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肆彥還在認真翻找的時候,百音敏銳地聽到了從外傳來的腳步聲,不像是百音認識的人。
百影千叮咛萬囑咐過,任何不确定身份的腳步聲都要警戒,比常人敏銳的聽力不是用來當擺設的。
他一把拉住秦肆彥的手,三下五除二拉開了一旁的衣櫃門帶着秦肆彥躲了進去。
秦肆彥見百音神色慌張,便立即屏住氣息,靜心凝神觀察櫃外動靜。
“時澤未?你在嗎?”門外是一個沉穩的男聲。
“怎麼門都打開了?那我進來了。”
聽腳步聲,他走進來了。
他先是在客廳走了一圈,随即便走向了時澤未的房間。
“不在嗎?”
百音能感覺到那個男人已經十分近了,他不敢發出一點聲響,生怕被那個突然闖入的陌生人發現。
透過櫃門的縫隙,百音看到一雙皮靴停在了櫃前。
“是這裡嗎?”
櫃門被打開的一瞬間,秦肆彥對着面前來人即刻揮出一拳。
那人也不是等閑之輩,秦肆彥這一拳被他反應過來,立即做出反擊。
百音見狀立即将槍口對準來者。
“你是誰?”
百音的神經緊繃着,生怕錯過對手的一點小動作。
秦肆彥那一拳停在來人的掌心,竟就這麼僵持住了,見百音有槍,他便舉起另一隻手。
“别打别打,來者皆是客,哪有不問是非就上來幹架的?”他笑道。
百音這次仔細打量了這人。
唇紅齒白,天生嘴角含笑,生的一副好眉眼,看着就讓人賞心悅目。但百音一眼就看到了他挂在腰間的護身符,不是因為别的,而是因為這護身符上的花紋,和秦肆彥身上道袍的花紋是一樣的。
“你是丹淨山的人嗎?”
百音試探着問道。
“叫我阿鳴吧,丹淨山座下第五席弟子。兩位這是在做什麼呢?”
被問到的百音有些不好意思,他好像确實有些太敏感了,光是聽到腳步聲就吓得躲進了衣櫃,好像更鬼鬼祟祟的的确就是他們。
還沒等百音解釋,阿鳴就撥開了秦肆彥握緊的拳頭,反而與其十指相扣。
“你做什麼?”秦肆彥如同觸及蛇蠍一般,立即收回了手。
“師尊何時又收了徒弟嗎?”阿鳴也在打量着秦肆彥,“連道袍穿上了,難道是我此次遊曆了太久了?”
秦肆彥一闆一眼道:“小道隻身在丹淨山修行,沒有高人指點過,更别提拜師學藝了。”
阿鳴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不對啊,難道師尊雲遊去了?不應該啊?”
不過他很快就把這件事抛在腦後了。
“來者皆是客,既然穿上了丹淨山這身袍子,那就算得上是我師弟了。”
秦肆彥臉上表情頓時難看了三分:“施主,你我是第一次見面,為何要急着攀親道故?”
“是第一次見面嗎?可我總感覺一見如故,難道這就是緣分嗎?”大部分人都會因為阿鳴這幅好皮囊而對他有個好印象,更别提此時阿鳴說這話的時候那幅認真的模樣,就連一旁的百音都會不自覺地認可他。
可秦肆彥卻沒有,他手中的劍微微出鞘,以示威脅:“刀劍無眼,施主還請自重。”
“好啦不逗你們了,你們是時澤未的朋友吧?”阿鳴自覺後退,和秦肆彥保持了安全距離,“我是來找他的,不過現在看來他似乎不在?你們知道些什麼嗎?”
和時澤未認識嗎?
百音放松了三分,但他還是沒有完全放下心來。
“我們也是來找他的,隻是他現在不在。而且這裡出現了一頭長相詭異的怪物,我們剛剛才解決完。”
阿鳴順着便問道:“怪物?是不是有十二根手指,并且臉上的五官像是胡亂拼貼在一起的?”
“你知道嗎?”百音反問道。
阿鳴嘴唇微抿,若有所思:“看來是出了大事。那種怪物和悖論有關,而且隻會是因為時間被擾亂而出現。”