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時竟再次回神的時候是被大門關閉的聲音喚醒的,彼時的他已經被放倒在了沙發上。
他眨了眨有些迷離的眼,一手撐在於濯塵的肩頭抗拒着他的下一步動作。
“你幹什麼?”
於濯塵看着他的臉上有些酡紅,暈染在眼下,向外延伸至耳部,眼裡霧蒙蒙的。
一時間沒忍住,傾身下去又吻了吻别時竟的唇。
“說話。”别時竟一邊躲着他的動作一邊問。
於濯塵逗夠了,生怕過了頭就真的得不償失了,這才輕聲道:“你真的不知道嗎?”
他一邊解釋一邊騰出一隻手,拇指輕輕按上别時竟的喉結,脆弱的骨頭凸起處被一股力道禁锢,後者沒敢動。
於濯塵挑了挑眉,指上的力道松懈幾分,轉為揉壓。他繞着喉結周圍打着圈兒,沒一會兒皮膚就漸漸泛紅,尤其是喉結附近,在周邊白皙的皮膚上更為明顯。
别時竟有些受不住,情不自禁地滾了滾咽喉,緩解一絲難耐。
于是,在於濯塵的眼裡,便看見被自己揉按得發紅的源心一動一動,像是活了過來。
他輕輕吻上喉結,伸出舌尖舔舐着那處泛紅,還嫌不夠似的,輕輕咬上那方脆弱。
别時竟眼裡的水光範圍更加擴大了。
他的耳朵幾乎完全塌下去,半垂在頭頂,無精打采一般。身後的尾巴像是兩個物種,不知道該怎麼擺放那個才好,最後被於濯塵撈起纏上了自己的腿根。
霎時間,於濯塵起身,撈起沙發另一角搭着的天藍色毛絨毯子蓋在别時竟身上,就往别處走。
毛絨毯子是很幹淨的藍色,上面還有一隻酷酷的緬因貓,也是灰白相間的那種,看着鏡頭的樣子盡顯威嚴。
“……”
别時竟對他的抽身還有些發愣,垂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毯子,默默往上拉了幾分。
他的衣服早就被於濯塵在進門的時候剝掉了,現在身上隻剩了一件内穿的白T。
幸好褲子還完好無損,别時竟如是想。
他揉了揉發癢的喉結,扯了扯上翻到胸口處的短袖,坐起身問他:“你去哪?”
於濯塵頭也不回往廚房走:“你還沒有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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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時竟的神智完全恢複過來,光腳踩在地上抖了抖毯子,随後順手披到自己身上,輕手輕腳地走到於濯塵身後,下巴擱在於濯塵的肩上:“你就這麼光明正大地帶着我翹班了啊。”
正在洗千禧果的於濯塵關了水龍頭,捏了一顆長得十分小巧的轉過身塞進别時竟的嘴裡,後者輕輕咬住,順着手指推進來的力道送進嘴裡。
齒間一合,汁液流淌,别時竟眯了眯眼。
“怎麼不穿鞋?地上很涼。”
别時竟感覺自己被抱了起來,面對面的那種姿勢,他手一擡,剛好換上於濯塵的肩膀。
整個人軟綿綿的,說出的話卻截然相反:“你進門就沒有給過我鞋。”
他全程都是被抱着的,沒有從於濯塵手上離開過,哪裡來的機會找雙鞋。
於濯塵知錯就改,迅速道歉:“我的錯,怪我。”
他将人放在沙發上,尋了雙新拖鞋蹲下身給他穿上。
别時竟低頭一看,和於濯塵腳上那雙是同款,隻是顔色不同罷了。
他輕笑一聲,這點小心思,真是沒辦法。
别時竟一旦松懈下來,身後的尾巴就會率先出賣他,例如此刻。
他一手側撐着身體坐在沙發上,於濯塵就半蹲在他腿前,而他眉眼含笑地看向於濯塵,身後的尾巴就在慢悠悠地晃着,一下一下,很有規律地拍打在沙發上,十分惬意。
於濯塵目光都柔和了不少。
别時竟注意到了,拿腳尖伸向前輕輕碰了碰,還嫌不夠一樣,又回勾一點,勾上於濯塵的小腿。
“之前問你的怎麼不說?”
這個之前,那簡直就是好幾個話題之前了,他這麼猝不及防回溯,於濯塵也能很容易地跟上他的思路。
隻是那股子小動作,實在是讓人忽視不了。
他一把攥住别時竟的腳腕,将他固定,手動停止他的撩撥。
“說什麼?”
别時竟看了一眼天色,用下巴示意他:“還亮着呢。”
於濯塵從嗓子裡哼笑一聲,回答他:“天黑了我能幹什麼。”
别時竟半天沒聽到想聽的,有些惱了,腳下一使力掙脫了於濯塵的桎梏,有些氣急敗壞地踢了踢他的褲腳:“别打岔。”
“沒翹班,跟隊長請示過了。”
“哪個隊長?”
於濯塵答:“兩位隊長。”
别時竟擡眼看向他,不太明白為什麼要請示兩位。
“本來隻是想向楚隊請個假把你送回來就回去的,楚隊一聽直接讓我把你帶走了,不算請假,按照休假算,就這麼把我的假也帶上了。”於濯塵邊說邊湊上前去,親了親别時竟的唇角。
别時竟高冷地哦了一聲,又被於濯塵親得招架不住。
一吻結束,於濯塵退開幾分,胳膊輕擡手指撥了撥别時竟被碾壓得有些紅潤的唇瓣,很不刻意地說:“今天又是月末了。”
司馬昭之心。
别時竟反問:“所以呢?”眼裡是慢慢的挑釁,絲毫不帶掩藏。
於濯塵笑一聲沒接話,塞過剛剛洗好的千禧果進别時竟的懷裡,叮囑道:“吃這個點墊肚子,我去做飯。”
走之前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别時竟,二人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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