幾十年了,也沒見你們陰山給老子送半根蘿蔔來?我們本來就沒計較你們陰山的摳搜勁兒,好心好意送了這麼多靈液過來你們還嫌棄?這就是你們陰山的待客之道?”陸珏擡手朝着拿着空間盒子的白袍侍者手一伸,便直接将靈液拿了回來,同時道,“既然你們陰山不缺這點靈液,那我就收回來吧。”
“哎你這……”
眼看着到手的那麼多靈液就沒了,血娘子一時間心疼不已,還沒說出些什麼緩和的話來,就被殿上的陰王打斷了:“哎,我說兄弟,她一個婦道人家說的話,看在本王的面子上,今日你莫要跟她計較。”
陸珏點頭,認真道:“自然,她一個滿腦子封建思想的落後女鬼,我跟她計較啥?”
見他竟是當着這麼多人面如此貶低自己,血娘子瞬時臉色鐵青,卻是又不好發作,隻得恨恨地看着他,若是換作旁人敢如此對她,早被她一口吸幹了精血和神魂!
衆人本以為這事就這麼翻篇了,卻是陰王突然說道:“其實兄弟你是誤解了血娘子的意思,這靈液雖然珍貴,但我陰山也能供給得上,你的心意,本王心領了。隻是,你們這邊高層,不是還與我送了另一份大禮嗎?兄弟莫不是自己想獨吞了?”
聽他如此胡謅,陸珏直接氣笑了,将嘴裡的煙碾滅,看着陰王道:“喲,你這說得,我都不知道,我身上還帶了什麼大禮,值得我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獨吞?”
在衆人不解的視線中,陰王直接轉向坐在塗山的族長狐七之下的雲舟道:“不正是這位仙子嗎?”
禮物?高層?
趙永勝吳玉玲和杜航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這什麼意思?難不成有院裡的高層将他們出賣了?
陸珏面色猛地一沉,眼神冰冷地看向殿上的陰王道:“禮物?誰說她是禮物?哪個高層給你說的,證據拿出來?”
不知何時,整個大殿的氛圍,瞬時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衆人的視線再次紛紛落在雲舟身上,眼神各異。
唯有當事人的雲舟,面色淡定地喝着面前舞姬斟的茶水,像是聽故事一般,頗有興緻地聽着陰王和陸珏的對峙。
原來,這鴻門宴的對象不光是陸珏,還有她?
這突然來的一出,連正是百無聊賴喝着酒水的狐七眉都眼睛一亮來了興緻,轉頭有些幸災樂禍地看着雲舟和一旁的陸珏。
有好戲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