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滿意停住腳步,他倒不是多重視這個婁先生,單純想給自己兄弟找點麻煩。
太子走了,盛枭恒也沒回頭安撫盛初瑤,直接甩開盛初瑤便大步流星的離開皇宮。
“五哥!”盛初瑤讪讪,想喊住人,被盛遙風按住:“行了,五哥走遠了。”
盛初瑤委屈的道:“我說錯什麼了嗎?難道那個婁先生比我還重要?”她突然明白了沈敏雪的委屈,自己丈夫重視婁先生勝過自己,怪不得她看婁先生不順眼。
盛遙風搖搖頭,欲言又止。
盛初瑤不以為意,反正做都做了。這些日子沈敏雪帶她重新認識了這個世界,讓她真正明白了什麼是皇家,什麼是地位尊崇。她是公主,沒有“大才”也是公主;“婁萌萌”隻是個平民百姓,拿什麼跟自己比。
“咦?九哥呢?”她轉移話題。
盛遙風這才發現不知何時盛景越不見了蹤影,他早習慣了盛景越的“來無影,去無蹤”,反正這是皇宮,還能有什麼危險不成?
婁先生的話題也就此揭過。
托盛初瑤的福,鐘堯最近也撈了一筆,他大方的請歐陽戈到京城數一數二的酒樓吃飯,豪氣的一揮袖子:“随便點!不用跟我客氣。”
歐陽戈自然不會跟好友客氣,隻是他剛在窗邊坐下便被閃了眼睛,他眯眼看過去對面店鋪中兩個年輕婦人正拿着面鏡子照來照去,陽光打在鏡面上反射出刺目的光。
鐘堯靠過去:“看什麼呢?”見是兩個年輕婦人,他故作調侃:“歐陽竟然也會被美色所迷?初瑤那丫頭怕是要傷心了。”
歐陽戈瞥他一眼:“隻是見那鏡子透亮多看幾眼罷了”
說起鏡子鐘堯來了興緻,拉過凳子坐到歐陽戈身邊:“哎你最近住在山上還不知道吧,那鏡子就是初瑤帶人做的啊!我跟着她賺了不少銀子呢。”說着他拿肩膀撞了撞歐陽戈:“初瑤拿鏡子秘方跟聖人換了婚姻自主呢,歐陽你還真是好福氣。”
歐陽戈并沒有多高興,反而微微皺眉:“鐘堯别胡說,她是皇家公主,我隻是個江湖人而已。”語氣多少有些怅然。
自從那次兩人不歡而散,歐陽戈就再沒見過盛初瑤,往日兩人相處便是盛初瑤更主動些,近來盛初瑤忙着做鏡子沒再找過歐陽戈,也給了他仔細思考兩人關系的時間。
鐘堯翻了個白眼:“不知道你瞻前顧後什麼,再猶豫下去就沒你什麼事兒了!你不知道初瑤現在名聲大的很,多的是男人獻殷勤。喏你看看這個,”他從袖子裡掏出一本冊子,“這是初瑤的詩集,現在想買一本可不容易。”
歐陽戈随手翻開:“這些都是初瑤寫的?”他跟初瑤也相處了不短時間,心裡也明白初瑤性子活潑,也懂得很多東西,但寫詩?他瑤瑤頭。
“那當然!”有了鏡子這一出,鐘堯對盛初瑤的本事是深信不疑的,“你看裡面有幾首初瑤曾經在我們面前念過的。現在許多年輕學子追捧初瑤,你再不上心怕是後悔也晚了。”
歐陽戈沒說話,半邊身子靠在窗邊,耳邊四面八方好像都在議論盛初瑤,他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一牆之隔,梵音放下手裡的詩集問對面的人:“你做的?”
盛景越滿臉無辜:“我可沒做什麼壞事啊。”他是沒做什麼壞事,隻不過是派人幫盛初瑤揚了揚名,讓她一夜間聞名京都而已。
盛景越輕笑,他想看看為了維持盛名,盛初瑤還能拿出什麼好東西來。
盛初瑤本來沒想把詩集的作者安在自己頭上,可是等她知道的時候,事情已成定局,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才女”,她隻能咬牙撐下去,害怕被婁先生露底,還特意派人去了趟城外,可惜沒找到人。
短短半月,琉璃鏡,香水,酒精,口紅都被盛初瑤折騰出來,她從普通公主一躍成為護國公主。盛初瑤對被皇帝收去的方子毫不在意,她在現代生活了那麼多年,還怕拿不出更好的嗎?
她一直再等歐陽戈或者梵音找上門。對于前者,盛初瑤自然是希望愛人生出危機感,來挽回兩人的感情,對于後者,兩人同為“穿越者”,她不信在婁先生看到這些東西時會無動于衷!
可惜出乎她預料,她的大放光彩反而讓歐陽戈生出顧忌,而梵音甚少出門,對于京城新出現的物件根本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