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心怡繼續提出此次活動策劃:“兩位天使,既然我父親都做了這麼多前期工作了,我們不如就在高台上宣旨吧,讓列祖列宗,也感受天家的恩德。”
大天使國舅侄孫:這有些鄭重啊。
二天使婕妤侄孫:高台宣旨,我依稀記得仿佛隻有古代高台拜将,才搞這麼大場面,姚姑娘當個縣主,這規格也太高了吧。
但是高台都搭好了,大天使和二天使順其自然,同意了姚心怡的提議。
于是,這座高台,姚心怡最終還是上來了,不是被逼着套上白绫,給家族作升官發财的牌坊,而是成為皇帝禦妹,擁有封地的姚氏縣主。
連系統都感覺不可思議:“你這不科學啊,這個高台,我原本以為是讓你上吊,誰知道,你在上面接旨了。”
姚心怡接過聖旨,俯視下方的姚爹,姚哥,姚弟和大管家,她想要哈哈大笑。
姚爹的臉色也越發的蒼白,他看着自己的女兒,在高台上成為了縣主,聖旨承認的禦妹,仿佛看着自己的官途土崩瓦解。
一時間他都站不穩了。可是姚哥扶着他,還要擠出笑容:“呵呵,我父親高興地都傻了。”
姚爹此時希望自己暈過去,不要看逆女的笑臉,可是天使面前,他不敢失态,隻能咬牙撐着,然後他就看到姚心怡一臉笑容竟然過來了。
“尊敬的父親,天使已經宣旨了,現在,我們是不是要進去祠堂告慰列祖列宗了,請父親和姚心怡一起吧。
于是姚父隻能眼睜睜看着,這個女兒,竟然真的帶着笑容進了祠堂。
蒼天了,這麼多年以來,列祖列宗啊,從沒有一個女人走進過姚家的祠堂。
禮崩樂壞,倒反天罡啊。
可是沒有任何辦法,姚心怡作為天子欽封的縣主,竟然真的就走進了祠堂。他咬碎鋼牙,也要跟着進來,擠出笑臉,告慰祖先。
姚爹快暈過去了。姚哥也不遑多讓,姚弟左右看看,不知所措。
然後姚心怡親手把聖旨放在了祭台上,仰頭看着老姚家的老祖宗畫像,忽然有些感慨,這祠堂,到底迫害過多少女人,又有多少女人的終身幸福,在這裡被摧毀殆盡。
好想一把火燒了。
系統吓得尖叫起來:“宿主,求求你清醒吧,你好歹在古代,求求你别發癫了好不好。”
燒了祠堂,引起公憤,你就算是公主,皇帝也保不了你。
姚心怡聞言,慫了一下肩膀,好吧,我有分寸。她轉過身去,繼續提議:“父親,天使此行辛苦了,不如,我們在祠堂擺宴席,款待天使。”
姚爹聞言,真的差點昏過去,這個逆女,要在祠堂大擺宴席,她自己肯定要坐在席間喝酒吃肉,她是不把她爹氣死不罷手嗎。
然後他就聽到逆女說:“管家爺爺,快去樊樓訂餐吧。”
這次姚爹真的倒地上了,樊樓,整個京城最貴的大飯店,這頓飯逆女想把他吃破産啊。
可是,兩位天使,偏偏都是外戚家的年輕子弟,而不是跟他有些面子情的文官,聽了姚心怡的提議,兩位嬌生慣養,不懂物價的年輕公子全都點頭稱是。
姚爹這次,真的倒下了。
趁着姚爹和姚哥去安排宴席和招呼使者的功夫,姚心怡在祠堂找個地方坐下了。她看着姚爹忙碌無奈的背影,心尤不甘:“這老兒剛才想要殺我,難道真的輕輕放過嗎。”
系統:“宿主,這裡是古代啊。”
姚心怡也知道這裡是古代,是一個父親可以殺掉自己子女的時代,就算她成了皇家縣主,但皇帝他以孝治天下,就算是禦妹縣主,也不能跟親爹割席。況且皇帝并不支持用她用皇權來擺脫父權,因為皇帝,就是普天下唯一的大爹。
真煩啊。
忽然,有個人來到她身邊,仰頭一看,正是這次來的大天使,皇後他侄孫兒。
大天使湊過來,作為教養良好的外戚少爺,他先在距離姚心怡三步遠的地方見禮,然後站到她身邊,低聲說:“姑娘,我看出來了,你爹此前并不是搬家吧。”
大天使好歹知道姚道學,就是個走火入魔的道學學究,前些年還發表過一些驚人之論,特别看重女孩子貞潔,現在進府一看這情形,也差不多猜到了。
這個姚道學,是打算讓女兒給他當貞女牌坊,幫他升官發财呢。
大天使也有些生氣,覺得這家夥走火入魔,為了自己的前程,簡直不顧他皇後姑奶奶和皇帝他老人家的威嚴。但是他也認為,姚姑娘不應該揭發這件事。
女兒,不應該報複自己的父親。
這件事情傳出去會是醜聞。而有心人,會說為什麼新帝一登基,就傳出這種驚世駭俗的醜聞,因為新帝德不配位。
所以姚心怡必須把這個虧吃下去。
大天使:反正你也在祠堂裡這麼一番操作,你爹都快被你氣暈過去了。姚姑娘今夜就可以搬進宮去,之後逢年過節回來走一遭,就盡了自己的本分了。
姚心怡聞言,轉頭看着自己搖搖欲墜的父親,她說:“我還想留這裡最後一夜,明日再進宮參加陛下的登基大典。”
大天使懷疑地看看姚爹,思考姚心怡是不是打算今天晚上直接把姚爹氣死,又覺得不過一個姚道學,氣死了就對外說他是高興死的,問題也不大。
而且姚道學這麼堅強的道學家,估計也氣不死。
于是他留下了一隊侍衛,拉着二天使走了。
系統:“你還要幹什麼!你想要氣死你爹嗎”
姚心怡:“其實,倒也不至于,我就是想回去找找,原主到底怎麼消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