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次出來打了不少獵物,隻是淋了雨許多皮毛都不能用了,隻能盡快處理掉,正好圍爐賞雨也是件雅事,至少有美人相陪的李熙垣是這麼想的。
而陳妙婷自來了莊子上一直沒見到陳秀兒,心裡莫名不安,就算陳秀兒膽小被這一遭吓怕了,知道大哥來莊子上,難道不該過來求情讓她回侯府?
她的心不在焉被一直關注她的兩個男人發現,想想她最近的心事,陳世源伸手拍拍她的發頂:“别怕,萬事有大哥在,沒人能欺負你。”
陳妙婷強笑一聲:“大哥,我無事。”
見她強顔歡笑,李熙垣對那個所謂的陳秀兒更加不喜,伸手給陳妙婷倒了一杯果酒:“先喝杯果酒暖暖身子,回京後我會再去求見父皇。”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妙婷不是侯府千金,父皇心有芥蒂,但他喜歡的是妙婷這個人,不是她的出身,況且除卻身份,京城貴女有幾個比得上妙婷?
“七弟,到時候還得麻煩你。”李熙垣看向自己的同胞弟弟,往常他一心撲在朝堂上,身邊都是有才華有志向的高門公子,跟自己這個懶散的弟弟還真說不上親近,但大概是因為七弟心無大志,父皇反而更喜歡七弟一些。
李熙垣倒也不會嫉妒親弟弟,畢竟在這件事上他和母後都能受益,況且他也知道寵愛和看重是不一樣的。他這次約七弟出來,也是為了讓七弟在父皇母後面前,為他和妙婷說幾句話。
七皇子李熙越自顧自吃着烤肉,聽到這裡才擦了擦嘴:“哦,說起來四哥你有沒有見過陳秀兒?”他上下打量陳妙婷,“聽說她在鄉下幹農活長大,想來是不像陳小姐這麼嬌生慣養?”
陳妙婷被他看得不自在,往李熙垣身邊縮了縮,李熙垣沒聽出他語氣中的暗嘲,畢竟這個七弟說話一向噎人,就是跟父皇說話都是這個口氣。
李熙垣皺眉:“我沒見過她,可見她行事就知道她是個什麼人。”他一臉的厭惡,“一回來便攪合的侯府上下不甯,挑撥妙婷與親人關系,妙婷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可她還不滿足,竟然還敢觊觎我和妙婷之間的婚約,真以為沒了妙婷我就能看上她?”
陳世源也道:“這件事着實是陳秀兒做的欠妥,她将事情鬧開置妙婷于何地?”他看着陳妙婷一臉的心疼,那個陳秀兒說是自己的親妹妹,可一點都不像自家人。一回來毀了侯府的和睦不說,還攪合散了妙婷的親事,這讓他對陳秀兒怎麼喜歡的起來?
“别說了,大哥。”陳妙婷将一杯酒水放到陳世源面前:“這件事本就是我欠秀兒姐姐的,要不是我占了她的身份,之前跟四殿下訂婚的就是她,也不怪她不滿……”
“這怎麼能怪你?當時你也是一嬰孩!況且我隻喜歡你,就算陳秀兒長在侯府,我也不會喜歡那樣心腸歹毒的人!”
李熙越就着三人的你來我往吃的高興,見他們最後都把目光朝自己看來,像是尋求認同,李熙越又往嘴裡塞了一塊肉:“我沒聽出來人家有哪裡不對,她本就是侯府千金,拿回自己的身份難道不該?據我所知,在她說出身份前,侯府好像不打算承認她的身份吧?”
“七弟!”
李熙越卻不理會他,看向陳世源:“該不會是她長得醜,所以侯府嫌她拿不出手吧?”
“七殿下!”陳世源一臉的隐忍,“并非如此,隻是我母親覺得她剛回京,還沒來得及學會規矩禮儀,所以暫且沒對外宣布罷了。沒想到她連一時都忍不了,對外抹黑侯府名聲。”
“哦。”李熙越點頭,示意他信了,可那表情明顯不是那回事。
李熙垣早知自己這個七弟不讨喜,要不然同胞兄弟也不會生疏至此,他深吸一口氣:“七弟,這件事你不知内情,妙婷因為她受了不少委屈。要不是陳秀兒更橫插一腳,我們的婚事也不會被否。”
可本來這婚事就不屬于陳妙婷,不是嗎?李熙越懶得再與兩人争辯,下巴一擡:“又哭了,不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