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們眼睜睜看着他們拿出金子做的水桶,一邊掃街一邊灑水。
天老爺在上,我們門口這條鄉間路何曾有這待遇。
其實兵卒也很無奈,他們是給禦駕清道的,但是禦駕走的都是最好的道路,哪像這裡鄉間泥巴路,簡直不知道禦駕的車輛該怎麼過來。
于是禮部緊急聯動京兆尹,讓他們調集人手,緊急修整道路,把坑坑窪窪都填平,淨水掃街。
管事們全都看愣了,眼瞅着為了讓這個縣主過來,禮部大人們和京兆尹大人們聯合鋪路,這簡直是開了眼了。
大管事腿都軟了。
所以大家老老實實一大早等在莊園門口,就為了迎接縣主大駕,然後一等一上午,縣主她老人家竟然還沒有出現。
又累又餓的衆人都撐不住了,派人跑馬進城詢問,說縣主在皇後娘娘宮中領賞,耐心等吧。
大管家的腿更軟了,完全不敢再說什麼手拿把掐了。他老老實實等待着。
終于,路上傳來了絲竹之聲,是縣主來了嗎?
管事兒們望過去,看到了無數的旗子。
畢竟這可是天子儀仗,按照本朝的規矩,天子出行,百官跟随,還要在象房趕出來十三頭大象,走在最前面。
而姚心怡雖然很想讓大象也跟過來走一遭,但是鄉村土路遭不住,所以她帶來的是縮減版儀仗隊,也就是天子的旗鼓。
各種旗幟迎風招展,被禮部的人拿在手裡騎馬而來,還有數不清的花車插着旗幟跟随,後面是皇家樂隊的車,一路演奏着,然後還有天子的鼓,邊走邊敲。
整個儀仗隊蜿蜒數裡。
所以,當管事們看到打頭的旗幟的時候,以為縣主來了。
可是半個時辰之後,他們發現還是不同的旗幟和花車出現在眼前,他們已經疲勞了。
一個時辰後,皇家樂隊和大鼓終于在各種花車之後出現了,管事們:“縣主大人來了嗎?”
護送馬車的一個士卒回答:“早着呢,縣主是用了天子儀仗,這才走了三分之一。”
大管事聞言,徹底跪了,昨天那些覺得縣主年輕,想要手拿把掐的念頭徹底熄火。他帶人跪在路上迎縣主。
然而,姚心怡此時還真的沒有在自己的馬車。
原來這個儀仗這麼長,她坐在馬車上聽着鑼鼓喧天,很快覺得不劃算。
“系統,你說我好不容易用了個天子儀仗,可是熱鬧都給别人瞧去了,我坐在馬車裡,這不是什麼都沒看見,這可不行,所有人都能看熱鬧,我也要出去看。”
于是她叫停馬車,帶着兩個侍衛登上了附近的小山,一眼望下去,長長的儀仗隊一覽無餘。
她看到那無數華美旗幟,演奏音樂的花車,還有她姚縣主坐的那一輛超大馬車,車前有八個騎馬的宮女護送,宮女們全都戴着寶石發簪,披着雙色鬥篷。車後還有八個宮女跟随,手裡捧着熏香爐,黃羅宮扇,梳妝盒,水盆和缽盂。
後面更是有幾輛大車,裝着皇帝的賞賜。
真是有些氣派了,姚心怡看得心情大好,體驗到了穿越的樂趣。
系統也覺得機魂大悅,心想宿主其實還挺厲害的。這個必須承認,十裡紅妝跟這個比起來,簡直毛都不算了。
忽然,姚心怡轉過身,發現山前的儀仗隊固然好看,但是山後面那是什麼鬼。
山後面好多士卒,在那裡拉着各種帳幔,把除了道路外的地方都給看守起來了。
姚心怡找來禮官一問,原來天子儀仗到來,道路都要戒嚴,尋常人等必須遠遠離開禦道,否則抓過來就要問罪。
鄉野草民不配去看天子儀仗。
姚心怡聞言:“你說得對,但是我這不不是皇帝嘛,應該也沒人刺殺我,所以讓他們看看也無妨吧。”
與民同樂更快樂。
然而一個小兵悄聲說:“這個村兒應該也沒工夫過來吧,他們今天正在全村舉行一個儀式。”
姚心怡有些感興趣:“什麼儀式?”她有些想去瞅瞅。
然而小兵說:“好像是打媳婦,我聽說這邊的風俗,要是一個女人結婚後生不出孩子,她老公就要花錢,請全村人都來打她,據說打一頓就說不定求子成功了呢。”
姚心怡震驚!
這是什麼奇怪的習俗。
不行,她必須趕緊去看看。
姚心怡:系統,你不是擔心立威的事情嗎,現成的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