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區能有現在這番清平的景象,脫不開近幾年[審判]和[戰車]的努力,不過總還是有些區域殘存着過去的餘燼。
“星祈!星祈!你沒事吧?”戴着空白面具的男人抱着懷中虛弱的少年,他手止不住地顫抖着擦拭着少年嘴角的鮮血。
“放心,我沒事,東西拿到手了吧。”被喚作星祈的少年臉色蒼白,他的呼吸急促,猛地咳了幾聲就吐出一大口血。
百面不顧衣服被染上了血迹,他切換至有治療能力的臉,盡全力給星祈治療。
“咳咳,我要不合時宜地打斷二位的二人世界了。”阿爾從隐蔽處走出,背後一對翅膀冒出火光,他手中提着一把電鋸,翅膀冒出的火光就是源于鋸齒摩擦産生的火花。
百面将星祈放在安全處,他從袖口抽出匕首,随時準備迎戰。
“哎呀哎呀,有話好好說嘛,我可是有名的和平主義者。你們藏身處太難找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又被各種機關擋路,這才用上了我心愛的電鋸。”阿爾把電鋸放下,雙手攤開以示誠意。
這廢棄建築群正是以前天使據點的遺址,不光是東區人,就連天使内部都忘了有這地方,在很早以前這裡就無人看管了,後來天使徹底撤離東區時,被熱心群衆順手拆了。
“這件事連你們天使也要介入?真是有意思。”百面收起匕首,但卻在手裡藏了一張紙牌,“我要做的與你們無關,請最好不要打擾,否則的話……”
“我還沒說完呢,我僅代表個人,不代表任何組織,單純地來和你們做個交易。”阿爾的笑容不可捉摸,“這位,就是千顔吧?”
星祈扶着牆壁站起,他雖然虛弱,但還并沒有到毫無反擊之力的地步,他說:“正是,不知道你所謂的交易是?”
“不用搭理他,他們天使就沒什麼好信任的。”百面護在星祈身前,生怕阿爾做出什麼。
“我要交易的對象不是你,而是這位星祈。”阿爾一步一步逼近百面,“大可不必緊張,我是最公正的執法者,我隻是想幫這位星星而已。”
百面瞬移至阿爾身後,将紙牌架在其脖頸上,但阿爾卻絲毫不慌張,他繼續說道:“你應該認識那位象征愛情的星星吧?”
星祈瞳孔一震,他緊張地看向阿爾,眼神裡充斥着不敢置信:“你怎麼可能認識她?她不應該?”
“要我說現在你們就有與天使敵對的理由了,不是嗎?你以為搶奪[墨色戒碑]的碎片就能達成你們的目的了嗎?當然不是,否則你們怎麼可能會被碎片丢給何方橙紫讓他解決?”阿爾輕輕捏住紙牌,将其挪開。
“你發現是我們在和你們搶奪[墨色戒碑]了?不過有什麼意義呢?”百面放下匕首,他松開對阿爾的鉗制,“我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都是為了動用[戒律]的力量,但為什麼又讓你們如願呢?”
“準确來說,我的目的與我們那位神不同,我想要的,是你們能幫何方橙紫收集[墨色戒碑]。”
“怎麼可能呢?已經鬧成這樣了,百面與百影談攏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星祈覺得這就是天方夜譚。
“所以說是和你的交易。這次你們搞出的事由天使和[戰車]競争解決,但我不希望現在東區的格局變動,所以我的交易内容是——你與[戰車]和談。”阿爾說道。
[戰車]本部
“星星?”百音一臉疑惑地問道,“老何你确定?百面和星星搞到一起沆瀣一氣?”
“我猜測,這顆星星有着實現願望的能力,他異能的表現形式為流星,每當流星墜下,就代表他的願望實現。”何方橙紫稍稍抿了一口茶,“當然,這是我随便猜的。”
“我還有一個猜測,他們這次的目标也許根本就不是我們,而是[審判]。”
[黑鲨]不贊成道:“如果是要威脅到[審判]為何要這樣做?與[戰車]又有何幹?”
“戒律,[審判]掌管的是這個,也是他們的目标。”何方橙紫找出墨玉,放在桌上供他們觀賞。
“這不是你之前拍賣會上搶回來的……”百音話還沒說完,就被何方橙紫糾正。
“是真金白銀買回來的。”何方橙紫瞪了他一眼,“他們系統出了問題沒收到錢能怪我。”
百音拿起墨玉左看右看,看不出個所以然。
[七夜]看到這個非常震驚:“你這都能搞到?厲害啊!”
“看你知道更多?分享一下吧。”何方橙紫指到[七夜],他心中對[七夜]的疑問還是沒有消除,符咒隻是能證明他的道士身份,卻不能解釋他身上的疑點。
“這個可是規矩神權能的體現啊!上萬柱墨色戒碑,每一柱都是一條戒律,這可是真真正正神的力量,常人完全無法理解的。”[七夜]說道。
“那你是如何得知的呢?”何方橙紫追問道。
[七夜]臉上飄過一絲顧慮,他迅速回答道:“我師傅曾經有幸見到過規矩神的神威,那場面那叫一個壯觀,據他所述——天雲忽變,地動山搖,墨色戒碑破開那層雲疊嶂……”
何方橙紫打住了[七夜]的話。
“按你說的這麼厲害,怎麼就成了碎片了?”
[七夜]明顯眼神遲疑了片刻,他說道:“再厲害的東西也有使用期限對吧,也可能是年久失修了吧。”
“權能也有年久失修這一說法?”百音問道。
[黑鲨]也接過話茬說道:“按你這麼說這玩意可不比尋常物件,怎麼還能随便就碎了呢?”
他又取下手套,觸碰了碎片,碎片仍舊如故,沒有任何沙化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