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一個人,嚴黛黛與少年間那股旖旎暧昧的氣氛消失不見,三人開始商讨如何脫困。
眼看淩稷用劍劈了半天,紅色的血肉一陣蠕動再次愈合,他卻氣喘籲籲力氣将盡。
少年搖搖頭:“沒用的,我試過了,隻有刺破心髒這隻妖獸才會死……它的心髒應該在那個方向。”他指了指左上方一處黑漆漆的孔竅。
嚴黛黛皺眉:“可是我們使不出靈力,要怎麼才能過去殺了妖獸?還有之後我們怎麼出去?”
三人一時沉默,外面無人接應的話,就算他們殺了妖獸也隻能待在妖獸肚子裡等死。
正此時他們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隐隐有妖獸的怒吼聲。
淩稷一喜:“外面肯定有人跟這個妖獸打鬥!”
嚴黛黛和少年也露出希冀:“一定是外面的人發現我們不見了!”
他們想的不錯,外面有兩波人,其一自然是盛名晨和嶽啟。
盛名晨看見對面行人身穿白衣、臉戴烏金面具,衣擺上繡着日月星辰圖案,臉色登時一肅,顧不得教訓跟過來的嶽啟,上前一供手:“玄天宗弟子盛名晨見過諸位道友,敢問道友可是天機門弟子?”
為首的面具人像是不常與人溝通,語氣還算溫和的解釋:“正是。我們一小弟子在附近失蹤,我蔔算到他就在附近。”
“實不相瞞,我師弟師妹也在附近消失,道友不介意的話可否一道尋人,好有個照應?”
天機門的人沒拒絕,盛名晨拉着嶽啟跟上去,還傳音給嶽啟道:“他們是天機門的人,傳聞天機門能夠蔔算天機逆天改命,不過天機門無大劫避世不出,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了。”
“大劫?”嶽啟注意力全在這兩個字上,他一臉的疑惑:“現在的修真界仙門魔域一家親,再安詳不過,怎麼會有大劫?”
盛名晨白他一眼:“你年輕不知事,誰知道祁越魔尊打什麼壞主意,說不定天機門就是為了他出世的,你可不能傻乎乎的以為魔修是什麼好人!”
嶽啟拉長語調:“原來你們是這麼看祁越魔尊的……”
盛名晨沒再關注他,他看着天機門弟子有人念念有詞,有人閉目沉思,甚至有人薅了一把樹葉扔在地上,面色嚴肅的觀察着……
“感覺腦子不太好的樣子……”嶽啟剛說完便被盛名晨瞪了眼,隻好乖乖閉嘴。
“就是這裡!”七八個天機門弟子同時指向一個方向,衆人看過去,之前沒有被點出來沒人發現不妥,那麼大一座石山突兀的出現在那裡,實在古怪。
盛名晨瞅瞅周圍脆皮的法修,當仁不讓的抽出長劍朝石山揮出一劍。他可是玄天宗宗主的二弟子,年輕一代的佼佼者,這一擊威力自然不差,可惜劍氣落在石山上動靜不小卻隻震蕩出一些灰塵。
“咦?”盛名晨訝異的走過去摸了摸石山,就是普通石頭怎麼會?
嶽啟也湊過來,伸手摸了兩下:“溫的。”
什麼溫的?盛名晨突然反應過來:“這不是山,是妖獸‘石山’!”
石山是一種妖獸,顧名思義,閉上眼睛和嘴活似一座石山,外形可大可小,腹内更是如同裝了個異空間,隻要被吞進去,幾乎沒有從内逃脫的可能。
當然這不是說從外面石山就好對付了,它一身甲殼堅不可摧,元嬰之下連它的皮都劃不破。不巧,問心秘境上限金丹修為。
一直淡然的天機門弟子也變了臉色:“難不成裡面的人隻能等死?”
“别急。”盛名晨開始掏身上的符篆法寶,雖然他才金丹期,但别忘了他還有個渡劫期的師父啊。說着掏出一枚玉符捏碎,無形的劍氣碰一聲撞上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