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
悠長的上課鈴聲就在這時響起。
白秋雅此刻就想離開,但依然裝作一副高冷的樣子開口道:“馬上要上課了。”
“我知道。”
拉斐爾就站在那和她對視,手裡還摩擦着身下美少年的臉蛋,那種感覺就好像在催促她快走,被壓在洗手池的那個美少年的眼睛還挂着幾滴清淚,也不知道是被強迫還是樂在其中。
男人耐心地等了半天,卻不見少女挪動一步。
他算是明白了,白秋雅這是非要給臉不要臉了,剛剛打斷他的好事自己明明已經既往不咎,可這女的沒有半點眼力見,就站在那和他僵持着,讓他連繼續下去的興緻都沒了,既然如此,他就把剛剛未發洩的怒火全部傾瀉在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身上好了。
白秋雅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努力把自己扮演成一個冷漠的女人,畢竟要去管這些事,可不能看起來好說話。
“可不能說我打女人啊,全都是你自找的。”
他面露張狂,出拳就要把風紀委員幹倒。
可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隻見那少女表情不變,一手握住一旁的拖布怼在了拉斐爾身上,又防止他再爬起來,她直接拿着棍子狠狠地把他壓住。
好險,差點被碰到了,誰知道他用手做過什麼,一想到他的手要碰到自己,白秋雅就泛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米路:[你還有潔癖呢。]
拉斐爾險些嘔了出來,這可是他的新襯衫,現在就被那個拖布來回摩擦,他覺得渾身都開始泛癢。
“快拿開!”他大吼到,如同即将噴發的火山。
白秋雅卻沒如他的意,誰知道他會不會又想靠近自己,況且還是挨了拖布的男人。
少女轉而看向已經在洗手池邊艱難爬起的美少年,這張臉不論是現代還是這裡,都顯得極為奪目,再配上那盈盈淚珠,别提多好看了,那份脆弱與無辜,讓人忍不住想要蹂躏一番。
“走不走?”她淡淡地說到,看了看他身邊一閃而過的名字,德爾比亞,怪異又帶着一絲異域風情的名字。
隻見美少年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便跟跟着她出了門,獨留下在廁所幹嘔的拉斐爾。
回教室的一路上沒有什麼波瀾,白秋雅跟米路交流了起來。
[我有這一身能力去哪裡不行?幹嘛留在這裡當風紀委員。]
[秋雅,雖然你說得對,但是這不行哦,如果你停止了整頓風氣,這些能力就會消失。而理論上來說隻要你一直整頓風氣,能力便會增強,反之則會下降。]
米路搖了搖自己毛茸茸的腦袋,又補充道:
[不過等到了畢業,你就可以離開這裡啦,并且會繼承截止畢業前一天所有的體能。]
[吾也會一輩子陪伴着你的。]
[哦。]
白秋雅轉身進入了教室。
雖然有心理準備,但饒是如此她還是不免吃驚,原因無它,那就是她所有的同學都是男人,竟然連一個女生也未曾有過。
她腦洞大開地想着,不會連這裡的蚊子都全是公的吧?
不一會兒,地理老師拿着課本就走了進來。
白秋雅開始靜靜地聽着老師的講課,覺得有些有趣。
這個世界的人類已經完成了星際移民,太空中甚至還有空間站,人類的活動範圍似乎也變得極為廣闊。
坐在後排被白秋雅帶回來的德爾比亞看着少女的背影出了神,後又在拉斐爾回到教室後低下了頭。
......
好不容易等到放學,白秋雅才終于松了口氣,還好剩下在學校期間沒有再出現什麼岔子,其實自己不怎麼想阻止他們的!
作為母單少女,她其實覺得怪尴尬的!
腳剛踏出門口半步,米路又急匆匆的吼了起來。
[秋雅!]
[又怎麼了?]
[有大事發生,快去醫務室!現在就去!]
它還叫的真親密,少女歎了口氣認命地朝着醫務室走去。
醫務室。
夜班隻有幾個值班醫生的科室還亮着燈,走廊黑黑的,看起來怪瘆人的,不過還好米路路上唧唧歪歪,對于她的懈怠似乎非常不滿,倒也不是很可怕。
隻是一眼白秋雅就辨認出來劇情發生地,因為就哪一間的明晃晃的透出白光。
她提了口氣,邁着沉重的步伐走了過去。
……
“今天可得好好玩玩,上午沒玩的下午我要加倍懲罰。”
拉斐爾笑得很邪惡,左擁右抱的,裡面的混戰已經發生了很久,滿地都是氣球套,消毒水的氣味混合着绯迷的氣息,讓人不自覺想要臉紅。
“拉斐爾少爺可是很猛的!”
“德爾比亞,馬上就要到你了,一定要準備好啊!”
一邊的男人穿着貓耳服飾,他這話雖然是給德爾比亞說的,卻對拉斐爾笑得十分讨好。
“待會再給你些愛的滋潤......”拉斐爾低沉着說了一句,反手扣住貓耳男人的手撓了一下。
貓耳男人被這一舉動弄得心又癢了起來,臉上挂着一種既害怕又期待的神情,似乎完全沉浸在拉斐爾的魅力之中。
德爾比亞隻是沉默地看着面前的這一切,心裡開始緊張了起來,内心無數的思緒交織着,啊……隻需要和拉斐爾少爺結合,那他往日的苦日子便徹底煙消雲散。
“剛剛的教學你學到了嗎?”拉斐爾問到。
金色的發絲上挂着汗珠,在燈光的照射下閃爍着光澤,仿佛是他勇猛的象征,随着他靠近,汗珠悄然滑落,滴落在德爾比亞潔白的襯衫上,仿佛一枚沉重的印記。
德爾比亞點點頭,麻木地開始解起了自己的扣子。
忽然——一陣冷風灌入醫務室内,少女身着校服的身影在門口漸漸顯露出來,而她的話也混合着冷風灌入了室内所有人的耳朵裡。
“馬上停下。”
“再不停下我立刻上報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