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一臉無語我更加興奮了，一臉幸福地抱住他的脖子将整個人纏到他身上，“這什麼？！小貓！親一口！這什麼？！臭臉小貓！親一口！這什麼？！秦徹小貓貓！親一口！把小貓咪吃到肚子裡！”
“你一個小貓咪你還能怎樣，你還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嗎？你不能啦！嚯嚯～哈哈！這個地方的小貓咪～還是什麼正經小貓咪啊？哎～你要不是走投無路你能來這裡嗎～啊？像你這樣的小貓咪，生來就是要被媽媽吃掉的！”
我拱了他半天，一直尖叫發癫也沒見他有什麼動靜，以為他生氣了，結果擡頭看到他臉上的表情似乎有點恍惚。
“秦徹？”我感覺有點不對勁，支起手臂湊到他面前，“你怎麼了，我弄疼你了？”
“沒什麼，”秦徹回過神來，伸手捋了捋我的頭發，“隻是突然覺得，長出貓耳朵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我坐直身體，眨眨眼睛，歪着頭看了他一會兒，開口問他，“秦徹，你是怎麼長出貓耳朵的呀？”
“是從生物Evolver的基因中提取的特殊因子，隻有制造者擁有阻斷劑，”OTTO店長飛到我們身後用着機械音回答，“上周秦先生在本店打牌時，無故吸貓，引起了本店員工的極大不滿，本店隻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是懲罰。”
“……”
我從秦徹身上爬起來，對他伸出手。
“怎麼了？”他下意識拉住我的手，我把他從沙發上牽起來，拉着他往外走。
“這位尊貴的客人，請不要擅自帶走獰貓執事，他的懲罰還沒有結束，即使從店裡離開也無法解除貓耳的，”OTTO店長跟在後面發出了警告，“如果您執意要這麼做，OTTO隻能……”
“有種來啊。”我轉頭怒視着小機器人。
“一口一個尊貴的客人，嘴上說得好聽，實際不把人當人，也不把貓當貓。”
“懲罰？真有膽量說這種話，你們是以什麼立場什麼身份說的話？這是什麼地方，喵喵咖啡廳吧？他做了什麼，無故吸貓？真可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把你們腦髓吸出來了呢。”
我把秦徹往身後一攔，冷笑一聲。
“濫用私刑，私自對公民使用Evol改造軀體，非法拘留他人人身自由，強迫他人進行非自願勞動以謀取利益，我沒有去告你們已經是我的仁慈了，你反倒還想警告我？你哪來的這麼大的臉？”
“OTTO沒有濫用私刑，OTTO隻是遵照規則……”
“遵照你戶口本隻有一頁合照就是全家福的殺千刀規則！！！”我氣得破口大罵，轉頭一看秦徹站在旁邊似乎準備說點什麼，趕緊心疼地讓他彎腰，把他耳朵捂住，小貓咪聽不得這麼髒的話的。
“天殺的貓販子，你知不知我家貓貓是有主的貓？逼良家貓下貓咖，綁架我家貓讓他接貓，是機器球幹得出的事？牛頭機滾啊！”
“三天啊，整整三天，這三天我茶不思飯不想到處找我的貓去哪了，我可憐的貓貓有沒有金槍魚罐罐吃，有沒有天鵝絨貓窩睡，有沒有被其他不識好歹的貓欺負，哭得我都浮腫了，胖了三斤，結果是你這個黑心後院貓店想克扣他，讓我們骨肉分離，挨千刀的我要報警把你抓起來！”
秦徹面無表情像托個托盤一樣地托着我，腦袋被我死死抱住，從我懷裡甕聲甕氣地開口，“我認為……”
“乖乖！你不要害怕！媽媽來了，媽媽保護你！！！”
“……”秦徹看起來很想打我，但他抱着我沒有多餘的手給我腦瓜崩，OTTO這個人工智障倒是真的CPU過載了。
“OTTO沒有濫用私刑，OTTO隻是遵照規則，不要報警……”OTTO店長原本藍色的光逐漸轉為紅色，球體在不自然地顫動，兔子一樣的長耳朵變形成了機械臂，對着我們舉起了一瓶奇怪的東西、
“OTTO沒有濫用私刑，OTTO隻是遵照規則，不要報警……”
“是生物Evolver的特殊因子，小心。”秦徹抱着我準備躲開。
“噓，”我按住他的肩膀，繃直手中的紅線輕聲說，“這算是它先攻擊我們的吧？”我低下頭，對秦徹眨眨眼，“那麼，現在算是我們正當防衛吧？”
“轟——！！！”
半小時後，我被拎着耳朵提進了楠姐的辦公室。
“楠姐，楠姐不要提了，我耳朵是新長出來的，輕一點，好疼啊。”
我委屈巴巴地垂着飛機耳站在蔣楠辦公桌前，是的，因為釣魚執法，我也被特殊因子噴中了，但我沒有長出毛茸茸的貓耳朵來，而是長了一對鈍鈍的石頭貓耳朵，氣死我了，溝槽的鋒尾還在追我！
“人家真的不是故意把店炸了的，這是為了保護人質啊！現場錄像你也看到了，是對方先攻擊我們的，我不知道那是什麼物資，是否會對人質造成二次損傷，所以我隻能先下手了，我最大的錯也就是預判太過了吧！”
“你是無意還是故意的我還不知道嗎？去個貓咪咖啡廳還能讓自己長出流浪體的尾巴和耳朵，如果不是這次去的行動組人員認識你，你差點就被人一槍崩了。”
楠姐被氣得捏了捏額角，我聽見她小聲抱怨了一下，“……明明我記得你以前好像不是這樣的，算了，現在才是你的本性吧，慣會裝乖。”
我眨了眨眼睛。
“OTTO店長确實出現了故障，克留顧客以及私自對顧客使用Evol都違反了臨空市管理規定，後勤會帶它去做相應的修理。”
“咖啡廳内的Evol小貓們沒有傷亡，不過有部分小貓似乎受到了驚吓，需要安排相關人員對它們進行安撫。”
“你們中的特殊因子，協會已經派人去跟那個生物Evolver交涉了，最遲後天就能出結果，讓你們恢複正常。”
蔣楠倒了一杯咖啡，放到我面前。
“至于你，雖然損壞了咖啡廳的财物，也是解救了無辜市民，不能功過相抵，但總歸是對方有錯在先，你這個月扣一半的獎金，就作為抵扣最低賠償，不能再有異議了。”
我捧着手裡熱氣騰騰的咖啡，慢慢地彎起了眼睛。
“楠姐，謝謝你，但我想要的不是這個。”
我很輕很輕地對她說。
“他需要一個道歉，我也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