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知道哪裡竄出來一個老頭,一巴掌扇到了大嫂的婆婆嘴巴子上,然後怒罵:“賤人,瞞着我們做下好事。”
他的好大兒聞言醍醐灌頂,趕緊躲到爹背後喊冤,說自己什麼也不知道啊。
系統也發出勝利的聲音:“看吧,系統我說得對。”
姚心怡瞅着拉着好大兒喊冤的老漢,又看被打的暈頭轉向的老婦,她說:“你傻還是我傻。你看我信嗎?”
可是其他村民也開始提出證據了,有說這老婦脾氣暴躁,平常就對兒媳高聲大氣一通亂罵。
還有說昨晚上在河邊釣魚,看到這老婦在河邊不知道采摘什麼呢。
更有人說他家老爺們兒懶得要命,所以這些彩棍都是老婦自己準備的。
證據鍊都給姚心怡湊齊了。
姚心怡卻還是搖頭:“你傻還是我傻。”
她問老婦:“是你深夜去河邊采摘火麻,然後塞進彩棍的嗎?”
老婦扭頭看了一眼丈夫和兒子,然後認罪了。
姚心怡笑了:“那你可有些厲害了,你告訴我你是如何讓這些火麻葉離開枝頭大半夜,再加上今天一早上了,還能這麼水靈的。”
她擡腳踢了一下地上的火麻葉,其中不少在塞進彩棍的過程中破碎了,但是到現在為止,斷口仍然新鮮。
老婦人張口結舌,轉頭看了一眼兒子,她咬牙嘶聲說:“我,我怕昨晚上摘得那些殺不死賤人,早上又塞了一些新的。”
這是何等毒婦行徑啊,令人發指!
老村長聞言,卻心裡打起了小算盤,覺得大侄子的老母獲罪,比大侄子父子折進去劃算多了,于是趕緊喊了起來,讓村民把老婦拿下。
可是還沒動,卻見縣主擡頭阻止了,她說:“等下,讓禮官拿棍子過來,我親自審。”
梁副司賓讓禮官排開五色大棍,分列兩旁,然後帶着小吳女史袖手站在縣主身後,姚心怡讓人押過來老婦和她的老頭子好大兒,又問了一遍:“真是你幹的,你為什麼這麼幹。”
老婦人又看了一眼兒子,努力呲牙發狠說:“小賤人嫁過來這幾年,生的都是賠錢貨,我想殺了她換個兒媳婦。”
他的好大兒繼續往爹身後躲:“不幹我事兒啊。”
系統也幫腔:“看到了嗎,她招了她招了。”
姚心怡:閉嘴。
她覺得以自己的審訊能力,從這個老婦人這裡應該也問不出什麼了,于是轉身對着村民,再次秀出鈔能力。
姚心怡:“能提供重要線索者,受上賞,全家免稅一年,提供其它線索者,受中賞,全家減稅一成半,能給出想法并提示本縣主思路者,受下賞,本人減稅一成,現在大家開始吧。”
村民們轟然議論起來,不再是剛才看熱鬧的樣子,倒是一個比一個積極。
這可是真金白銀,白花花的大米啊。
因而之前拉着這家小孫女的嬸嬸激動地手一松,三個小孫女就掙脫跑到了台上,大喊:“不是奶奶的錯!”
姚心怡:賞!
然後聽小孫女尖叫:“奶奶昨天确實半夜去河邊采麻了。“
姚心怡:“等會兒,來自爆的,這還賞不賞。”
然後小孫女才喊出來:“可是奶奶采的不是火麻,是和火麻很像的葉麻。”
這小姑娘說話大喘氣啊。
姚心怡聽她說,昨天半夜奶奶悄悄起床,瞞着全家人去河邊,采摘和火麻葉子一模一樣的葉麻。她們三姐妹全都看到了。
話音未落,剛才指證說看到老婦深夜采火麻的大嬸也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是了,我竟沒有想到,當時她采摘麻葉的時候是直接上手的,這怎麼可能是火麻葉呢。”
姚心怡大喜:“賞!”
之後她夾起夾子音,低頭看着受害大嫂那個話都說不太清楚的小女兒,和顔悅色問道:“寶寶能告訴我奶奶采摘火麻做什麼嗎?”
小姑娘努力說出完整的句子:“和姐姐,放掃帚裡,保護阿娘。”
她的一個小姐姐也解釋:“奶奶帶着我們換了掃帚裡的麻葉。”
然而最大的姐姐沒說話,她正深沉看着她爹。
她爹正拼命大叫:“小丫頭胡言亂語,不做真。”
姚心怡聞言,伸手指着最小的女孩:“她還是個孩子,話都說不全,她能說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