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我笑不出來了。

“我的眼睛，冒紅光？”我遲疑着，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這幾天一直沒什麼時間照鏡子，每天兩眼一睜就是戰鬥爽，長了一條流浪體的尾巴已經夠異常了，也沒想過自己還能産生别的什麼異變……

不對，在剛穿越的時候，我的視力就突然從近視變成了5.0媽生眼，難道那個時候就已經發生變化了，隻是因為尾巴更加離譜，所以反而被人認為這一點也不足為奇了？

啊，對了，悅悅好像也說過我的眼神兇兇的，難道指的不是神情很兇，是真的，物理意義上的看起來很兇？

“你不知道？”秦徹看起來比我還詫異，他從腿側摸出一把锃亮的匕首，捏住刀尖，将刀柄遞向我，“自己看。”

我照了照我的臉。

熟悉的原裝臉，沒有變成自己都不認識的樣子，但眼睛卻突兀地變成了金紅色，上半虹膜是紅色，下半虹膜是金色，過渡部分融成橙紅，像個鹹蛋黃看着還怪好吃的。

我試着召喚出紅線，眼睛立刻發生了變化，有細微的紅色光點像沙粒一樣下落，讓眼睛看起來像是在微微發着紅光一樣，但湊近到這個距離再仔細看，那些光點其實是……

“你在做什麼。”

秦徹抓住了我的手。

“诶，”我回過神來，無辜地眨眨眼，“我想摸摸看是不是美瞳，你别說，這瞳色還挺顯色的。”

“摸了我的眼睛不夠，還要摸自己的？你的手真是可怕，總喜歡在這些危險邊緣試探，”秦徹皺着眉，看着我搖了搖頭，轉向了醫護人員，“現在就開始檢查，再加一項，查查她的腦袋有沒有問題。”

“再加兩項，抽血和骨骼檢驗。”我心不在焉地接了一句，從椅子上跳下來。醫護人員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求助地看向秦徹。

“照她說的做。”秦徹看了我一眼。

秦徹可能是顧忌到我的情況特殊，隻安排了驗傷項目，但要知道我的身體發生了什麼變化，勢必要檢查血常規、激素、細胞、CT、X光……我這狀況一看就知道數據肯定有異常，不過這些敏感信息我并不介意讓他知道，以他的為人也不會讓信息洩露出去。

嗯，倒不如說，如果洩露出去的話更好？

或許能把局面攪得更混亂，要不到時候篩選一下信息，選個時刻把異常報告散布出去？EVER集團肯定很感興趣，感覺是個可行的方向，先列進備選裡。話說秦徹自己都不是人類吧，可能我還要跟他學習一下怎麼不做人？

我腦子裡亂七八糟地想着事，把刀遞還給他。

他沒有接，撐着下巴眉頭緊鎖，似乎也在思索着什麼，嘴角都拉平了，“送你了，先拿着防身，下次給你把更适配的，少用點鋼筋。”

……诶，可愛。

我有點糟糕的情緒被他撫平了，忍不住笑了起來，“那你先幫我保管一下？”

秦徹偏頭看向我，我們對視了一會兒，他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開。醫務部這種死亡白色頂光也抵不他眉眼溫和，眼中光華流轉。

“行，我就在這等你出來。”

他輕聲重複，“我在這裡，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