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稍等,我幫你問問~]
這一去感覺有盤古開天辟地那麼長,蔣寄野中途無聊地甚至切出去打了一整把遊戲。
因為一心二用,短短五分鐘内打出個逆天的1-7戰績。
蔣寄野的心态沒崩,隊友心态先崩了。
隊友:[不會打就别***,我**好不容易上到榮耀,全**是**隊友,***]
[**外賣都沒你能*]
[打**,**]
蔣寄野頂着負戰績,一開始沒搭理隊友,因為一旦反擊,聊天界面很有可能從1v1變成1v4。
眼看隊友在公屏逼逼賴賴個沒完,連buff都不刷了,他回了句:【扣1送全套年度限定皮膚。】
這個遊戲内的玩家大多是沒有收入的學生,正常情況下一個月生活才小幾千,全套的限定皮膚折合成人民币下來将近四位數——于他們而言已然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刷屏停了兩秒。
隊友:[1111111111111111111!]
隊友:[真送嗎哥]
隊友:[哥你盡管送,這把我帶飛,我别的位置也會玩,哥你死得多了就不值錢了,你看對面都懶得追殺你,要不下把我玩輔助帶你發育呢。]
其他隊友:[??]
你擱這玩川劇變臉大師來了?
隊友:[哥。你還在嗎。哥說句話啊,我才小學三年級,你忍心欺騙祖國的花朵嗎哥。]
蔣寄野說:[在,打完加我好友。]
隊友:[好的哥,等着我這就把對面全殺了。]
其他隊友:[……]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我們現在罵你一頓再扣個1還來得及不
蔣寄野清靜地躺完了下半局,神清氣爽地兌現承諾在遊戲内當了回散财童子,
然後就看見了向秋月的回訊。
“抱歉啊,小學弟,薄懸說他的微信号不随便給陌生人。他不同意,我也沒辦法。”
接着是一句語重心長的勸誡:“你才大一,精力還是多放在學習上,長得這麼帥氣,就不要學着當渣男了,當渣男沒什麼好下場的。”
蔣寄野一腦門問号。
什麼意思,這就看出來我是違心的了?
他将聊天記錄來回翻了三遍,也沒發現裡自己的話哪裡有問題。
難道真的哪裡露餡了?
夏傑見他一臉凝重盯着手機屏幕,跟着如臨大敵道:“學院群裡又發腦殘通知了?”
蔣寄野腦中跳出‘出師未捷身先死’幾個大字,感覺血壓在蹭蹭地往上升,不動聲色地躺了回去:“沒,我在看别的。”
夏傑秒懂,探頭問他:“是不是在頭疼賭約的事?”
蔣寄野立刻說:“怎麼可能。”
夏傑心想你就吹吧,正要開口再勸兩句,一個叫葉駿的室友從中廳進門,隐約聽到幾個字眼:“什麼賭約。”
蔣寄野說沒什麼。夏傑也默契地結束話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提。
葉駿放下手裡的打包袋子:“你們都吃了沒,食堂阿姨打烊了多給了一份,我一個人也吃不完。”
夏傑說吃過了。
葉駿:“寄野?”
蔣寄野:“哦,我也吃過了。”
葉駿遺憾道:“行吧。”
夏傑問他:“你這個點才吃晚飯?”
葉駿歎了口氣:“下午有個校團委的公益活動,等結束又被導員叫到院裡開會,忙完就到這個點了。”
夏傑唏噓:“你這班長當得也夠辛苦的。”
“應該的。”葉駿笑笑。
等夏傑拿上毛巾出去洗澡,他回頭看看床鋪上的蔣寄野,放下筷子,伸手從自己包裡掏出來樣東西。
蔣寄野已經把遊戲關了,正在論壇搜索薄懸的名字收集信息。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别說,這高嶺之花好像有點實力在身上。大一拿了學院的特等獎學金,大二競選當了經管一年的學生會長……
平時也沒閑着,各種參賽獲獎的消息混着各路人馬模糊的偶遇圖和表白樓,後援的陣勢不知道還以為是哪個明星。
蔣寄野正看得眼花缭亂,頭頂的床鋪被人敲響了。
葉駿站在床邊,沖他揚了揚手裡的一張入場券:“後天北禮堂有校辯論賽,年級分到幾張前排票,我給你留了張,放你桌上了。”
蔣寄野合上了手機,說:“那多不好意思。”
他們校的辯論賽每年一屆傳承已久,蔣寄野對其知名度有過耳聞,據說前幾年簽約授權給了一家媒體播放平台,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有周邊很多學校的學生慕名來觀賽,可以稱得上一票難求。
葉駿說:“反正我有工作證,也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