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梵音轉眼忘在腦後,她的注意力全在消失的貓身上,看不見貓她心神不甯。
貓丢了楚杏山也知道:“它還沒回來?那貓聰明的很,說不定在哪兒玩,過兩天就回來了。”
梵音搖頭,正因為它聰明,所以走了就不會回來了。
楚杏山沒再提起,私底下也拜托族人巡邏的時候留意一二,可一連半個月都沒找見。眼見女兒失落,他有意再給梵音找一隻貓養,可找了一圈都覺得沒之前那隻機靈。
正煩貓的事情呢,蕭家主又找上門提聯姻的事情,楚杏山本想一口拒絕,但聽是蕭望月入贅楚家,蕭望月還是築基巅峰的修為,他似笑非笑:“你們家竟然也舍得?”
蕭家主神情不變:“蕭家有一個蕭永年就夠了。”
見楚杏山聽到蕭永年的名字就皺眉,他放下茶盞表情誠懇,“是我蕭家有愧于侄女,但楚兄,我是真的想與你結為親家。在東林城,蕭楚兩家互為臂助,姻親關系總不能斷在你我這一代。”
“你也認得望月,若是他都不能信你我二人還能信誰?”蕭家主覺得楚杏山應該是不放心把女兒嫁出去,因此拿蕭望月知根知底這點來說。
楚杏山擡手制止他:“蕭兄,先不說蕭望月同不同意入贅我楚家,他與阿音差着輩分呢,再者他一消失就是十來年,誰知道他在外面有沒有娶妻生子?我家阿音不急着成婚。”
“楚兄放心,我敢來提親這些自然也都想到了。”蕭家主被拒絕也并不着急,“望月願意入贅楚家,我也問過他,他這些年被困在一個秘境裡,人都沒第二個,更别說娶妻生子了。”
“至于你說的輩分問題,他是築基巅峰,往後還有大把的時間,論輩分實在沒必要。”
話說到這裡楚杏山不好再直接拒絕,隻道:“我問問阿音的意見。”
蕭家主滿意的點頭:“那回頭讓他們年輕人見一見,他們都是我看着長大的,自然希望他們過得好。”
蕭家主還帶來給楚家救治蕭望月的謝禮,其中包括給驚吓到梵音的賠禮。
楚杏山把東西拿給梵音,卻絲毫不提蕭望月入贅的事情,見她好奇就道:“你不認得蕭望月也不稀奇,說起來他才是蕭家正經的嫡系血脈,現在的蕭家主是他的庶出兄長。上一任蕭家主過世時蕭望月年紀太小,錯失了家主之位。”
“他出門遊曆都十來年了,我還以為他已經死在了外面……”楚杏山搖搖頭,“蕭家主是着急了,他們蕭家的事情我是不想摻和的。”
蕭家主唯一的兒子蕭永思被廢,現在蕭望月回來,怕是族中更願意他成為下一任家主。蕭望月能入贅楚家,對蕭家主來說是最體面的處理方法。
楚杏山以為蕭望月就算回到蕭家,也不會任由蕭家主擺布,因此根本沒将入贅的事情放在心上,結果第二天一早蕭家主帶着蕭望月上門了。
楚杏山皮笑肉不笑:“蕭家主你别忘了阿音曾經與蕭家議過親,她不合适。不如我們再商議商議其他人選?”
蕭家主看看一言不發的蕭望月,才開口:“楚兄也說了那是曾經。我看阿音與望月就很合适,除了楚家大小姐誰能讓我家望月入贅?”
這是非把蕭望月擠兌出蕭家了?楚杏山看向蕭望月:“望月兄弟你的意思呢?”
蕭望月一臉的虛弱,輕咳一聲:“我聽家主的,嫁給楚家大小姐是我的福氣。”
楚杏山眼皮抽了抽,好不要臉。他當然知道自家女兒漂亮聰慧,但觊觎的這麼明顯他是不會高興的。
“楚兄!”蕭家主又遞上一枚儲物戒,“這是永年剛送回來的,他說裡面的東西都給楚大小姐做嫁妝,他的意思你應該明白,想來他也贊同我們蕭楚兩家聯絡有親。”
楚杏山臉上的笑容消失,定定看着那枚戒指,什麼意思?怕他家阿音不死心再糾纏他,非得讓阿音嫁人才安心?
他冷笑一聲:“蕭兄說笑,永年可不是那種人,況且阿音隻是他的義妹,嫁人不嫁人是我這個父親說的算。”
“這上面的玄天宗标記總不是假的,況且楚兄别忘了,他們大宗門弟子最講究斬塵緣、了因果。”蕭家主說的意味深長。
楚杏山看着那枚儲物戒不語,楚家老祖壽命将盡,而蕭永年還年輕,蕭楚兩家聯姻是大勢所趨,這個人不一定是女兒,但阿音是蕭永年的前未婚妻,除了蕭家人誰還敢與她議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