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新來的轉校生法耶麥。”
講台上的男生穿着裡裡外外熨了一遍又一遍的校服,開始做起了自我介紹,上到自己的獲得過的榮譽獎項,下到自己的興趣愛好全部通通介紹了一遍。
[我怎麼感覺他是在找對象。]
米路大膽猜測。
畢竟遊戲就不是什麼正經遊戲,就他們學校來說,男人不是在屮人就是在被屮的路上,但它那天并未跟着白秋雅出門,而是裡裡外外地把家打掃了一遍,然後等待着少女給自己帶甜甜圈回來。
而且随着少女對體能的感知和掌控越來越強,也不用它來使勁播報哪裡出現了什麼大事件。
白秋雅倒也沒答,反而翻閱着自己的記錄本,開始書寫着怎麼維護校風校紀的計劃。
她可沒自戀到認為一個财閥家的大少爺會因為自己而轉校,原因可能有很多,比如他覺得這邊風水好,正好就轉到了他們班級。
拉斐爾這才意識到上次跟白秋雅周末在一起的正是法耶麥,法耶麥這個人他是知道的,他的父親是海蒂有名的大夫,而母親則是勞倫特拉掌權人,他們家族經營着全球最大的醫療器械和醫藥公司,幾乎市面上所有的藥品都有他們家的股份。
但這小子從來不外出上學,勞倫特拉家族請的私人教室在自己的家族裡接受教育,他也隻在酒會上見過幾次。
講桌下的男同學們幾乎個個都面露紅光。
法耶麥皺了皺眉,坐在了班級裡唯一的空位上,那裡正好和白秋雅的座位呈對角線,隻需要側過臉,便能看見少女的側顔。
怎麼總覺得法耶麥是個麻煩,白秋雅聽着周圍男同學的驚呼,都覺得法耶麥已經在走遊戲劇情的路上了。
說不準還是一對多。
她特意在法耶麥的名字上用紅色的筆畫了個圈。
下課後。
因為下堂課是體育課,教室裡的同學都去了操場,隻剩下返回教室拿球拍的拉菲爾,蕭百川瞅準時機沖了進去。
“拉斐爾大人,我喜歡你,請和我交往吧!”
留着紅色長頭發的男生把手裡的情書遞給了面前的金發男人。
男人卻面露不屑,這種莫名其妙的告白他向來是沒有興趣的,不如直接的□□碰撞來的實在,情侶,不過是限制了自己而已,說什麼交往不交往,世界上還沒有人能夠束縛住他。
那些迷戀他的人,也正是喜歡他的潇灑不羁。
他接過情書,正準備撕掉,卻突然看到了白秋雅和法耶麥走在一起,那個制裁八方的風紀委員一如既往地冷着個臉,而法耶麥就像個跟離愁似的跟在少女的身後,少女雖然反應冷淡但也被勾的起話說。
他頓了頓,把情書揣進了懷裡。
湊到了蕭百川耳邊,這個暧昧的距離讓告白的男生臉更加的紅,他嘴裡吐出了玩味的話語:“那你幫我件事,你去勾引白秋雅。”
“為……為什麼。”
“我看她不順眼。”
“但我喜歡的是你啊。”
“我明白。”拉斐爾拍了拍男生的肩膀,嘴角的笑意更盛,“事成之後會接受你的告白。”
“這隻是我對你的一個考驗,該不會喜歡我這點小事都辦不成吧?”
“我……我當然可以辦到。”一聽拉斐爾這樣說,蕭百川也不再猶豫,立刻答應了他,“但我需要做到什麼程度才算成功?”
“跟她上床。”
拉斐爾笑了笑,他隻要一想到那個清高無比的風紀委員在床上的樣子他就覺得非常滿足,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而法耶麥嘛,他倒是對這個涉世未深的小少爺很感興趣。
“這不行!”蕭百川立馬搖頭,他隻喜歡拉斐爾,也隻準備把自己的貞潔送給拉斐爾,況且他一想到要和一個女人上床他就覺得惡心。
“放心,到時候在酒店會把你換成别人。”拉斐爾立馬安撫了蕭百川,又用手揉了揉蕭百川的臉,“畢竟我可不希望我未來的正牌男友真跟别人上床。”
蕭百川這才安心下來,隻是女人麼,他自小因為自己這張臉就被許多女人告白過,這一切都從上了聖比爾學院才有所好轉。
想要拿下白秋雅簡直輕而易舉,然後自己便可以和拉斐爾雙宿雙飛。
他眼裡的羞澀被勢在必得的火焰淹沒。
……
作為學校認定的風紀委員,總會有一些特權。
比如說:合理逃課。
并且因為隻有她一個人,所以她可以給自己批假。
法耶麥還一個勁地想要和她開展新話題,但白秋雅顯然對這些不怎麼感興趣,她滿心滿眼都是如何整頓校園風氣,現在已經比她剛來的時候好多了,米路說過隻要風氣開始好起來,體能便會自動增長。
這就跟經營遊戲一樣,你設定了居所,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你手動管理,而當你把本來破舊不行的村莊一步一步升級成未來城鎮,到最後玩家甚至不需要操作便會自動獲取金币。
等走到轉角處,白秋雅便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似乎是在等着自己。
德爾比亞把手裡的藍莓酸牛奶遞給了白秋雅,原本皺着的眉頭一下便舒展開來,綻放着獨屬于他的魅力。
“我一直欠你一句謝謝。”他假裝沒有看到少女身邊人,像是很猶豫一般說到。
“不必挂懷,我隻是在履行一個風紀委員的職責。”
少女很自然地接過他給的酸奶,德爾比亞以前就給自己送過幾次,但始終沒有和她說話。
現在原先的疑問迎刃而解,所以給自己送飲料是在感謝她?但其實如果不是因為風紀和體能挂鈎,她壓根就不會管這些事,也算是歪打正着了,她還以為他會覺得自己壞了他們的好事呢。
“你的心意我領了。”她晃了晃手裡的藍莓酸牛奶,是她喜歡的味道。
法耶麥在一旁看着他們交談,隻覺得自己被他們隔絕了一道屏障,而且從剛剛的交談得知,少女的幫助不止他一個人,自己一點也不特殊,而且是衆多人中可能非常不起眼的那個,他比别人認識白秋雅都更晚,更何況面前的少年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的做作,這都是自己學不來的。
他看向那個送酸奶的人,美少年低垂着頭,濃密的睫毛遮住了他原本的神色,但在自己看過去的一瞬間,他露出了一個滿是惡意的表情,眼中的得意直入他的眼底。
“我還有事情要辦。”少女終于結束了這場對話,朝着體育館走去。
德爾比亞就要追上去,卻被一抹橙色擋住了,“風紀委員還有事情要辦,你跟過去添什麼亂。”
“這和你有關系嗎?”白秋雅走了,德爾比亞直接不裝了,眼睛裡對法耶麥的惡意都快化成粘稠的黑水流了出來。
“讓開。”
“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