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膽小的現場放棄闖關,很快就被負責人帶走了。
“哼!”黑衣男子縱身一躍,率先跳至木闆,一手拽緊鐵鍊,回頭沖其他三人道,“快跟上,别拖爺後腿。”
白曉曉看這架勢吓得直搖頭,“我不行啊,我恐高。”
梨漫沒給她時間猶豫,一把抓緊她後領子,帶着她一起躍至橋上。
回頭掃了一眼負傷的男子,正不緊不慢地跟上。
其他小組見此,也開始陸續登橋。
淩雲峰内,幾個身穿長袍的長者圍着水鏡而立。
鶴長風摸着胡須道,“今年的還不錯,有幾個好苗子。”
“靈體測試結果呢,怎麼不見公布?”其中一人問道。
“不着急,先看看。”鶴長風作為今年試練的主要負責人,照理說這種公布結果的小事根本不用他費神,他卻把結果捏在手裡。
“你不會又玩那一套吧,自己挑着好的,剩下的給我們。”有人揣測。
“怎麼會呢,”鶴長風打着哈哈,“先看闖關。”
周南飛可不吃他這套,“趕緊拿出來,不要逼我動手!”
鶴長風也不甘示弱,“動手就動手,你有本事向掌門要去這主理人的差事兒,”他也不是吓大的,他歸霄峰隻在淩雲峰跟前低一頭。
兩位都上萬來歲的人,說着就要打起來,另外幾人連忙勸架。
傅肖一直走在朱雀橋的最前面,因他占據上風,旁人若要通過,必先經過他。
也不知出于什麼心理,他突然停下,後面的人就堵在那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梨漫不知道他要整什麼幺蛾子,但在這裡耽誤的時間越久,後面不可控的因素越多。
“抓緊鎖鍊。”梨漫松開白曉曉的衣領,她顧不上對方的鬼哭狼嚎,隻叮囑道,“不管發生什麼,千萬别松手。”
“别啊,姐姐,我的親姐姐,你别松開我啊~啊~”随着橋身劇烈晃動,白曉曉的嚎叫都跟着劈叉了。
“放心,這聲姐姐定不讓你白叫!”狀似安撫地拍拍對方肩膀。
梨漫幾個跳躍飛至傅肖跟前,她本來也沒落後對方多長距離,要不是帶着白曉曉,梨漫一個人都能輕松到達橋對面。
“讓開!”梨漫欺身而至,速度快得對方不由眯起了眼。
傅肖認真打量眼前的女子,吩咐他做事兒,她還是第一個。
“倘若我不...”
梨漫沒等他說完,一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對方腳盤掃去,本就腐朽的木闆不堪重負,碎成碎屑掉落懸崖。
這還不算,梨漫沒給他時間反應,繼續朝他腳下攻去,出其不意的連環招式,逼得對方連連後退。
橋體也因兩人的打鬥,晃蕩的越發厲害。
本就不多的木闆,也所剩無幾。沒了木闆的支撐,衆人隻能抱着鎖鍊在空中搖搖欲墜。
“啊~”也有沒抓牢的,一不小心掉了下去。
凄厲的慘叫,在山谷回蕩。
白曉曉一直閉着眼,她使出全身力氣抱緊懷裡的鎖鍊,本以為這樣就能安然無虞,卻架不住旁人的牽連。那人快掉落的瞬間,慌亂中扯了她一把,眼看白曉曉就要雙手脫離,關鍵時刻,一股力道自身後将她拽起。
真是熟悉的味道。
她又重新抓緊鎖鍊,來不及感激對方,新一輪的搖晃比之前還要猛烈。
此時黑雲壓頂,狂風大作,一場大雨傾盆而下。對本就處于身體極限的白曉曉來說,更是雪上加霜。
傅肖黑着臉發起攻擊。
“你确定要在這個上面跟我打?”梨漫提醒對方。
“不是你先開始的嗎?”傅肖才不管對方什麼理由,敢打小爺,就要做好接受小爺回擊的準備。
梨漫見對方油鹽不進,索性也不廢話。她雖不知此人深淺,但将對方牽制住,給白曉曉争取時間,或可一試。
天色暗沉,急風驟雨不停,本就舉步維艱,視線更是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